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徐治保须臾之间,已往前行径了七八米,就跟瞬间飘逸了一样。武曲的速度太快了,而且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徐治保身上,并不在意脚下。
二人的身法之快,简直不是任何人能想象的出来的。
就在徐治保已快撞上那辆宝马车的那一瞬间,他的身子突然缩起,一蹬车,三百六十度直接从武曲的脑袋上翻了过去,并掠出了两三丈远。
“锵!”的一声,武曲的刀深深刺入车身。
这时候,武曲的刀已经深深嵌入车身当中,要想拔出来还是得费不少劲的。也就在这个时候,徐治保爆喝一声,掌中长剑急斩而下。
前面是宝马车,后面是一把要命的勾践青铜剑。徐治保已算准了武曲的退路,算准了后者已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这一刀,实在是“必杀之剑”。
徐治保的这一剑看来平平无奇,但剑道中的精华,临敌时之智慧,一声决定高超武功的极限,实已全部包含在这一刀之中。
徐治保目光尽赤,满身的衣服,也被山崖下面刮上来的暖风,而鼓动得飘飞而起——这一剑是必杀剑,他不用再留余力。
当啷!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武曲的手腕里突然飞出一把匕首。匕首在一根黑线的引导下,居然接连在徐治保的青铜宝剑转了三圈。
当徐治保的剑快要刺中武曲的时候,剑突然被黑线强行拉着往上而去,其力道之大,差点从徐治保的手里把剑勾走。
这时,他们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大家总算可以看清楚他们的动作。众人见到眼前这一幕,眉目皆动,已不禁耸然失声。
“小心。”谢文东的高手齐声喊了一句。不过,这时候已经晚了。
武曲反手一掌,打向徐治保的胸膛,徐治保手中的勾践宝剑顺势脱手,连他整个人都被打飞七八米远,差点就从山崖上滚到山崖下面。
武曲一回绳,将徐治保的勾践青铜剑拿在手里,呵呵笑道:“还记得那晚,你一掌把我打飞吗?那时候我受了伤,让你占了便宜。今天,你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谢文东等人骇然,这个武曲真是强悍到一定地步了,神月阁首席长老,居然不是他的对手。
这时,谢文东已经想下令乱枪齐发,将武曲射成马蜂窝了。
徐治保往地上吐了口鲜血,好像看懂了谢文东的心思似的,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高声笑道:“哈哈,有意思。不过,咱们的战斗还没完,再战两千回合。”
说着,朝几名神月阁弟子一挥手。一名神月阁弟子会意,将手中一把青铜宝剑扔了过去。这把宝剑不是勾践剑,但看上去也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这把剑的名字无从可考,当然,这个也不重要。
徐治保接剑以后,再次杀向武曲。
武曲觉得顶不可思议,他知道刚才那一掌的力气有多大,就算是头老虎,也能把虎骨震断。可对方,像是没事人一样,居然还有力气反攻。
真不可思议。
武曲收起轻视之意,手持勾践宝剑,与徐治保二次战斗在一起。
很快,二人又再次重现了流光掠影般的打斗,谢文东等人在一旁都看傻眼了。他们从没看过这样的打斗,即便是昔日的唐寅和吴永辉对阵,也不及今日二人对阵的五分之一精彩、凶险、紧张、迅速。
大家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连额头上流露下来的汗珠,也忘了擦。如果把这二人都放到摄像棚去拍打斗戏,根本就不用一次ng,就能一气呵成拍完整部电影。
且说二人,越斗越快,双方旗鼓相当,战得难解难分。而且,打到现在,任何招式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完全是由心而发,每一招看似简单,其中的奥妙却无穷无尽。
旁人,依旧看不清他们的招法。但是,打斗的二人却一清二楚。
且说这时,武曲手持勾践宝剑,挺刀中宫直进,势道凌厉。徐治保见状,赶紧横剑格挡。
只听“喀”一声,二人的剑身上同时迸发出一阵火星。
武曲一招刚刚施展完毕,另外一招再次打来。只见他剑起中锋,嗤的一声,向徐治保的小腹直刺过去,徐治保闪身躲过,也向武曲挥出一刀。
双方实力相当,你一剑我一剑,而且速度非常快,几乎一秒钟都可以打出多少招。
如此激烈的打斗,都二人的体力都是巨大的考验。
头十五分钟,他们还在施展眼花缭乱的身法,战况激烈如佛天神下凡。
十五分钟过后,他们的速度明显满了下来,一招一式的施展,开始跟普通的人类打斗没有区别了。
双方足足打了二三十分钟,使出了毕生学生,两个人浑身上下都是剑伤,鲜血散漫了他们脚下的地面。
这时,谢文东等人才发现武曲跟徐治保,身上都有好几处非常严重的洞穿伤,正常人早死了,他们居然还能坚持继续战斗。
见到徐治保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谢文东有些于心不忍,如果能后悔的话,他宁愿刚才不让徐治保参战。与此同时,他也对武曲这个敌人肃然起敬。这样的高手,留着可恶,死了可惜。抛去他的身份来说,也算是个响当当的汉子。
就在鏖战迟迟没有结束的时候,山崖下,一架直升机慢慢升上来了。
一位白血兄弟,对着下面的谢文东做起了手势。
那个手势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两个人都找到了,都还活着。”
“东哥,他们没事,他们没事。”身边的兄弟们眉开眼笑,顿时就高兴起来。
谢文东眉头微微舒展一些,对直升机上的兄弟赶紧挥挥手,示意他们先走。
不用说,在那下面呆了十天,身体状况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白血兄弟得令,赶紧通知驾驶员,让他赶紧送他们去医院。
这时,武曲也注意到了那家飞机。不过因为把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徐治保身上,他并没有看到那些手势。
他很聪明,知道直升机如此急匆匆离开,意味着两个人至少有一个人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