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谨睁眼说瞎话道,心说道希大师的心一定很痛,怎么说都跟刘益守有很多香火情,没想到被这么编排。
寺庙确实是很富有,但并不是所有的寺庙都很富,比如说连方丈都跑路的圣明寺,就是穷得叮当响,现在都已经关门了。
两人绕弯子绕了半天,习惯战场上打打杀杀的这些汉子,都不明白刘益守到底想干嘛。
不过想来终究不花费什么力气,又能大捞特捞的好事就是了。
“于将军,你对洛阳比较熟,洛阳哪个寺庙油水多也知道吧。回头你写一份清单给我,然后我将清单交给洛阳世家勋贵的人。”
“喏,我这就去办。”
凭于谨在洛阳的人脉,打听下洛阳哪个庙比较豪横,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贺拔将军,你们最近就辛苦点,派些兄弟,二十人为一队,在洛阳四处闲逛。只要看到和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
记得不要将人打伤,更不要出人命就行了。”
“呃,那我们要穿什么衣服?”
贺拔岳不解问道。很明显,他们是不能穿军服干这事的,甚至腰牌也要摘下。
“伪装成洛阳城内的混混就行了。只要不穿军服,不穿盔甲,不用刀剑,不用弓箭,不佩腰牌就行。其实很多人都能猜出你们的身份,但那没有关系,依计行事即可。
你们都去办这事吧,李虎将军留一下就行了。”
贺拔岳没说什么,带着侯莫陈顺等几位领军就走了,只剩下李虎一人。
“李将军,你拿着我的信物,去各个世家勋贵家中询问,是他们自己去各大寺庙去要人呢,还是给钱让我们去寺庙抓人。
如果他们自己去,那就不管他们,随便怎么都好,你就解脱了,跟新纳的妾室夜夜笙歌都行。
如果他们不想自己去的话,那你就跑一趟河阳关,问问高欢愿不愿意干这活。高欢要是愿意,就让世家们出钱给高欢,让高欢去洗劫寺庙。
当然咯,你要跟在高欢身边,报出名号来,免得寺庙的人以为是我们做的,懂了么?”
这有什么不懂的!
李虎倒吸一口凉气,想想今天好像到处跟人说尔朱英娥暗恋刘益守的事情,不由得感觉后背有些发凉,生怕刘益守这种“咬人不叫”的狗给自己来那么一下。
这厮太特么的阴险了!
刘益守自己在背后谋划,然后让洛阳城内的世家和高欢出来当坏人。可以想象,刘益守的角色,必定是苦着脸,对着洛阳城内各大寺庙的方丈说“我佛慈悲”这样的话。
然后事情他办了,好人他做了,留下一地鸡毛,都是高欢和尔朱荣的,嗯,还要加上洛阳本地的世家勋贵!
刘益守该不会因为知道我背后说他的事情,把我玩死吧?
李虎不动声色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这是小事一桩啊,相信洛阳世家应该很愿意去找高欢帮忙的。”
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高欢,或者说尔朱荣所部,干完这一票就会离开洛阳,天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是洛阳本地世家的人,却不得不跟洛阳城内的寺庙打交道。
甚至可以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明火执仗去人家寺庙里要人这种事情,如果你没有高阳王元雍的本事,还是不要做比较好。这年头和尚不好惹的。
他们现在是害怕尔朱荣的威势,不敢做什么事情。可是一旦尔朱荣大军走了,呵呵,天知道那些秃驴会做什么啊。
现在刘益守将这一块的利益放出来,一方面是让尔朱荣好做人,免得没办法平衡高欢和他手下这边的怨气。
另外一方面,也是祸水东引。如果高欢不同意,觉得这种事情对名声不利,那么球就不在他刘益守这边了。
高欢部下,也会对高欢有意见的。所以李虎可以断定,对于刘益守抛出来的“糖果”,高欢是不接也得用头硬接,要不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嗯,放心,这活计很简单的,做完以后,咱们就能在洛阳干一票大的。”
刘益守面色平静的说道,语气里并无一丝兴奋。
“兄弟,你这脸……”李虎欲言又止。
“走路摔的,李将军快去办事吧。”刘益守示意自己想静静。
“你这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啊。”
李虎感慨了一句。
刘益守用什么姿势摔的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马上捞好处的机会来了。虽然办事的是高欢,但他这个跑腿的,人家见面了总要给点好处吧?
刘益守还真是个妙人,各方利益都兼顾到了,现在军中谁不喜欢他这样能带大家捞好处的?
这种男人,长得又帅,又会来事,尔朱英娥反推他还差不多吧,怎么会打他耳光呢?没道理啊,她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娘子,只怕被刘益守抱住身子就软得跟面一样,哪来的力气打耳光?
一时间,李虎的脑袋又转到这件事上来了,走路没看道,头盔撞到墙上,眼冒金星。
……
点着夜明珠的浴室里,大木桶的摆满了浸透着神秘香料的干花,漂浮在水面上。
尔朱英娥软软的靠着木桶,脑子里出现刘益守面无表情(镇定自若)挨元子攸耳光的画面,心中泛起一阵阵的涟漪来。
“真是英雄气概。”
她长叹一声,有些后悔怎么没有早点遇到这等人物。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刘益守双手搭在尔朱英娥的太阳穴上,已经开始轻轻的揉捏。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尔朱英娥居然毫无察觉!
“刘都督……可不可以,往下面揉一下呢?”
尔朱英娥壮着胆子问道,她已经豁出去了!
今天刘益守要是不从,她就硬上!
“下面?下面还要揉吗?”
刘益守捏着尔朱英娥的肩膀,疑惑问道。
“对,我的背啊,腰啊,腿啊,都是有点酸痛的。”
尔朱英娥的声音都有点不对劲了。
“哦,这样啊,我了解了。那你稍等一下,我拿个东西进来。”
刘益守将擦身子用的麻布放在木桶沿上,就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