张启山与贺鲁元起斗智一番之后,约定了私下里聚会的事情,那就不是柳长歌所能管的了,眼下曹旺等人情况危险,事情难料,双方比武也没有分出胜负,柳长歌心里急切不已。
汉州这边,还剩下六个武士可供选择,张启山为了拿下最后两胜,自然不惜余力,派出六个人里面武功最高的好手了,贺鲁元起这边,也做了相应的安排。
一前一后,双方武士,却出现在擂台上,汉州这边是一个短小精悍的汉子,身体看上去很结实,北蛮这边,则是一个黝黑的汉子,脚下穿了一双很大的鞋子。
汉洲武士先介绍道:“我叫谵台易,特来领教朋友的武功。”
对方冷笑道:“我是贺鲁元起大皇子身边的左亲卫,叫做柞木,练的是铁腿的功夫,等下若是伤了朋友,在这里先说一声抱歉了。”还不等比试,对方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是嚣张至极,有些挑衅的味道,谵台易也是个暴脾气,立即嘲讽道:“朋友说着话,还为时过早吧,实不相瞒,你练的是铁腿,咱练的是铁拳,各有特长,刚好可以硬碰一下,看看是你的铁腿厉害,还是我的铁拳能够笑到最后。”其实,谵台易练得那里是什么铁拳来着,他的拳法脱胎于少林寺的金刚拳,取名叫做开山拳,走的是刚猛的路子,谵台易并为把对方放在眼里,但他却忽略了一个要命的问题,对方说出他是贺鲁元起左亲卫这样的职位,想来武功一定不错,否则也不会得到贺鲁元起的亲睐。
张启山听得气沉,心中一动,他知道北蛮王侯身边都有贴身的侍卫,一般分为左右,都是武功出类拔萃的,左亲卫的地位还要比右亲卫要高,实力也要稍胜一筹,贺鲁元起亲卫的地位,就相当于皇上身边的为亲卫,例如郝军和罗博这种,他想不到贺鲁元起居然在后面还藏有如此高手,左亲卫一来,那么右亲卫自然少不了了,他忐忑不安,担心谵台易并非是对方的对手。
谵台易性格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亮出开山拳之中的招式,一个箭步,向前冲去,太过突然,但是事先他还是提醒了对方,喊道:“咱们废话少说,碰一碰吧。”
谵台易身材矮小,一拳捣出,直奔对方的胸口,一招直轰山门,先打为敬,岂料柞木非但不躲闪,待到谵台易拳头到达胸口,倏地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提出一脚,正好掐在谵台易招式用老的时机,拿捏的非常完美,等到谵台易发现,为时已晚,这一脚正好体重了谵台易的小腹,而谵台易的拳头也打在了对方的胸口上,双方一上来就是互不相让,两败俱伤的打法,给场下的人看的惊呼,精彩归精彩,双方也都受了伤,只是一招,几乎分出了输赢。
柞木内功精湛,拼着中一拳作为代价,与谵台易比较伤害,他被击中的地方是胸口,原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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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家子比较结实的地方,加上他事先有以内力护住了要害,还有骨头的保护,中拳之后,他只是退了两步,身子一晃,并未倒下,尽管如此,他还是小看了谵台易的力量,打得他胸口一闷。
谵台易则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他中了一脚,乃是在小腹,是人练功时候的命门所在,属于薄弱的地方,加上谵台易内力比不上柞木,有没有事先运用内力保护,这一脚几乎踢他的肠子乱搅,缠在一起,疼得他大汗淋漓,几乎站不稳,人退了好几步,不过,好在谵台易身子结实,这一脚不能要了他的命。
小腹之处有很多重要的器官,谵台易受伤之后,还想挣扎,但是疼痛让他无法振作,也就无法进招了,这个时候,若是判定谵台易输了,也是合情合理的,然鹅谵台易并未倒下,主观上也不想输掉比试,所以还在坚持。
柞木见状,冷笑道:“朋友,现在看来,你的铁拳,明显不如我的铁腿了,还不认输么,要继续打下去?”
