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人,冷冷的眼神,只要你看见这个人,你就好像身处在最寒冷的冬天,呼呼的北风砭着你的骨头。
这个时候,你需要做的是,给他送去一个温暖的笑容。
何所似见到林忠童,或者说是林光祖,立即送上笑容,说道:“奇怪,奇怪!”
林忠童呆呆的道:“何世子奇怪什么?”
何所似道:“你不陪着主子,怎么出来迎接我们?”
林忠童目无表情的道:“这有什么奇怪?”
何所似道:“你和他岂非形影不离?”
林忠童道:“我又不可能真是谁的影子。”
何所似呵呵笑道:“这样说也对,影子是不会单独行动的。”
林忠童转身就走,把人引到了花园。
但是聚会的地方不在花园。
林忠童道:“诸位在这里稍等片刻,我们公子正在准备。”
贾道平笑道:“天浩兄真见外,见我们,还需要准备。”
林忠童不答话。
几个人就在八角亭里等。
等人原本是很无聊的,可柳长歌一点也不无聊。
因为林忠童在。
何所似不止一次和柳长歌提起过崆峒派的第一高手林光祖。
林光祖就是林忠童,他是把崆峒派绝技,轰天拳练到最好的男人。
柳长歌此刻已经注意到林忠童粗壮结实的右臂,畸形的右臂。
如果这个人的左臂是一棵小树,那么他的右臂,就是一棵大树。
如果不看这个人的右臂,他应该是一个很受女孩子欢迎的男人。
他不但已经成年,脸上布满了坚毅,而且五官还很英俊。
柳长歌看了很久,一寸一寸的把林光祖看了一个遍,可他到底还是很难理解,林光祖为什么要为童天浩这种人马首是瞻,心甘情愿的成为奴才。
柳长歌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道:“林忠童!”
林忠童的眼睛不曾转动,他却看见了柳长歌,说道:“秦公子叫我何事?”
柳长歌道:“你是崆峒派的第一高手?”
林忠童淡淡的道:“我从来不是高手,我只是一个奴才。”
柳长歌道:“在你成为奴才之前呢?”
林忠童道:“我是一个对生活充满了期待的人。”
柳长歌眨眨眼,说道:“现在你对生活已经没有期待?”
林忠童并没有回答。
其实他也无需回答。
一个成为奴才的人,又怎么会对生活还有期待?
送茶的女子来了。
摄政王府最老的女人,应该是童天浩的生母,剩下的女孩,无一不年轻,无一不漂亮。
林忠童道:“喝茶。”
柳长歌喝了一口,说道:“你不喝?”
林忠童果然不喝,说道:“这是送给客人的茶。”
柳长歌道:“你不算是客人?”
林忠童笑道:“我只是一个奴才。”
柳长歌道:“最忠心的奴才。”
林忠童点点头,说道:“做奴才的最基本的原则,就是忠心。”
柳长歌摇摇头,他觉得这个人,已经无药可救了。
喝茶不是喝酒,茶虽然可以代替酒,但是酒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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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的事情,茶解决不了。
已经一个时辰了。
茶凉了三次。
林忠童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何所似露出焦急的神情,忽然问道:“童天浩为什么还不来?”这句话,他是自问,也是对贾道平发牢骚。
男人在这一点和女人是一样的。
男人发牢骚的时候,希望另外一个被他盯着的人最好跟他一起发牢骚。
贾道平只好笑了笑,说道:“天浩兄是个大忙人,说不定被什么事情缠住了身子,何世子,你还是稍安勿躁。”
何所似哼了一声,看向林忠童,说道:“作为奴才,你是不是应该为主人说些什么。”
林忠童道:“奴才不能揣测主人的心意,所以我没法说。”
何所似又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你没法说,那你能不能走。”
林忠童道:“不能。”
何所似道:“你还真是一个好奴才。”
林忠童不答。
何所似已经生气,快速地走出八角亭,来到桥上,桥下是水,水中是金色的鲤鱼,何所似感觉和这些鱼说话,也比跟林忠童说话强得多。
被养在水中的鱼儿,完全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游来游去也游不出半亩池塘。
何所似看见了这些鱼,心里果然好了一些,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走了过来。
“何世子,让你久等了。”
来的人正是童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