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文东”这三个字,林子聪先是好一阵震惊,然后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他再孤陋寡闻,也知道在dl,在bongbei,乃至整个全zg,谢文东在黑道上的地位,那是至高无上,无人敢挑战的。别说是他,就算一百个他老子加起来,也抵不过人家的一个小指头。而且此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听说过他的人多,见过他的人极少,想不到今天被自己碰到了,真是出门没烧香,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林子聪倒也识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连声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东哥,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土山,把他给我扔出去,省得留在这里碍眼。”谢文东一抬手,朝土山挥挥手。土山点头,提着林子聪就往外面走。林子聪那些所谓的兄弟,吓得魂不附体,赶紧作鸟雀散。
等讨厌的人离开,谢文东才转过身对吧台里面的酒保道:“丁xiaojie受惊了,来被酒压压惊。”
酒吧恭恭敬敬点了个头,开了一瓶最好的xo,倒出一杯递到谢文东跟前。谢文东端起酒杯,伸到丁洁眼前:“喝一口吧,压压惊。”
“不用。”丁洁表情冷漠,一甩头道。
“咳咳”,谢文东干笑一阵,自己将杯中的酒喝光:“那就算了吧。”
丁洁一双美目紧紧盯着谢文东,过了好久才银牙紧咬道:“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你比刚才那个人更加可恶。”
“呵呵”,谢文东重重点头,一屁股坐到吧台前面的椅子上,不疾不徐道:“我知道你会恨我,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不过,丁xiaojie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一件事。自打我们选择这条路的时候,生死便不是我们完全能把握得了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今天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明天也许就命丧于低手。韩...韩非兄,对你来说是最好的男人,对我来说也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这么多年过去了,丁洁也想通了许多事。对谢文东,她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恨,不是她不爱韩非,而是她根本没资格恨谁。正如谢文东所说,自打当初走上这条路,生死便不是自己能完全把握得了的。
她刚才的那番话,只不过是下意识地说出罢了。不过,她失去了韩非后,这些年的受得委屈,总该找人发泄出来。
而现在,谢文东正好是她可以发泄的人。
尽管心理已经接受了谢文东的说法,丁洁雨点般的拳头还是朝谢文东的身体打来了。只见她用尽力气,狠狠地捶打在谢文东的身上,一口钢牙直接把后者的肩膀咬出血来。
“这小娘们,属狗的啊,居然咬人。”旁边的木子见状,赶紧过来拉人。还没等他走到近旁,谢文东潇洒地一挥手:“都不用过来。”
“东哥,这小biaozi疯了,她万一伤到你怎么办?”中尉深为谢文东的安全所担忧。
其实不但是他,五行,张龙等人都很是担心,毕竟东哥对丁洁来说,有杀夫之仇(即便韩非其实是死在任长风、李爽等人手里,但谢文东这个老大还是得担起这个责任)。要是这女人一时激动,对东哥不轨那可如何。
看得出大家都很关心,谢文东忍着吸血僵尸般丁洁钢牙狠咬的疼痛,嘴角动了动,苦笑道:“只不过是一个小女人而已,杀鸡都不敢,谈什么杀人。”
“哎呦。”谢文东差点叫出声来,就在刚刚说话的时候,丁洁嘴上的力气又加大了一些。两只手死死地掐着谢文东的胳膊,周围的兄弟看着都肉疼,忍不住为东哥捏一把汗。
丁洁在谢文东的身上好一番的啃咬,感觉嘴上过了瘾,才松开嘴,抽泣着骂道:“谢文东,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你害死了非哥,你害死了我最爱的男人,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谢文东也不反驳,任由丁洁发泄。丁洁越哭越委屈,越哭越伤心,最后突然松开谢文东,信手抄起吧台上的一个啤酒瓶,照着谢文东的脑袋砸了下去。
咣当!啤酒瓶应声而碎,连带着谢文东的脑袋也开了花,鲜血立马从他的脑袋上流了下来,流经他的脸颊,低落在地板身上。
只见谢文东身体一阵晃荡,差点从吧台的高椅子上掉了下来。
见状,兄弟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强行将丁洁从谢文东面前脱开。
丁洁毕竟是个女流,见了血也慌了。她一下子愣在哪里,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中尉年轻,性格更加冲动,对谢文东的脾性了解的还不够多。见谢文东吃了亏,他马上从袖口甩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恶狠狠地朝丁洁的心脏刺去:“妈的,贱人,老子做了你。”
“小兄弟,住手。”金眼吓了一跳,赶紧喊道。他跟在谢文东身边多年,了解他的脾气。知道他不会杀对他没有威胁的人,尤其是女人和小孩。谢文东虽然是个坏蛋,但是也有他的底线。而且,眼前这个女人还牵涉到东哥接下来的计划,万万不能死了。
“中尉,住手。”这话,是谢文东喊的。
“沙!”中尉听到谢文东的命令,赶紧一偏手。手术刀虽然没有刺中丁洁的喉咙,却把后者的秀发切断一缕。
感觉到眼前这个黄毛青年眼中的凶煞之气以及刀锋的寒气,丁洁像掉进冰窟窿一样,浑身打了好些个寒颤。泪珠还挂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哭喊吵闹声已经戛然而止,一副担心受怕、楚楚可怜的样子。
“东哥,你没事吧。”水镜赶紧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包纸巾给谢文东擦血。
谢文东笑着摇摇头:“出道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让一个女人开了瓢,这感觉我会记一辈子的。只是可怜了那支啤酒瓶了,没有把我的脑袋砸扁,倒把自己弄了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东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工夫开玩笑?”木子不知道从哪里报来个应急药箱,开始给谢文东消毒和爆炸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