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维克多那边停了一阵,谢文东这边马上就猜到了对方的心思。他沉声说道:“文东会旗下的暗天眼,拥有世界上最多的私人卫星。虽然我的人不在那儿,但是仍然可以监测到世界上大部分地区的热点。俄罗斯出了一个‘凯撒大帝’,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谢文东这句话半真半假,说得非常有技巧。真话是,暗天眼却是是目前世界上拥有卫星最多的私人组织。
假话是,可要想监测世界上大部分地区的热点,至少需要二十四颗卫星。比如美国gps全球定位系统,比如zg正在构架的北斗卫星系统。暗天眼目前只有四颗卫星,还远远监测不到世界上大部分地区的热点。它如果想要监视某一地区,就先得变轨到该区域的上空。也就是说,目前的暗天眼系统只能做到有针对性的监测。
不过,谢文东料想维克多一六七十岁的老头,是不懂这些高科技的。
果然,见谢文东说得头头是道,维克多也没有往深处去想。
他犹豫了好久,才操着生涩的汉语道:“谢先生说得不错,我们确实还没有抓到‘凯撒大帝’。那两个人非常狡猾,而且非常厉害,抓住他们确实比较棘手。”
能让大名鼎鼎的黑带教父说出这番话,这说明他们被‘凯撒大帝’搞得非常头疼,已经是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了。
谢文东接茬道:“既然你们没办法,那就交给我们吧,我会派一支一百人的精英小队进入俄罗斯,一定要找到他们的下落,然后大卸八块。”
价值四亿卢布的军火,在俄罗斯的地界上丢失。虽然那是在交易完成之后,但是黑带方面依旧有不可脱卸的责任。
谢文东这人还不错,没说这批军火让黑带方面赔,已经是很讲江湖道义了。再加上,谢文东只说让一百人进入俄罗斯的地盘,应该不必太顾虑。他也承认,暗天眼确实有别人无法望其项背的过人之处。也许有了暗天眼的帮主,那个凯撒大帝真的很快就能抓到了。
维克多心里虽然已经接受了谢文东的提议,但依然是一副为难的语气:“这样不太好吧,毕竟谢先生是外人,我怕谢先生的势力进入俄罗斯后,引起本地黑帮的反感,到时候爆发一些不必要的冲突,我不好做啊。”
这就是老狐狸,明明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却还想垂死挣扎一番。
如果是维克多是只活了六七十多年的老狐狸,那谢文东就是只活了至少一百年的老狐狸。
他听到这儿,当场就“火了”。
他严厉道:“我四千万人民币的军火丢了,难道就这样算了?我这是把你黑带当朋友,这才告诉你。如果我真的想办,直接让人偷渡过去,你们连毛都不知道,我还省事了。”
其实,要想把人秘密偷渡进俄罗斯,这对谢文东来说,易如反掌。
但真的那样做,有两个弊端。
第一,如果东窗事发,很容易引起俄罗斯本地黑帮的警觉。尤其是黑带,现在还不是和他们撕破脸的时候。
第二,没有黑带的支持,己方的兄弟事倍功半,效率会大打折扣。
还是老话。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如果谢文东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就这样冒冒失失地把触手伸向俄罗斯,到头来吃亏的还会是他自己。
听完谢文东这一合情合理的理由,维克多心说,一百人毕竟不多,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要是在磨蹭下去,就要招人不待见了。他打了个哈哈,总算作出了“妥协”:“那好吧,谢先生的人什么时候到,我安排人去接你们。”
“就是这几天,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两个各怀心眼的老狐狸几番交锋之后,总算达成了妥协。二人寒暄一阵后,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谢文东清啸一声:“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看到谢文东满脸堆笑,金眼也赔笑道:“东哥,搞定了?”
“恩”,谢文东眯眼笑道:“我要选一百个人,一百个绝对的精锐。我要让这一百人,在俄罗斯的地界上掀起一阵狂风骤雨。”
金眼笑得也更加灿烂:“好戏,要上演咯。”
三天后。
谢文东率领一批手下,动身离开极乐岛。
谢文东和一部分人乘专机前往俄罗斯的首都莫斯科,而姜森、刘波带领各自的手下,携带武器从dongbei转道,再从边境口岸入境。
包括谢文东在内,这些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整整一百号。
跟着谢文东坐飞机的,都是以一敌五、以一敌十的高手。
不但有袁天仲、任长风、褚博、五行、东心雷、何浩然、张研江这样的老将,也有关召羽、小张飞、张娅婷、凌颜这样新秀。
本来,谢文东是想让东心雷继续镇守极乐岛并代谢文东处理洪门内部的相关事宜的。可是这一次,东心雷死活也不同意了。他觉得,自己在极乐岛呆得太久了,都忘了江湖的滋味了。所以不管谢文东怎么说,他都要跟着去俄罗斯。谢文东拗不过他,只得答应。
最后,他让李爽和高强代替东心雷,临时镇守极乐岛。
而何浩然、张研江两人,谢文东是主动提出要带他们去的,他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其实,就算谢文东不说,他们也会请求跟去。断臂之仇,必须他们亲自去讨。
......
莫斯科,俄罗斯联邦首都、莫斯科州首府。
这座城市是俄罗斯的政治、经济、文化、金融、交通中心位以及最大的综合性城市,是一座国际化大都市,也是个拥有800多年历史的世界著名古城。莫斯科拥有众多名胜古迹,是历史悠久的克里姆林宫所在地。
莫斯科城市规划优美,掩映在一片绿海之中,故有森林中的首都之美誉。
而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即将迎来一个人,一个在未来可以左右这座城市,乃至俄罗斯全国地下秩序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