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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和紫苑在甲板上聊了有差不多半个小时,把紫苑所知道的都装进了自己的脑袋里,最后微微颔首,沉默一阵。
知道东哥正在思考着什么,紫苑也没说话,静静地站在一边,眺望着一望无垠的大海。
望着波光粼粼的碧蓝海水,耳听着海鸥的叫声,紫苑忍不住张开双臂,轻轻阖上眼眸。海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和衣衫,惬意爬满了她的脸庞。
谢文东扭过头来,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
“金眼,把干部们都叫过来,开会。”谢文东下到船舱后,开始安排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此战,随行精锐干部众多。不但有刚刚痊愈的姜森、褚博、张娅婷,还有袁天仲、任长风、关召羽、小张飞等众,就连手下的小弟,随便拎出一个也不是泛泛之辈。虽然只有二三百人(二百文东会精锐,五十白血精锐),却也算得上是声势浩大。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打仗都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或许老天知道谢文东在“地利”上吃亏,所以特意在“天时”上补偿他。
下午还风平浪静的天气,到了傍晚就变得狂风大作、雷电交加。海上波涛汹涌,怒涛拍打着海岸宛如千军呼啸,万马奔腾,巨大的波涛击打在岸边的礁石上激起四五米高的浪花。天上暴雨倾盆,道道闪电夹杂着轰鸣的雷声。
晚上八点钟左右,这时候天黑得可怕,伸手不见五指。由褚博率领的一支二十人精锐小分队,秘密泅渡至某a集中营所在的岛屿附近。
岸边布满了黑色的礁石。冷硬狰狞的礁石一直指向百余米外的一处山坡。借着划过天际的闪电,可以隐约看到山坡上生满了高大的树林,巨大的树冠在狂风中左右摇摆,伴随着海浪拍击礁石的巨响,形成一种难以置信的恐怖景象。
褚博使劲扒住一块黑色的礁石,身手敏捷地像只猴子,快速地一路往上攀爬。爬了有二三十米,总算是爬上了岩石的最高处。然后,他把背上绳子的一端绑在一块大石头上,另外一头甩了下去。
其余二十米兄弟借着绳子,如履平地般快速往上攀登。才一会儿工夫,一众二十人就一同来到了岩石的最高处。
顾不得抖落身上的水花,褚博指着前方朝大家挥了挥手,然后带着大家压低身子小心往岛内摸去。借着闪电的光亮,一行二十一人在泥泞的路上走了有四十多分钟,然后走在最前面的褚博突然发现前方两棵大树间投射过来一束微弱的灯光。
他举起右手,后面的队员立刻俯下了身体,双目如猎豹般仔细观察着前方。
褚博拿出红外线夜视仪,投眼看去,视野顿时明亮开阔了不少。他发现,前方的灯光是从一座灯塔高五十多米的灯塔上投射过来的。
在灯塔的最顶端,有一个用木板搭建的阁楼。阁楼东西南北共四个窗户,每个窗户上架着一挺巴雷特-82重型狙击枪。它的有效范围,是两千八百米。通俗点说,只要岛上有两个这样的灯塔,只能布控全局,扼守住岛上的咽喉。
谢文东等人要想悄无声息地进入这个岛屿,就必须把这个制高点控制在手里。
褚博这一行人到这儿的目的,正是控制岛内的制高点,所以这处灯塔是势在必得。大家暗暗庆幸,多亏这场暴风雨,否则站在阁楼中,岛上有什么风吹草动,很难逃得过这个制高点的监视。
他叫过两个体型偏瘦的文东会兄弟,吩咐道:“你们上去,控制着灯塔,我在下面给你们掩护。”两名兄弟默默地点下头,将匕首抽出叼在嘴里,并把消音器分别安在两把手枪上。
文东会的精锐,虽然不如白血兄弟名气那么大,但也不乏精明强干之辈。二人先是弯腰小跑一段路,然后匍匐者往灯塔的位置靠近,动作干净利落,一点也不亚于特种兵。
我们再来说说灯塔的人员分部,每座灯塔里,都配有四个观察手,他们的作用就是拿着高倍望远镜,观察岛内以及附近海域的风吹草动。
另外,还有四个狙击手。一旦发现有任何的异常,便用重型狙击步枪控制住局面。另外,还有两个人站在灯塔的门边,以防敌军渗透把他们全部干掉。
如果是在平时,就算是褚博和白血兄弟亲自出动,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下这座灯塔,也极其不易。
但现在不一样,因为天降暴雨,能见度低,周围视野不够开阔。另外,灯塔上的守备人员也心生大意,心说下这么大的雨,谁会趁这个最难行军的地方入侵。
或许是太平日子过久了,他们脑海中的那根弦已经松了,十个人没有呆在自己的岗位上,反而聚在一起,玩起了斗牛(一种纸牌赌博游戏)。
两名文东会兄弟正沿着灯塔上的简易“梯子”,一步步往上爬。越往上爬,上面赌博刷钱的吵闹欢笑声就越大,神经也愈来愈绷紧。
他们知道,要想一鼓作气干掉灯塔里的所有人,就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枪,是最好的武器。一会儿,得先把灯塔的大门骗开,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去......正想着如何御敌,灯塔的大门嘎吱一声开了,两个人吓了一跳,马上将身体紧贴在灯塔上,一动也不敢动。
灯塔上一共有两扇门,一扇是背风,一扇是朝风。
开门声刚落,一个脖子上挂着高倍望远镜的观察手提溜着裤子,一副尿急的样子,从背风那扇门的门口面走了出来。在他接手的时候,里面还传出了阵阵奚落之声:“你小子今天晚上喝尿了,今天都第八趟了。”
“去去去,你丫的别瞎说,老子这是喝水喝多了。”
“别***瞎扯,你这孙逼绝对是前列腺有问题,哈哈!”
“你才前列腺有问题,你们全家前列腺都有问题。”这名观察手一边与门里的人对骂,一边宽衣解带,尿流直下三千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