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一狗欺师灭祖,作恶多端,为武林同道所不齿,结仇众多,昔年被数十个高手围攻,受了重伤,便和当年鬼刀胡四一样,远遁江湖,隐居不出,数十年间,无人知道他在哪里,坊间流传,还有甚者,说他已经死了。
但是泰山一狗没有死,好端端的站着,更被原三江所拉拢。
泰山一狗既得泰山一翁的传授,武功当然深不可测,能够请到这样的帮手,说明原三江也绝不是个平庸之辈,所给予泰山一狗的报酬,远超出乎想像之外了。
泰山一狗拦住了黑衣人的去路,满口尽是轻薄言语,气的黑衣人月眉高堆,怒形于色。
柳长歌是个武林新人,不曾听说江湖上有泰山一狗这样的人,但他却从马王爷的口气里感觉到此人不是泛泛之辈。
其实柳长歌早就知道有人来了,却未料到是泰山一狗这样的高手,为了打消对方的疑虑,柳长歌只好仓促之间对黑衣人下手,否则,就是柳长歌身死,这一生,也不会伤此人一根毫发。
这个黑衣人本不是她人,正是柳长歌由北到南,不辞辛劳,苦苦寻觅的中山王之女——华笙公主。
柳长歌对华笙公主生生想念,怎会忍心对其下手?
华笙也自然明白,柳长歌不会以她动手,所以便象征性的和柳长歌交手几招,直至泰山一狗出现,华笙这才明白,柳长歌对自己出手是别有用意,目的是防止流言,避免泰山一狗怀疑。
柳长歌当然不会投靠原三江。
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对付原三江的办法。
泰山一狗的出现,莫说打乱了柳长歌的计划,甚至还会起到推波助澜的效果。
一见泰山一狗,柳长歌笑呵呵的道:“此女正是在原大人府外,图谋不轨的女子,既然前辈前来,就请前辈带回吧。”
泰山一狗一看眼前这个仪表堂堂,丰神俊朗的小子,说话客客气气的,不禁起了好感,问道:“阁下是谁,刚才与此女交手,我看阁下武功不错,定是受过名师传授吧。”
柳长歌躬身行礼,说道:“晚辈秦歌,学的只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入不了前辈的法眼,前辈实在是谬赞了。”
柳长歌的武功强弱,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泰山一狗,泰山一狗见柳长歌态度谦逊,丝毫没有狂妄之态,这样的品质在年轻人的身上,可不容易见到了,现在的年轻人,特别是身怀武功,名门之地,往往骄矜狂妄至极,令人讨厌。
柳长歌并不是这样的人,他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时刻都保持着谦卑。
因为他自己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人,他虽然得了顾向前的真传,但在江湖大地上,处处隐匿着世外高人,弹指一挥间,就可以将他击败。
泰山一狗心里很是高兴,说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打听别人的秘密,小哥既然不想说,我便不问了,大家既然都是元大人的门客,日后少不了亲近。”
柳长歌笑脸相对,说道:“不错,泰山前辈的大名,我是早就听说了。”
话归正题,泰山一狗虽然喜欢这个小辈,却不喜欢多啰嗦,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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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华笙,说道:“此人是你捉到的,我就不越俎代庖了,还是由小哥亲自带回去吧,好歹也是功劳一件。”
除了说是,柳长歌还有什么好说?
他虽然不熟知泰山一狗的为人,仅凭刚才他对华笙出言不逊,又助纣为虐,柳长歌就对他弃之以鼻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华笙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这一笑,虽是冷面冷眼,却有说不出魅力,看的泰山一狗微微一愣。
不仅是泰山一狗。
普天之下的男人,从垂髫的小儿,到暮年的耄老,又有几人,能够抵挡住绝色少女的颦颦一笑呢?
泰山一狗愣道:“小姑娘,你笑什么?”
华笙冷冷的道:“当然是笑你。”
泰山一狗道:“笑我?”
华笙道:“你不可笑?”
泰山一狗笑道:“我身上哪一点令姑娘感到可笑?”
华笙道:“你想捉我,送给原三江?”
泰山一狗道:“不错,我正是为此而来!”
华笙道:“你捉到我没有?”
泰山一狗打量着华笙,发现此人并未被束缚,没有给点中穴道,行动完全自由。
“好像还没有。”
华笙道:“你以为你能捉到我?”
泰山一狗怔怔道:“不好说。”华笙的武功他见过了。
女人泰山一狗是见过的。
他年轻的时候,每天至少要见五六个美貌的女人。
哪怕现在,晚间他也至少需要一个女人陪伴。
但是所有女人中,没有一个武功比眼前这个女人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