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叫强子的南洪门头目,可是能够打败高山清司忍者的厉害角色。草莽三郎虽然实力也不弱,但和他前者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一大截。二人才交手没几招,草莽的屁股上就挨了一刀。
草莽三郎哀叫一声,一蹦老高。他把眼睛蹬得跟铜铃那么大,扯呼道:“混蛋,是男人的话就和我正面交手,偷偷摸摸在人后面下刀子,算什么东西。”(日)
强子既不反驳,也不急着杀他,而是像猫玩老鼠一样,不紧不慢地和草莽三郎拖延着时间。
就在两人打得正激烈时,草莽一众像潮水一般退了过来。其中有人还在不停地喊叫:“敌人杀下来了,敌人杀过来了。”(日)
如果是一两个人后退,草莽一郎设置的那支执法队,还能杀一儆百控制住混乱的局面。可退下来的,是上百人。要是把这些人都杀了,必定激情军变不可。
“三弟,你上了胡子峰的当了。”(日)草莽一郎听着这声音,急得直跺脚。草莽三郎一边小心应对着南洪门的高级干部,一边使劲地摇着头,大囔道:“不可能啊,我留了好几个心腹手下顶在前面。敌人已经被打得往上撤退了,怎么敢突围。”(日)
他哪里知道,其实和他交手的不是胡子峰,而是zg前南洪门大哥--向问天。
草莽一郎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局面,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目光一闪,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所有兄弟听我号令,都退到三楼。”(日)
“闭嘴!”那名用刀制住他的南洪门干部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事。草莽一郎丝毫不将后面的人放在眼里,依然我行我素,继续喊道:“大家不要管我们,都退到三楼,请高山组长过来稳定大局。”(日)
“妈的”,这名南洪门干部目光一寒,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将手往外一拉,刀锋擦着他的喉咙而过。
草莽一郎惊愕了一下,然后就感觉自己的喉咙一凉。他伸手摸了摸,发现自己整只手都沾满了粘稠的鲜血。是血?是我的血!草莽一郎想到这儿,心头忍不住一震。他下意识地去捂脖子,不过鲜血还是沿着他的手指缝和脖子流了下来。
死亡的恐惧,如过电般传遍他周身的每一块皮肤,每一根汗毛和每一根细胞。他的整个身子在原地晃了晃,然后一头栽倒在地砖上。这一切发生得很突然,前后还没超过超过十秒钟。等周围人如梦方醒时,草莽一郎已经倒在血泊中。
“他杀了草莽组长,我们为组长报仇啊!”
话音一落,周围便黑压压地杀过来一帮人。这名南洪门干部学着日本话来了句八格牙路,拿着匕首就冲了上去。看到自己的兄弟杀了草莽一郎,这名叫强子的南洪门干部也很是意外。他刚要张口,就听到草莽三郎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这群王八蛋杀了我大哥和二哥,我今天要你们的命。兄弟们听我号令,把杀人凶手抓住剁成肉泥。”(日)
都说强得怕横的,横得怕不要命的。草莽三郎豁出去命,还真把强子逼得有些手忙脚乱。
如果这时候草莽一众能够按照草莽一郎大的命令,撤退到三楼,再由高山清司亲自坐镇,或许还有那么点翻盘的希望。只不过这些人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完全处于无比混乱,各自为战的状态。
相比之下,向问天表现得异常沉稳,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手下。众北派弟子士气如虹,势如破竹将已经打上五楼的山口组南派弟子打回到了一层。本来一两千的人马,只有一千余人安全地撤了出来。其他人不是做了俘虏,就是在战斗中负伤和失望。就连草莽三郎,也被向问天身边的南洪门干部强子生擒活捉。
高山清司看到如潮水般的手下像看到鬼一样从堂口里狼狈而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连咕哝了三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不管可不可能,眼前看到的就是事实。高山清司大踏步走上前去,声音洪亮道:“都别乱,都别乱。”(日)
他毕竟是山口组的组长,一句话顶的上草莽一郎的十句话。
非但他这边的手下刹住南北逃窜的脚步,就连堂口内追击北派众人也不敢追击。
南北两大阵营站在胡子峰堂口的广场上对峙,高山清司在众位保镖的层层保护下,来到了战阵的最前院。
他左右扫了前面胡子峰战阵最前面的队伍。这些人都是膀大腰圆的精锐,老弱残兵根本都看不到一个。从对方的布阵中不难看来,想必是有高人在后面坐镇。
他用试探性地口吻大声喊道:“听说胡君身边来了一个大人物,今日有缘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我对向老大,可是久仰的很呐。”(中)
“哈哈哈”,人群中间响起了三声爽朗的笑声。人群听到这个声音后,自动让出一条道。就在半个小时以前,他们还对向问天抱有怀疑。现在,他们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就是强者的魅力,他能让别人肃然起敬,心生敬佩。
一个高大的白色身影从人道中走了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向问天。
虽然夜色昏暗,但高山清司还是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无以伦比的英雄气概。这和谢文东身上的阴柔气质完全相反,是另外一种性格的至高强者。
高山清司大点其头,学着zg的礼节抱拳拱手:“好,向问天果然是气质非凡,名不虚传。”(中)
“高山组长也是人中龙凤,王者风范。”(中)向问天礼貌道。
两人见面好一阵寒暄,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别人还真的会以为他们是两人神交已久。其实向问天心里跟明镜似的,恐怕这时候高山清司心里巴不得自己早死。
纵然如此,他的表情依然坦荡,鹅毛大的雪花落在他笔直的身躯上,笑容不曾减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