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被自己的弟子打败了,夏完惇真是自己要求来军营的,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大的,很向往军中生活。
加上他学业一点不担心,因而想趁着还有两年时间才乡试,来新军锻炼一下。
东昌府唯一的一支新军,就驻扎在临清州,又不远,因此陈子龙也放心的送他到这。
至于能不能进入新军,那根本不用担心,作为陈夏的唯一弟子,哪一支新军不欢迎他。
当然新军规矩不能破,该怎样训练必须一丝不苟的完成,这是陈夏当年定的规矩,那些军官都是这样被操练出来的。
“好了夭夭,当年你也是这样训练的,别管他了。”
夏完惇归队去训练,常延龄那些军官拉着陈夏去喝酒,夭夭泪汪汪的看着训练的夏完惇,心疼坏了。
陈夏的叫声,让她怒瞪一眼,哼的一声扭头不理他,走到骆冰身旁故意大声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狠心的,哼!”
申直哈哈大笑,用肩膀撞了撞陈夏,挤眉弄眼道:“致远呐,你的确太狠心了,当年我跟子将哭的那叫惨啊,这仇我还没报呢。”
陈夏听的直翻白眼,一把拽住他拉着进营房:“来来,小爷在这,你来报仇,今天咱两一对一,谁先倒下谁是小狗。”
申直一听这是在叫板自己啊,谁怕谁呀,登时豪气大发,招呼道:“各位兄弟,拿大碗来,老子就不信,打架打不过你,喝酒还能喝不过,不让你钻桌底,老子学狗叫。”
众将轰然叫好,军中儿郎最喜欢这种气氛,不然申直一个进士出身的,也不会张口闭口老子了,还不是在这习惯的。
讲道理陈夏是喝不过申直的,别看这家伙是文人,可酒量这东西不看文武,只看个人体质对酒精的分解快慢。
好在他身体好能撑,一直撑到申直不行了,两人几乎同时扑通一下溜桌子底下,被人抬上床吐的昏天黑地。
原本定好在临清城待一天就去陈子龙那的,可这一醉两人整整睡了两天,到第二天下半夜陈夏才醒来,头疼欲裂。
“死胖子坑我啊!”
从来没这么难受过的陈夏,揉着太阳穴咒骂着申直,听到动静起来的莫采洁,白眼瞟他道:“再逞能吧,你那是喝酒还是拼命,这回难受了吧,该!”
陈夏诧异的望她一眼,这丫头自从来到自己身边,一直表现的温良恭顺,但骨子里有种疏离感。
很显然是不满自己,也有不满其师对她的安排,但现在这语气和模样,却是一种关心自己的感觉。
别听她说什么,而是看她的神态,怎么看都是老夫老妻间的语气。
马上,陈夏就笑起来,接过她递来的水,嘴上讨好道:“以后再不敢了,采洁以后监督我,要是再犯你打我。”
“切!打你我手疼,犯不上。”
听到着娇嗔的语气,陈夏马上伸手拉她,莫采洁挣了挣但却没用力,被他拉到身边坐下搂在怀中。
……
第二天复活满血的陈夏,得意的去找申直炫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可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人家惬意的在喝粥。
看到他进来,申直“哟儿嗬”一声,放下碗调侃道:“为兄昨天傍晚就醒了,那时候致远还在昏睡,该是你输了吧?还不学狗叫更待何时!”
陈夏刚要叫不可能,衣襟被夭夭扯了扯,回头一看,小丫头在点头,登时明白对方没骗自己。
可他哪里会认输呢,眼珠子一转,哈哈大笑道:“行健兄这话说的,当初咱两定规矩时可没说谁先醒,说的是谁先倒下,咱两可是一起倒的。”
“陈致远你耍赖!”
“谁耍赖了!是你自己没说清楚,怨的了谁?”
“你你……气死我了!”
“气死活该!”
陈夏再次得意起来,申直吹胡子瞪眼的,突然咪咪笑起来,凑过来蛊惑道:“致远不甘心吧,你一个宗师境武修,竟然没把我喝倒,传出去掉价啊!要不咱两再来一场?”
“滚蛋!老子没空,要去找卧子兄算账。”
陈夏哪能上当,已经明白自己喝不过人家还再来,傻子还差不多,赶紧的找借口回绝。
申直“嗤嗤”笑着奚落道:“不敢就明说,找什么借口。”
“谁找借口了,本公子这次南下,本来就是去卧子兄长那边的。”
“切!卧子又不会跑,早一天晚一天的事,蒙谁呢。”
“那我不管,反正我早就定好了,才不跟你喝。”
赖皮无双的陈夏,申直拿他没办法,只好嫌弃的骂骂咧咧两句,回座位上喝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