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口看着对面的一所很平常的宅子,龙飞不解地问:
“观察两天了,看起来很平常,老爷子,你们怎么觉得会是这里?”
黑锅老头正坐在桌边陪莫愁先生喝茶,回个头答道:
“所有几处地方我们都仔细研究观察过,这个宅子的可能性最大。”
司马龙飞也盯着宅子老半天了,纳闷地说
“没什么可疑之处啊,就是几个普通的外地生意人,每天早出晚归做点小买卖。”
黑锅老头指指身边的侍卫长说:
“我们原本也不觉得奇怪,但侍卫长却发现了蹊巧。”
司马龙飞很奇怪地看看侍卫长,大热天居然戴着双手套,难道是被夹伤了吧?不由自主地问道:
“你不是琢磨偷熏乳猪吗,怎么发现可疑的呢?那猪偷到了吗?有没有给我留了个猪蹄?”
猪蹄?侍卫长脸上的肌肉抽畜了几下,那黑良心的店家居然在乳猪身上装了老鼠夹,现在手还痛,所以气呼呼地叱责:
“猪个鬼蹄哦,哪有时间和闲心去偷那玩意儿,忙工作呢,谁像你,一天到晚惦记着吃。”
司马龙飞知道侍卫长的敬业精神没得说,立刻忙赔不是:
“放心,干完这事我保证陪你一块去弄那猪,老规矩,你偷我望风,肯定手到擒来。”
手到擒来?侍卫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双手顿时隐隐作痛,不能再谈这个话题,忙站起身来到窗边进行介绍:
“这几天我发现了个秘密,他们好像很喜欢吃天福楼的东西,几乎每天都要打包些饭菜,而且必定会买几只熏乳猪回家。”
司马龙飞没听明白,追问道:
“喜欢吃买回家有什么好奇怪的?”
侍卫长白了他一眼,认真地说:
“做小买卖的人,赚的是辛苦钱,天天买乳猪吃有点说不过去。”
司马龙飞家境富裕,对钱没什么慨念,所以无所谓地回复:
“人家爱吃什么你管得着吗?”
叶进却想到了其中的疑点,认真地告诉大家:
“我叔叔店里的熏乳猪价格很贵,不是一般人吃得起的,每天买几只即使是城中大户也属奢侈。”
司马龙飞似乎明白了,点点头说:
“对啊,几个小买卖人有这种高消费的确说不过去。”
黑锅老头也来到窗前,告诉大家他所了解的情况:
“还有就是他们从早上出门后晚上才回来,但到了中午房子里会有炊烟升起,难道是鬼在做饭?”
司马龙飞这下彻底明白了:
“出门做小买卖的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房间里还有人。”
黑锅老头又开始说起另一种疑惑:
“出门的三人我们暗中跟过,的确在摆摊,但似乎并不在乎有没有生意,而且始终戴着面罩看不见容貌。”
叶进是本地人,了解风俗,所以不以为然地说:
“天都风沙重戴面罩并不奇怪,人人都戴。”
侍卫长笑了笑说出自己的看法:
“这我们都知道,但从头到尾都不吆喝一下买卖的生意人就很奇怪了。”
龙飞轻轻敲着窗边,略有所思地分析:
“异域人声音奇特,他们不吆喝可能是怕暴露。”
天佑是十分聪明的,想到了关键点:
“上次刺杀失败让他们心生顾忌,生怕露了马脚,却不料反而令人生疑。”
叶进也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他们大大方方没谁会注意几个小生意人,天都外地客很多,根本无需小心翼翼。”
龙飞理清了头绪,肯定地告诉大家:
“做买卖是假,等人传递我们行踪的情报是真,看来就是他们了。”
黑锅老头郁闷地说:
“现在关键不知道究竟屋里还有多少人?”。
莫愁先生轻轻敲着桌面,认真地提醒大家:
“而且咱们并不能确定这些人就是刺客,别弄巧成拙。”
天佑也有这方面的顾虑:
“是啊,万一弄错了可能打草惊蛇,真正的杀手便会更加小心。”
龙飞笑着安慰大家:
“没做出迷药时这是个问题,但现在迎刃而解,弄晕他们就行,进去什么都知道了。”
司马龙飞看着院子,为难地说:
“进入房子前有一块空坪,只要靠近就会被发现,如何下药是个问题。”
天佑白了他一眼,挖苦道:
“光长肉不长智,叶师兄一人就能摆平。”
司马龙飞惊讶地望着叶进问:
“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黑锅老头拍了他脑袋一下,笑道:
“你傻啊,他们不是爱吃天福的饭菜吗,叶进家开的。”
司马龙飞这下明白了,点点头称是:
“叶师兄的确十分方便在这上面做手脚。”
叶进知道蒙汉药对人体并无大碍才会接这个任务,不然他也不敢去,弄不好会祸害叔叔的酒店。
下午那三个人回来了,提着从天福酒店买的饭菜进入房间。
等了一会,龙飞问黑锅老头:
“您是千里耳,里面有动静吗?”
黑锅老头有门了不起的特长,闭上眼能听出十米外爬着的蚂蚁有多少只,认真地听了会,点点头说:
“堂主,只有呼噜声,应该都倒了。”
龙飞离开窗台往门口走去:
“太上长老去城主那里取东西,我们几个过去。”
进入房间,屋里有十个人,都己昏迷,司马龙飞搜了下身,将几只短弩和冰箭摆开桌上:
“你们猜对了,就是这些人。”
龙飞将解药递给天佑吩咐道:
“先制住穴道再弄醒。”
片刻那些人醒了,看着满屋子的人,略有惊慌。
龙飞摆弄着桌上的弩笑着问:
“谁是做主的?”
他桌子对面坐着的一个年级很大的人看看只吃了几口的酒菜,知道栽在哪了,叹了口气:
“传言青林人很厉害,现在我信了。”
一听便知他是主亊人,龙飞从怀里掏出一壶酒给他倒了一杯:
“我叫龙飞,阁下贵姓?”
那人端起酒一饮而尽,苦笑着说:
“青林道德堂龙堂主,我姓裴,其余的你也别问了,多谢送行酒。”
听到他的姓,一旁的莫愁先生站了起来,问道:
“雪狼王裴昂?久仰。”
那人有点惊讶地看着莫愁先生:
“一个姓就猜出我的身份?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