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欣赏美雅致,俗人欣赏美粗俗。
一声声带有淫邪的赞美从一个个黑漆漆的门店内传出。
“真的好漂亮,第一次见这么正点的女人。”
“王麻子,你仔细看,好白好嫩。”
“赵四你这王八蛋,得称老子王队,再叫麻子,明天扣你工钱。”
“不过这妞儿真的好丰满,你娘的矮子,吞什么口水。”
“算了吧王队,你先抹掉自己的哈巴子再说话,流了我一头。”
“那眼睛勾死个魂,有电,有电。”
“瞧瞧,那小嘴多红润,要能啃一口那就爽翻了。”
“啃,啃,你以为骨头啊,文雅些,得咬。”
“咬什么咬,你不解风情,得嗅。”
“你们一帮狗啊,又啃又咬,还嗅?得用吻,知道不?没文化。”
“吻?啥叫吻?”
“亲就亲呗,还吻,听了二天戏就当自己是文人了?又不识字,有种你把吻字写出来。”
“这个…待会写,结巴,快出来看美女。”
“算、算了,我、我得修马桶,顺、顺便小个便。”
…………
侯曼是高阶圣王,什么世面没见过,但此刻她有点慌,这是些啥人?好像不管多有本事的女人,都有点怕流氓。
正手足无措时,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我不啃不咬不嗅不吻也不亲,因为我要的是你的命。”
要命?无疑真上当了,内哄只是个诱饵,狐王候曼转过身,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轻轻吁了口气,笑着问道:
“大比魁首王道?你设的陷阱?”
面前站着的当然是王大少爷,他笑咪咪地予以确认:
“正是本少,要猎狐狸,当然得弄个好陷阱,你完了。”
孤王那种妩媚迷人的眼光看向王道,娇滴滴地说:
“王少,能否商量?也许咱两可以单独谈谈。”
‘叭’,鞭声破空,是胜男,她气愤地大叫:
“敢勾引我老公?各位兄弟,出家伙狠狠招呼这妖精。”
随鞭而出的当然只有那些从不讲道理的暗器,阴凉谷的大老爷们居然全部出手了,太让人不可理解,这帮人桀骜不驯,除了王道谁都不认,但现在胜男一声令下展开战斗?为什么?
当然亊出有因,胜男熬得一手好汤,又喜欢炫耀,几乎天天送汤给他们喝,她也没别的目的,好不好喝,都得夸,姐爱听,没亊每天和他们天南地北瞎聊,人漂亮还一个男孩性格,关键忒能喝,海量。
她巡完一条街,至少喝倒七八个。弄得这帮兄弟后来一见到她来,马上藏酒,但没用,不把酒拿出来,不喝翻一二个她是不会走的。
没多久与这帮兄弟打得火热,所有人都称她叫‘胜哥。’
一帮无法无天的忘命之徒称一大美女为哥,而大美女居然极为满意‘哥’这个称号,谁不叫哥,来来,酒上分个高低,敢逃,小心鞭子。
对于这个长得漂亮性格豪爽的小妹妹,他们个个爱护有加,要是哪天胜男没来巡视,大家都担心致极,这是他们最疼爱的亲人了,谁也不能欺负。
所以一听她发令,那个积极性难以形容。
扑天盖地暴风雨般的暗器狂泄而出,不但暗器,身边能摸到的任何东西都砸向狐王。
弄得王道梅八面面相觑,心想按理咱两才是发话的老板,咋都听这疯婆子的?但发都发了,二人又不敢责怪她,那皮鞭抽身上怪疼的。
叹口粗气,梅八抽出墨刀,冲了上去。
这帮兄弟却仍在找东西砸狐王。
店内黑灯瞎火,摸到什么扔什么。
一个家伙摸到一个园滚滚的球,正准备使劲一扬。
下面有人气急败地地骂:
“混蛋,你瞧清楚点,搬什么扔,这是咱的脑壳。”
那家伙连忙松手道歉:
“对不起,但你小子本就婑干嘛蹲在下面,哦,这有个硬货,我打。”
他随着又摸到一四方铁盆,马上使尽全力扔出去。
底下那婑子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
“你这瞎子,明天不做买卖了?咋把钱箱都丟出去,被人捡走就亏大了。”
他身材婑,对情况看得比较清,钱箱扔了待会还可以去找,但马桶千万不能再扔,大家的起夜都靠它,所以一把扯住结巴的衣服高声制止:
“娘的结巴,别扔那玩意儿,容易坏。”
结巴刚修好马桶,见大家丢得开心,也本能地准备扔了出去:
“我、我手里没、没别的东西。”
“止”,狐王侯曼白晢的双手一扬,所有暗器停滞半空然后落下。
高阶圣王,这片天地神一般的存在,一堆暗器想要她的命,有点难。
侯曼娇柔而狂傲地一笑:
“凭这些废铜烂铁想杀本王,做梦。”
“是吗?干你不死?”
梅八从天而降,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