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挠了挠头,感到十分不解地说:
“周叔也是,都认识这么久了彼此已经非常了解,朋友吗,本就应互相帮助,有难处开个口就行,害得大家虚惊一场。”
龙飞知道天佑年级尚小,不太懂得人情世故,所以拍拍他的肩解释道:
“有些人天生好面子,可以豁出命帮朋友,但开口求朋友拉不下脸,因为怕这份人情不知该如何还。”
大元帅瞟了正喝茶的司马龙飞一眼后打趣道:
“对,但不过也有的人字典里恐怕根本没面子二个字。”
大胖子刚偷吃了帅府的二只小狗崽,有些做贼心虚,所以权当没听见,只是产生一个计划,还得吃顿狗肉,而且必须吃够。
不一会管家走了进来,苦笑着将情况告诉大家:
“周大哥只挖了一小块药膏,然后让我给各位赔罪,酒现在沒时间喝,必须赶回去救人,这份情他日必定双倍奉还。”
古震天叹了口气说:
“周氏家族总是义字当头,铁血汉子,让人不得不服。”
龙飞想了想后招呼天佑:
“小师弟,你还去弄些药膏给周叔送去,别万一不够用。”
古震天非常佩服这少年的处事之道,主动送药膏过去代表没有怪罪对方的意思,这么一来,以后见面大家依然是朋友。
司马龙飞的舌头已经麻痹了,慢慢在失去知觉。
天佑从厨房找来几样不同的强刺激调料让他试试,最厉害的花椒轻轻松松“咔嚓咔嚓”吃了一大把,嘛事没有。
山西德兴行的百年老陈醋是醋中之王,司马龙飞一大碗下肚,就象喝白开水,啥味都没有。
看得所有人的牙龈都觉得又麻又酸,连吸冷气。
用冰糖精心熬制的银耳大枣汤一盆喝完,感觉不到半点甜,苦得让哑巴都有可能开口说话的极品黄连心吃了半碗,居然连眉头也没皱一下,酸甜苦麻都没起到半点作用。
司马龙飞的信心己消失贻尽,近乎崩溃。
天佑让他别急,再试试辣椒可能就有感觉了,又吩咐厨房送来一桌以巨辣为主味道极重的菜肴。
向来喜欢狼吞虎咽的大胖子这次慢慢地吃着,但仍然如同嚼腊,没半点感觉,这真是吃嘛嘛不香,喝啥啥没味。
对于酷爱美食的大吃货司马龙飞来说,食无味是一种巨大的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脸也越来越肿,他请大元帅使劲打了几巴掌,居然丝毫没痛感,完犊子了,成废物啦。
司马龙飞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吁短叹。
想想满眼都是酸楚的泪,傻啊,为什么没亊找事做?尝那玩意儿干嘛?结果吃错了,可惜这个世上永远没有买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后悔药。
此时他觉得为让家族有更远大的长久发展付出的牺牲实在太大,而且也感到非常纳闷,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人格这么伟大情操这么高尚的?
弄得如此狼狈完全是司马龙飞个人英雄主义作祟,因为没任何人強迫或要求他做这件真没什么理智的事,反而大元帅在身边一直苦口婆心规劝。
也不知怎么回事,像鬼上了身,平时很听劝的司马龙飞这次变得十分倔犟,固执己见,坚决施行了这个现在令自己痛苦不己的试验。
事情起因是天佑回来后告诉大家,生筋断骨膏真是神奇,周叔的族人刚抺上不到一会,残肢断骨迅速愈合,虽还没那么灵活,但犹如枯木逢春,茁壮成长。
闻听消息最兴奋的是司马龙飞,出生在商家,自幼对生意经耳闻目染,关键身体中流的是遗传的经济血液,他觉得这是个巨大的商机,只要掌握如何制作生筋断骨膏带来的利润那是天文数字。
一直对家族只有索取而没有贡献让司马龙飞心存愧疚,所以决定冒险以身相试。
敢于如此做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对药材的认知非常丰富,应该能够成功,从小便在药草上打滚,十岁时蒙着眼用嘴也能尝出家族所有的药材成分,无一差错。
如果不是体重过于超标需要修炼减肥,估计现在已经接管司马家族药材这一块的生意了。
市面上所有的丹药他只要尝一尝就知道究竟使用了些什么原料,而且非常准确,大胖子的这个本领连龙飞也惊叹不己。
丰富的药物知识让司马龙飞对尝出生筋断骨膏具体成分充满信心。
但他毕竟出身世家,深知是药三分毒这个起码的常识,即便司马家老牌验药师也不敢轻易尝试未知的草药。
而现在是分析来自外族的成药,危险系数会高得多,所以非常小心翼翼地只挑了一丁点放入嘴里。
刚一入口,马上就感觉事情不妙,想吐掉己来不及,药膏迅速融化,整个口腔慢慢在失去感觉,他吓坏了。
以为能很快知道药膏成分的喜悦心情一扫而空,非但没有试出任何药材的味道,自身应该拥有的味觉不翼而飞,这下亏大了,问题关键不知道会不会进一步恶化。
看到司马龙飞的面部表情,大家立刻猜到试验失败。
经过超级的味觉刺激毫无效果后,证明这次中毒不轻,而精通医术的龙飞出去很久了,也不知道啥时候会回。
所有人都替他感到难过,感到担心,当然黑锅老头除外,刚开始他也非常着急,
见司马龙飞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后,方松了一大口气。
然后想到大胖子老是针对自己,害得欠了一屁股账,无名之火又升起来了,这时再看看他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的样子,老头觉得是报应,你也有今天。
由于心中太过高兴,他的脸上控制不住浮现出开心的笑意,眼睛中闪烁着快乐的光芒,这种不由自主放飞出来的喜悦心情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只不过司马龙飞现在没功夫跟他呕气,盯着眼前的药膏,他在思考如何破解,但起想越越担心,因为似乎自己现在的症状跟知道的任何一种中毒现象都挨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