谵台易心中不服,想道:“好个阴险的家伙,一早就开始算计这一招了么?我打在你的胸口上,你当然伤得不重,我上的虽重,却不致命,如果此时退下,倒显得我怕了你了。”想到这里,谵台易振作精神,挺起胸膛,哈哈大笑道:“什么叫不如你的铁腿,你的铁腿能奈我何,来来来,咱们再行比过,刚才我只用了三成力而已。”
柞木心道:“你当真用了三成力?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来我只能施展杀手了。”原来柞木所穿的鞋子,乃是一双特制的铁皮包裹的鞋子,一双鞋子,约有十来斤沉,配合刚猛的腿功,杀伤力惊人强大,他刚才只是用腿踢到的谵台易,谵台易自然不知道了。
谵台易一咬牙,一跺脚,笑道:“阁下先进招吧。”因为前面抢攻吃了大亏,这一下谵台易学乖了,等对方先行出手,他再进行破解,只能说谵台易的想法是不错,但是他和对方的实力,仍然有差距,这一战,胜负在前面已经定下了,后面只是关乎武士荣誉的比试罢了。
只见谵台易,双手展开,一前一后,身子稍稍放低,扎下了马步,柞木一声冷笑,一个闪身,边窜到了谵台易身边,谵台易刚想:“好快。”对方的腿先踢了过来,是一个侧鞭腿,踢的是谵台易的脑袋,谵台易双手齐出,在空中将其拦下,手臂隐隐发疼,柞木吃了一惊,心道:“这家伙也真不俗,在先中了我一腿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有这么好的力量,汉洲武士这边,的确是能人辈出了。”柞木的实力,仅仅排在耶律治之下的了,他想要十招拿下谵台易,看似也不太容易,他连续踢出几记鞭腿,形成了三重力道,一道比一道还要凶狠,好在惊涛,一浪接着一浪,谵台易在力气上比不过他,或闪,或隔,好不容易拦下了,岂料柞木还有后招,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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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他的计划之中,眼看七八招已经过了,对手疲于应付,已是海上的孤舟,柞木一个盘龙错步,巧妙的绕到了谵台易的身后,直蹬谵台易的后腰!
谵台易预感不妙,往前一扑,顺势挥拳向后,双方都是一个试探,并未摸到对方,然而就在谵台易前扑之时,柞木已经先动了,从左边绕过来,身子一矮,一记扫堂腿猛冲谵台易的下盘,谵台易余光扫到,心头一惊,危急时刻,用处旱地拔葱的轻功,双脚离地,堪堪避开了此招,就在谵台易以为危机化解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谵台易整个人,向上飞去,人在空中,却是直接昏了过去,生死不知了。
原来,柞木用处扫堂腿之后,料到对方要从类似旱地拔葱的招式,因为只有此招,才能避开,所以等谵台易高高跃起,柞木正好滑步到谵台易的脚下,一个双龙钻云,双腿齐出,蹬到了谵台易的小腹上,这一次,铁鞋的力量,加上铁腿的力量,全都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谵台易的身上,将他整个人踢飞了一张还高,饶是谵台易铁打的身子,也有承受不住,人昏死了过去,不死也要受重伤。
不等谵台易落下来,汉州这边三个人一起跃出,但柳长歌更快,抢在了其他两个人的前头,在空中就把谵台易接住了,其他两个人,则是张启山和马龙,只听台下,一人喊道:“此招太过于凶狠,你这是比武,还是取人性命?”说话的人,正是心中对北蛮怀有巨大仇恨的庞峰。
柳长歌将谵台易放下,试了试鼻息,还有呼吸,揭开衣服一看,小腹留下了一双脚印,柳长歌心道:“他伤的太重,就算能活,也要修养个半个年了。”
柞木伤了人,非但不愧疚,更是平淡的说道:“我在开始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我出手很重的,让他小心,他还不信,这能怪我么,双方比试,都是想要取得胜利,我明明已经手下留情,是这位朋友不依不饶。”
贺鲁元起心中很是高兴,脸色却沉重,喊道:“柞木,伤了人就是你的不对,你还不下来?”
柞木听完,冷哼一声,很不高兴的走下了擂台。
庞峰还要发作,但这里岂有他说话的份?张启山忙道:“庞峰,你不要说了,皇上在此,不可触犯龙颜。”
庞峰虽有不满,但是上司的命令哪敢不听,而且皇上明显脸色不对,他审时度势,不再言语,可内心中却是对此事无比愤怒,恨不得上场与对方厮杀。
皇上的不满,倒不是因为输掉了比赛,而是对方用招恶毒,明显是冲着杀人去的,皇上也练过功夫,岂能看不出来,但比试就是比试,伤了,损了,就算是死了,也在情理之中,作为皇上他不好发表自己的意见。
随着柞木下台,谵台易也给马龙抱下了擂台,送到后方疗伤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