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野岭的小地方再见,旁的护卫早就不知哪里去了,灵怒虽然还能保持风度,英俊的面庞不失宗主气势,但宗主夫人已经是泪流满面,直接抱住了扑来的女儿。
“儿呀,好在你和东壬谷主先行离去,若非如此,恐要遭遇风魄城的贼子劫杀了……呜呜,幸好八荒庇佑呀,天意竟眷顾我儿,而且不是南鸢楼主与无朽大长老派来的仙家中途搭救,你可能就再也见不着娘了呀……”当娘的是声泪俱下,而灵照也同样憋了许多的委屈,当然,她也知道自己是幸运的,只不过经历的危险可一点不少,所以立刻滔滔不绝的起了和我闯上神树抢夺风凝果,并且最后击杀风魄城城主的事。
虽然无朽去救人肯定少不了讲解了一番,不过宗主夫妇肯定觉得不能全信,如今给女儿绘声绘色了一通,自然更是对我刮目相看了。
至于之前我冒充怒灵宫狐丹身份的事情,母女俩果断就没提,而灵怒看到了狐枭,免不了是互相冷哼,横眉冷对可谓让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南鸢楼主作为这次计划的发起者,当即道:“灵怒宫主这次在重重包围围堵中突围而出……”
“无朽,你是不是该解释下,为何杀我儿狐丹?”狐枭这时候却没有理会南鸢,转而看向了此刻正在那一脸左顾右盼的无朽。
显然无朽杀了狐丹,也是十分心虚的,毕竟人家爹就在跟前,即便事出有因,那也是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无朽也是阴险狡猾之辈,被这么问起,顿时是一脸的痛苦,双手捧上了一个袋子,半跪在地上道:“宫主!这狐丹心狠手辣,行事完全不顾礼法道义,不但把小宫主夏赶出了怒灵宫,连同亲眼,朱明,玄冥还有诸多的道友,皆成他阴谋的陪葬呀!无朽一时间也是隐忍不发,私底下可谓阳奉阴违,做了许多保护宫主夏的事情,但此子简直是得寸进尺,狠毒无比,居然凭借几个丹药就已经把我们怒灵宫转给了别家,我一时再无隐忍他的肚量,为了防止他暗杀小宫主夏,故而先下手将其击杀了,也算是还他犯下的滔天罪孽呀!宫主!无朽对怒灵宫忠心耿耿,可也害怕宫主夏和东壬谷主一时之间不理解无朽的想法,故而才先带着十几位相关的道友,暂时离开怒灵宫,以期寻找机会救你出来,再行解释!而现在,正是无朽解释的时候,还请宫主明察!”
“什么?你这意思是你杀了狐丹非但无罪,还是有功的?包括你来风魄城,也是为了救本宫主?”狐枭给这一顿的解释弄得是云里雾里,伸手就去接过无朽捧来的袋子。
这狐枭抖开一看,居然有十几个盒子,打开后,发现不是阳神丹就是补天丹,这下子把他高兴坏了,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这浓郁的药香味,他一个具灵大圆满的仙家哪里还猜不出?
而无朽急忙趁机道:“正是如此呀!若非是无朽的弟子远去打听宫主的消息,最后从南鸢楼主处得到宫主就被困在风魄城,又岂会匆匆赶来风魄城?无朽是真心实意要跟着宫主的呀!况且若是无朽真要和怒灵宫势不两立,何不投奔星魂宗去了?”
“哼!扯上我们星魂宗作甚么?”灵怒脸色阴郁的道,这毕竟是利用了星魂宗的名头,不呵斥一番是不行的。
“真是怪胎,正邪两道皆知我与你不合,无朽提了又有什么错?”狐枭也立即回应起来,灵怒脸色阴沉,道:“呵呵,何止是不合,可能今天就只能留下一个来,你被风魄城关了那么久,倒也是半死了吧?正好,我也给它风魄城追得是上天下地,那今日趁着捉双成对的机缘,分个生死如何?”
“分就分,难道我还怕你不成?”狐枭咬牙切齿的拿出一枚火属性阳神丹直接吞了下去,这一下,气得灵怒是脸色铁青,也拿出了一枚雷属性阳神丹直接咽下了,看得出来这灵怒到了最关键的时候都没拿出阳神丹,可以是为了宗门已经是竭尽全力了,而眼下宗门老大之间生死较量,他才肯吃下一枚。
南鸢看到形势马上要不可遏制,连忙劝解道:“两位切莫死斗,若是死斗,得益的不只是风魄城,就是正道,恐怕听到都会报以讥讽,你们都是刚刚逃出一劫的宗门领袖,岂能再为个人情感而枉顾宗门的大义?就算是把大义付之仇杀,那诸位道友为了救出你们所作的努力又算得什么?”
给南鸢这么一提醒,两位顿时是咬牙止住了再战的心思,毕竟众目睽睽下,大家一个个都表现的有些看不过了。
“陈年旧仇且放到一边,老身没时间听你们在这里报私仇!除了风魄城的毕驱,我们五大宗门的领袖都在这里了,总得把该的都了,完了老身也要回祭血堂了!”元芷冷冷道。
灵怒冷哼一声,甩袖撇过脸:“好!那就道道!”
狐枭也知道不能逆了众意,所以也不再挑刺了,站在那昂首挺胸,面带怒容。
因为之前已经把细节商量妥当,所以现在也不过是把原来的事情复述一遍,并且把这几天回笼的一些关乎正道的情报。
“正道六大派,天卢道,一清门,倾仙府,冲虚会,水雾盟,日月观,这六道都已经知悉毕皋已经殒落的消息,所以各方皆有异动,其中主战的那一方仍然是天卢道,剑修真是可恨,而除了天卢道,主战的还有冲虚会和日月观,一清门和倾仙府、水雾盟则主张观望,调查毕皋是否真的殒落了,不过想来他们攻打的意愿是非常强烈的,不过眼下祭仙血渡在即,他们会倾巢而出,还是精锐起来就不清楚了,不过根据我的猜测,后者的可能性不小。”南鸢楼主把情报一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