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一声,自己真是被暂时的胜利给冲昏头脑了,怎么把这件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要知道,高山清司可是知道自己在和东哥合作的。既然高山清司已经知道了这些,却还要按照他之前与东哥约定好计划行事,这说明他还留了后手,还有所依仗。可是这个后手并没有露出来,这怎么能让人放得下心去。它就像一把藏在心窝边上的毒刺,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要了自己或者东哥的性命。
“不会高山清司的逃走,本身就是故意的吧。”想到这里,胡子锋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一种不好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他赶紧穿上衣服,对身边的人说道:“去救谢先生,他是我们山口组忠实的盟友和好伙伴。”
身边的若众们,虽然只有一两位知道他跟谢文东的真实关系(其他人只是觉得谢文东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但见组长这么紧张,也不敢怠慢,纷纷检查武器,准备动身跟着他去救人。
胡子锋刚要走到门口,又突然刹住了脚步。他想:“如果高山清司不单单是故意要将东哥引出去,还要把自己引出去,再来个一箭双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岂不知正中了高山清司的下怀吗?不行,自己绝不能走出总部一步。”
可是,东哥有危险,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
“姬广庆若众、林原若众、冬马若众。你们三个人各带三百枪法好的兄弟前去救人,其他人留守总部待命。”(日)
“是!”(日)三明若众朝胡子锋深深一鞠躬,然后迅速离开,前去救人。
且说谢文东与高山清司这边。他二人本来离得就不远,所以后者要逃,前者立马就注意到了。
谢文东三辆车,高山清司四辆车,两支车队一前一后,在马路上飞驰着。两队人马开车的司机经验都相当丰富,七辆汽车时而拐弯,时而加速,时而飘逸,在高速路上尽情地舞动着。
“兄弟,加大油门开到前面去,我要给他们的汽车轮胎放点气。”李松达对开车的木子道。
木子知道李松达的枪法远在自己之上,他爽快地答了一声好咧,然后将油门加到最大,不停地变换着方向盘,将面前的两辆车超了过去。
“碰碰!”李松达凭空变成两把手枪,连瞄都没瞄,向外开了两枪。
“碰碰!”这两支枪的枪膛里,同时怒射出两颗子弹。两颗子弹好像长了眼睛似的,将面前汽车的右后轮胎打爆。
汽车在高速运动下,爆胎是相当危险的。果见那辆中招的汽车先是发出一阵呼呼声,然后一溜黑烟,重重撞向一旁的公路隔离带。
“轰隆!”伴随着一声巨响,里面的人由于惯性,狠狠地撞到了汽车上。即便不死不重伤,最轻也得落个昏迷的下场。
“好样的,再来一发。”木子使劲拍了拍方向盘上的喇叭,以示高兴。
“看我的。”李松达故技重施,又将一辆汽车的轮胎打爆。这辆汽车跟上辆汽车如出一辙,也一头撞向路边的水泥隔离带熄火。
两辆车接连报废,剩下的两辆车也不敢跑了,老老实实地停在路边熄火。还没等汽车停稳,两辆汽车的车门便一拉,从上面跳下七八位手拿武器的保镖。这几位保镖将其中一辆汽车死死地包围住,严阵以待着。
见高山清司的车辆停了下来,谢文东这边的三辆车也停了下来。谢文东身边的保镖,只有五行、左护法、禇博、李松达、熊章庆几个人,但个个都是精锐。有这几位兄弟在身旁,即便上刀山下火海又何妨。
“高山兄,你我终究相识一场,还是下车相见吧。”谢文东背着手,伫立在车后。
高山清司听到动静后,没有马上动,而是大着嗓子:“谢兄弟,你我兄弟,为什么今天要帮着胡子锋苦苦相逼?”
“呵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么多人跟着我吃饭,我不得不做一些挣钱的买卖。五亿美金,这么一大笔钱,相信谁也没办法拒绝。”谢文东朗声道。
高山清司:“既然谢兄弟这么说,我也能理解。能败在你手里,我也无怨无悔了。不过,就凭你身边的那些人,你确信一定能留住我吗?”
谢文东:“呵呵,人虽然不多,顶用就行了。”
高山清司:“我身边的这些兄弟也都不弱。”
谢文东:“我相信。”
高山清司:“如果我们就这样动手,谁也讨不到好。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谢兄弟能不能考虑考虑。”
谢文东:“洗耳恭听!”
高山清司:“还记不记得当年咱们第一次见面?在你的极乐岛,我们不打不相识。那次,咱们打得昏天黑地,也难分胜负。这次,我想再和当年一样,光明正大地和你打上一次,要是我赢了,你放我走。要是我输了,我向你投降。不知道你敢不敢?”
谢文东知道高山清司应该还有后招没用,可是对方提出这么个要求,也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想多了,难不成高山清司的招全部用尽了?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单打独斗自己也不会吃亏。而且如果拒绝的话,面子上也太过不去了,传出去让人家笑话。
“好,我答应你。高山兄可以出来了吧。”
“东哥,你真的要和他打啊?”熊章庆不知道高山清司是什么如数,不想让谢文东冒险。他一拍肋下的苗刀,毛遂自荐道:“东哥,让我去解决他吧。”“东哥,我也可以代替你去做了他。”说话的是中尉。
别看这小子年纪小,心眼倒不小。如果自己能杀了大名鼎鼎的高山清司,那自己以后可真有吹牛逼的资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