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一幕,那可真是太夸张太夸张了。
上百号人不约而同地摸了摸鼻子,只觉得痒,抬手一看,竟是鼻血都流出来了。
所有的女顾客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到了相对边缘的地方,皆是见了这个女人的容貌,都觉得相形见绌。
千手坤的脸色都变了变,由刚刚地阴沉转为了平和一些,毕竟在美女面前,没有哪个男人还能做到完全板着个脸。
罗斯微笑着走上前,问道:“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请这位美丽的小姐喝一杯酒呢?”
那女人接过了酒杯,却没看他,更没说话,仍是自顾自地往前走。罗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天没缓过神来。
白千羽看着她,同样傻掉了,眼睛像被楔子定住了一样,动都动不了了。他心里明明清楚,自己已经失了神,但不论如何都做不到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半分。这对于白千羽来说是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论是作为魔术师来讲,还是作为盗宝界中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人来讲,保持开阔的视角都是头等重要的事情,一旦视野和思维被局限在了一点,那就是灭顶之灾。
白千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状态。
要说这个女人她漂亮吗?她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她真的是那种……那种很少见的那种……首先有一点可以肯定,从她自然的容颜、光洁无暇的皮肤、未经修裁但宛如柳叶的细眉、未涂颜色但温润如玉的嘴唇就能看得出来,她没有化妆,这就是她素颜的样子。化妆所呈现出来的美貌和天生的丽质终究是能看出区别的,可面前此人未经粉饰,却要比白千羽所见过的任何一个淡妆浓抹过的女子美过千倍百倍。
白千羽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千倍百倍的概念了。
只见她步姿翩翩,所过之处的地面上,灯光的反射似乎都更亮了几分,微笑着的眼中不知为何好像透露出了一丝自信与高傲,如有点点微光,恰似漫天星辰,这容貌,说句倾国倾城绝不为过,这五官,说是绝代佳人又有何妨。身材高挑,大概一米七几,一双高跟鞋,个头竟与白千羽差不多平齐,身形恰好,多一分则太胖,少一分则太瘦,就算是达芬奇手中的画笔恐怕都勾勒不出如此完美的曲线。长发抚肩,长一分则太长,短一分则太短,前后凹凸有致,丰满一分则太过妖媚,保守一分则太过平庸,总而言之,这女人一切的一切竟都是如此的完美,没有一丝瑕疵,虽说每个人对美的定义都不尽相同,但至少在这一刻,这间赌场里的所有人都会觉得,这个女人一定就是世间那个最美的“标准”,只要任何人与她的相貌身材有一丝不一样,那便是比不过她了。
黑色的紧身皮裤,高跟长靴,上身是白色的内衬衫,外面披着一件水粉色的简练夹克,这女人的穿衣风格倒与白千羽有些相像,只是色调不同。
直到她柔顺的发丝划过白千羽眼帘的时候,直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袭入白千羽的鼻子的时候,白千羽这才回过了神,眨了眨眼睛,皱了皱眉。
“我竟然……”
他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各位,怎么了?”女人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四周,最后把目光定在了白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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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的身上,喝了一口酒,风情万种,道,“就由我来陪各位玩上两局,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没有——”罗斯连连道,走过来很绅士地半弯着腰,帮她挪了一下椅子。女人坐了下来,仍是盯着白千羽看,不知为何忽然笑了一声。
白千羽吸了口气,重新找回属于自己的镇定,道:“那就这样吧,坤先生,请吧。”
千手点了点头,示意手下去准备,不一会儿就有人抬上来一台麻将机。白千羽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什么可以搞鬼的机关,这才放心。
四周的观众也被请到了较远些的位置,虽然能看到赌局,但应当不会产生场外的影响,而对于桌上这几人来讲,这比的,就是真真正正的麻将技术了。
四个人依次就坐,千手在东,女人在南,白千羽在西,罗斯在北。
“说下规则吧,怎么打?”女人这时问。
“就按国际麻将比赛的规则,打一局四圈十六盘,不连庄,也不必记钱,算得分即可。”千手答道。
“呃……”女人的表情显得有些困惑,道,“我是说,怎么才算胡牌?”
“啥东西?”全场人全都愣了,白千羽差点喷饭,道,“大哥,你连怎么胡牌都不知道你来凑什么热闹?”
女人一笑,竟不觉得尴尬,道:“你们说一遍我不就会了,反正你们也找不到人,输赢又跟我没关系,免得再浪费时间了。”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无奈地撇了撇嘴,白千羽叹了口气,道:“好吧,胡法很多,一次跟你说完你肯定也记不住,我就告诉你最简单的吧,有个公式,m倍的aaa加n倍的abc加dd,就是基础的胡牌形式,特殊一点的话就比如十三幺,还有……”
“行了行了,能不能胡都不一定,先打打看吧。”没等白千羽说完,千手就打断了他,白千羽惨笑一声,心说也是,便没接着往下讲。
女人倒也并未介意,示意可以开牌。
四个人便依次开始抓牌,千手先坐庄。
“五条。”
“胡了!”
一张牌刚打出来,女人忽然说了一声,把牌尽数推了出来,全场人心一颤,眼睛瞪得溜圆,心说这什么情况?这人不会玩,运气反倒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