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任浪再次醒过来时,才发现此刻的自己正躺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
而自己的头则躺在一双修长而又柔软的大腿之上。
“你醒了。”
声音细腻而又温柔,是许久未见的张红艳,任浪转头望向对方,发现此刻的她比上次见面更加冰冷了。
“我们这是在哪儿啊,樱落了?”
“她死了。”
“死了?”任浪不可置信的望着丢分,然后一下子从车里坐了起来,双眼带着期待的反问道:“你说的死了不是那个意思吧。”
张红艳白了他一眼道:“就是那个意思,等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她已经断气了。”
“那她的尸体了?”
此刻的任浪心里是悲痛的,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樱落与自己认识的时间不断,可是两人说过的话很少,少到还不如与张红艳一天说的多。
所以要说感情有多深,或许更多是因为自己和她有着同样的身份和秘密。
现在突然听到她的死讯,他又一次感觉到自己不过是个断根的浮萍,接下来该怎么走,该去往哪里,该如何帮助受苦的父母,他没有任何办法。
“给埋到覆土镇后山了,你大师兄埋的。”
“大师兄了?”
张红艳望着有些颓废的任浪,脸上闪过一丝疼痛,不过还是强压着鼻酸道:“你别怪你大师兄,他也是怕你看到了心里难过。”
“没事,”任浪对着她微微一笑道:“我就是想找大师兄说说话,你放心。”
说完就径直下了马车,而此刻的马车已经在回山的小路上了。
负责赶车的正是一直未曾开口的牛大旭,见到任浪出来,他拉了拉手上的缰绳,让马车放慢了速度,这才开口道:“我们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我知道,红艳已经给我说过了。”
“嗯,你放心她走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
“大师兄,你相信纽带吗?”
牛大旭不解的望向任浪,他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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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何为纽带,但任浪说了就一定会解释。
“我和她之间似乎冥冥中有着某种纽带,本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好多年以前了,她救了我的性命,可从哪之后我们再未见过,等下一次我们再见之时,却已经相隔多年。”
“但就是那根纽带作祟,再次见面之后我们又被绑在了一起,似乎分不开了,可等我转身才发现那根带子似乎并不是那么紧,它断了,所以我现在心里空唠唠的,好像是什么东西被偷走了,很难受,很难受。”
“哭吧,也许那样你为好受一点。”
牛大旭的话似乎打开了任浪一直压抑的闸阀,眼泪如同决堤的山洪一般,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他的头埋在双腿之间,身体开始不停的抖动,就连抽泣之声也慢慢的变大。
牛大旭把马车停到了路边,带着张红艳走到了一旁,他想暂时把空间留给他。
“牛大哥,这样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