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说的是事实啊。
警察同志就是问我,我也敢照实说。
我们原本就是感情纠纷,感情纠纷各执一词这是正常的,可动手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村长心里也是气恼的不得了,可当着外人的面,他是坚决不能认怂的。
他叹气道:“年轻人,你说感情纠纷,如果我们这边要是坚持说你耍流氓,你说警察同志是相信我们这边的吴家欢同志还是相信你啊?
现在严打还没过去呢,县里还有指标没完成。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的,我们村里人可有的是证人可以作证,你呢?你有吗?”
陈建华笑意一僵,气得头顶快要冒烟。
这个死老头奸诈的很,这话摆明了是要作伪证害他呗!
“能和平解决问题,就不要浪费国家资源,让警察同志白跑一趟。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村长笑呵呵的问。
陈建华咬牙切齿:“我这伤不能白受,我就不信天底下没有讲道理的地方。
我不告吴家一家人,可是吴汉良他打老子那几拳头,把我打出内伤了,老子不会善罢甘休!
他不是乡镇府联防队的吗?我去写投诉信,让他们队领导严肃处理他,把他撸了,看他怎么得意?!”
村长摇头冷笑:“年轻人不讲道理,那别人也可以对你不讲武德啊!
既然你执意要去告汉良,那你就去,但在此之前,你想全须全尾走出我们村,就得看你运气了。
刚刚我可跟你说了,我们村别的不敢夸,就抱团这点精神,十里八乡,就我们村凝聚力最强。
你要是一会儿被挨个打了,你可千万别吃惊,也别惶恐,外人来我们村里豪横的,能好好走出去的,真的不常见。
我言尽于此了,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死老头,你敢威胁我?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报警是不是?
我告诉你,我要真想闹大,你这个村长都得卷铺盖滚蛋!”陈建华恶狠狠的瞪着村长。
村长云淡风轻笑了笑,“你去,法理再大,也还有一条叫法不责众。
你有本事叫警察把我们全村人抓起来。”
“你......”陈建华气得手抖。
村长却不敢这样轻而易举的放陈建华离开。
他扭头对吴汉良说:“还愣着干什么?去草拟个条陈来,把今天这事儿了结了,让那年轻人签字按手印。”
吴汉良知道村长是什么意思,忙应和一声,跑进屋里去找笔和纸。
条陈的内容,自然是简单陈诉今日发生之事,陈建华如何诬蔑诋毁吴家欢名声,吴汉良一家如何因愤怒而动的手。
两方协商后决定,在此私了,‘握手言和’,双方彼此不再寻衅滋事,也绝不报警。
条陈最下面是双方签名和按手印的地方,背面还有见证人。
陈建华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村长牵着鼻子走,老老实实的签名按了手印的。
他气得简直要呕死过去,可是他此刻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如果不从,真的是被打死了,也没处喊冤去。
人家出动全村人的话,真的是法不责众,难道他死了,要法律判处全村人一起为他抵命不成?
这不用脚指头想,都觉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