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三眼还有话说,大家都没有开口,等着他把话说完。
三眼顿了顿,解释道:“据黑带那边说,现在新崛起的这个幽灵猛虎帮的老大赵祯,在他们那边叫维克多·丹尼尔。此人阴险狡诈,头脑十分精明,曾经一度和诺班(后来的猛虎帮帮主,在暗组的偷袭中被杀)是猛虎帮帮主的两大热门人选。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主动离开了猛虎帮。这些年,俄罗斯道上都没有此人的任何消息,听说他一直在暗处招兵买马。
就在几天前,赵祯卷土重来,开始向黑带和战斧两大黑帮宣战。理由是黑带和我们穿一条裤子,一起灭掉了猛虎帮。而战斧照看不严,纵容他倾尽心血的猛虎帮被外人铲除,故而一并追责。黑带那边也是才听到我们这边也出事的消息。”
高强沉吟道:“一次性挑战欧亚大陆的三大巨头,这个赵祯如果不是脑子有问题,他就是疯了。”
李爽接过话来,嘎声道:“这小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动黑带和战斧也就罢了,还敢来找我们的麻烦,真是不自量力。”“说的没错”,任长风也忍不住说道:“要人,要钱,哪个帮派可以比得上我们。再加上本土作战,我们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我实在是想不通,他有什么底气敢对我们开战。“
“不自量力。”这是众人对赵祯的第一影响。要知道连世界第一大帮的洪门,都不敢同时对付这三大组织。
谢文东的思维独到,不管赵祯的行为如何疯狂,如何的不可思议,眼下他步步紧逼这都是事实。与不明底细的人交战,最忌心浮气躁,骄傲自大。如果兄弟们都不以为然,倒是相当有可能吃大亏。
更何况,这才是开始。如果赵祯故布疑云,用一些东西来干扰己方的视线,那自己就应该擦亮眼睛。
他努力不让自己的仇恨占据上峰,努力平息心中的怨气。他冷静道:“不管赵祯是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都不要麻痹大意。这段时间大家要多加小心,不要让他们钻了空子。”
“是,东哥。”众人颔首,说道。
谢文东站起身来,对何浩然和张研江道:“你们两个安心在这儿养伤,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处理。”张研江点点头,何浩然却没有作答。
“浩然,你有什么心事?”谢文东看到了何浩然眉宇间的一丝愁云,关心道。何浩然张了口,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东哥,我有些担心嫣然的安全,不知道......”
他口中的嫣然,大家都认识,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对这个亲妹妹的关心,远远超出了他对自己的关心。
不等何浩然说完,谢文东便开口道:“你放心,嫣然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马上安排人把她送到极乐岛去。”其实谢文东在极乐岛也为何浩然修建了一套别墅,不过他妹妹似乎更喜欢在zg的日子,去极乐岛的次数也不多。
“多谢东哥。”何浩然感谢道。谢文东给何浩然盖好被子:“谢什么,我们是兄弟,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了。”
“是。”何浩然点点头。
众人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便陆陆续续离开。
谢文东没有找间干净的病房休息,而是带着五行兄弟直接回到文东会在dl的原总部。
刚一进入大厅,迎面就走过来一个熟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迎接他的赛潘安。赛潘安先是恭恭敬敬给谢文东施了一个礼,然后双手递上来一个信封:“东哥,有人给你送来了这封信,送信的人已经被我们扣住了。
不用说,这封信肯定是赵祯送过来的。谢文东刚要接,金眼便抢先一步把信封拿在手里:“东哥,小心有诈。”他小心翼翼打开信封,仔细研究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异常这才放心地交到谢文东的手上。
信封里只有一张纸,纸上只写了一句话:“今晚八点,望文东老弟穿戴整齐,与闯王园一叙,商谈弟卸任文东会帮主一事。”
闯王园,是一家设在dl森林公园内的豪华会所。这里只接待高官巨贾,一般的人甚至不知道公园里面还有个这样吃饭娱乐的地方。谢文东曾经在这里宴请过政府的一些高管吃饭,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
“好狂妄的丑八怪。”火焰看到纸张的内容:“他md还真以为自己是谁,想当文东会的帮主,就当得了。”“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简直不把东哥放在眼里。”
听着五行的怨言和骂声,谢文东非但没有生气,脸上还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金眼有些吃惊:“东哥,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谢文东托着手:“我在笑赵祯。赵祯的这招反客为主,用在别人身上或许有用,但用在我身上却半点用也没有。”他转过头来,对赛潘安道:“那个送信的人在哪儿?”
“正在严刑拷问。”赛潘安回答道。
“把他放了吧,你就是把他打死,也从他嘴里挖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为什么?东哥。”
“赵祯不是傻子,他既然敢派人来,就一定不怕我们对送信人施以酷刑。”
“那也不能把他放了啊,要不把他做掉得了。”
谢文东没有回答,转身走向位于大厦顶楼的办公室。金眼拍了拍赛潘安的肩膀:“东哥说放了,就放了吧。现在东哥心情不好,别惹他不高兴。”“哦,我知道了。”赛潘安老实地点点头。
回到办公室后的谢文东,一直闭门不出,认真地在里面为晚上的鸿门宴做着谋划。就连中午饭,金眼送进去也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大约在下午三点钟的时候,谢文东这才总算吃了点东西。吃过饭后的谢文东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准备之中。从路形到人员,调兵遣将到情报分析,方方面面仔细琢磨。
金眼跟在谢文东身边多年,鸿门宴也去过不少次,可还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觉得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