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有擅长诗词的,有不太擅长的,但也只是稍微偏科而已,并不会说完全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作一首大约差不多的诗词交代一下场面也就是了,又何必完全说自己不会呢。
莫非是真的不会?
那就有些可惜了。
苏小卿有些失望。
在她看来,学业是仕途,诗词是生活,是浪漫,一个男人,若只汲汲于仕途,固然算是上进,但不会诗词,那也不过是俗人罢了。
“呀,静安竟然不会诗词啊,那真是太可惜了……唉,不过有这张脸,不会诗词也是没有关系的吧?”
香椿小丫头道。
苏小卿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屈指敲了敲小丫头的小脑袋。
“哎呀,小姐,你打我干嘛……呀,苏嘉公子站起来了。”
苏小卿赶紧看向外面。
平日里他看苏嘉长身玉立,长相也是俊俏,不过苏小卿看了陈宓再看苏嘉,便觉得苏嘉也不过是路人了。
只听苏嘉道:“陈兄,您的静安四句以及少年大宋说,气势恢宏是一回事,里面遣词造句也都是绝妙,有如此文字功底,作首诗词又有何难,您有何必如此谦虚呢?”
苏嘉如是说到,周围的人都纷纷点头。
是啊,先不说静安四句,就说少年大宋说,那篇雄文可比一般的诗词难多了,里面的气势恢宏,都是骈文堆砌出来的,会使用骈文,还不会诗词,这不是开玩笑么?
“……如果陈兄您不是谦虚的,您果真是不会写诗词,那又是如何写出少年大宋说的,如果少年大宋说不是您写的,那又是谁写的?如果少年大宋说不是您写的,那么静安四句是不是就如同外面传言,其实并非您写的?”
苏嘉笑吟吟说道。
陈宓惊诧看向苏嘉,心想此人是不是老师张载派来的,这哏竟然捧得如此的润滑?
若非老师派来的,那这么棒的捧哏,真的是天下难寻啊。
苏嘉看到陈宓看向自己,不由得眼中带着得意,心中想道:‘我今晚写得这首诗,水平已然是极高,若非晏几道,这首诗可能就是今晚汴京城最好的诗了,你陈静安到现在还不写诗,要么是水平不行,要么就是没有灵感,无论是哪一种,你都无法写出比我更好的诗了……嗯,今晚能够压你一头,我苏嘉自然要声名大噪了,哼,也怪不得我了,谁让你得罪了我,哼,苏小卿!”
心中如此想道,口上更是不客气,苏嘉继续道:“陈兄,为了避免有人怀疑你,不如你证明一下自己?”
咦?
这台词为何如此熟悉?
陈宓仔细思索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苏嘉见陈宓不仅没有回答自己,甚至还笑出了声,忍不住有些恼怒:“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说辞,让陈宓忍不住大笑,这一番大笑,连他自己都有些止不住。
众人面面相觑,只感觉面前这个美少年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陈宓笑了良久才停歇了下来,带着些喘息道:“苏兄说的是,在下不是不会,却是不愿意作,诗词……毕竟只是小道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