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欲哭无泪。虽然杨可歆没有伤害过她,但是,杨可歆是代表“澐裳”来的,她觉得是郁澐毁了她的贞洁,和那个伤害她的畜生没有什么分别。
“郁澐已经进去了。”杨可歆并不想隐瞒这个事实。
“进去了?”阿紫大哭,“她进去了也不能给我一个清白的身体。我恨她!”
“如果恨她可以让你开心,你只管继续恨下去。她正在接受做错事的惩罚,你不同,还有大好年华。”
“我还可以重新再来?你真会讲笑话。”阿紫冷笑,她带着一颗破碎的心每天苟且偷生,如果不是为了父母,她恨不能去死。
“其实,那件事并不是你生活的全部。你可以在乎它,但是不应该被这件事束缚住自己。这么些天了,想必你也哭累了,烦透了,事实上,你看到,你还在难受,并没有让你的日子变得好起来。”
“你,你想要我怎么做?”
“把这件事向警察说出来,必须让那个人渣受到该有的惩罚。”
“然后呢?”
“然后,继续好好在家休息,陪陪父母,他们一天天变老,你可不能让他们对你失望。”
“呵呵,你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我受侵害的事实。”
杨可歆并没有逼迫阿紫跟她回红州,她给阿紫送了十万块钱的卡和好几千块钱的礼物,留下一句话说她如果创业需要提供帮助,随时打电话。
阿紫把所有的礼物连同十万元卡扔到了门外。
阿紫的父母这才想到女儿这次突然回来一定是在外受了莫大的委屈。女儿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让他们私底下有了各种各样的猜疑。他们总觉得女儿这次回家不正常,有什么事情瞒着。但是,女儿不说,他们也不敢问,怕对女儿造成第二次的伤害。
杨可歆第二次来看阿紫是接到阿紫父亲的电话,说阿紫整个人忧郁了。老是做噩梦,梦到有人要害她,每天神叨叨的,怕见人。
杨可歆二话不说开着车子就来了,在县医院陪了阿紫三天。
因为两人曾经在“澐裳”有过接触,而且,杨可歆对她的评价还很高,阿紫渐渐接受了杨可歆,把心里的委屈和对自己身体的担心告诉了杨可歆。
原来,阿紫担心自己被强暴后会怀孕。再有一个问题是当时去派出所做笔录的时候,她向所有人隐瞒了自己被糟蹋的事实。而如果怀孕,她将羞于见人,只能以死来证明自己不是个胡搞瞎搞的人。
其实,阿紫在回到红州的当天就买了毓婷吃,只是在大姨妈没来之前她还是心存恐惧。她告诉杨可歆:“如果大姨妈没来,我就死!”
阿紫坚定的眼神把杨可歆吓到了,好说歹说把阿紫带回了红州,给她找了最好的妇科医生和心理医生。听到医生说一切正常,阿紫的心情才渐渐平复,离开的时候还对医生微笑着表示感谢。
杨可歆把阿紫送回老家之后其实每天都有和她的父母联系。她知道阿紫已经不抗拒去村外的田野散步,不排斥和母亲去镇上赶集,甚至她的父亲母亲第一次看到女儿有时候会笑着与他们说话。
就在杨可歆每天疲于奔波在“澐裳”的工作中时,她接到了阿紫的来电:“姐,我来了。”
“什么?”杨可歆一下子没明白阿紫的意思,“你来红州啦?”
“不是,我的大姨妈来了。”
杨可歆如释重负,一直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她嘱咐阿紫:“好好在家里休息,什么时候想做事了,需要帮助说一声。”
“姐,我现在就想做事,我可以回‘澐裳’吗?”阿紫怯怯地问。
杨可歆听到阿紫这样的请求,心都要飞到天上去了。不过,她觉得还是要给阿紫休息的时间。于是她回答说:“‘澐裳’任何时候都欢迎你。不过,现在这边的整改把路面都挖开了,你先好好休息,陪陪家人,整改结束再回来。”
“你还是让我回去吧,天天呆在家里我都要疯了。”
虽然翟丽丽是个女人,而且,她也一直很努力想证明自己。可是,会穿搭和懂时尚,能够抓住现代时尚女孩心还真是两码事。
为了不让阿紫“疯了”,也为着“澐裳”需要阿紫这么懂行的人帮着打理商务,杨可歆当天就开着车过去连夜把阿紫接到了红州。
因为出了受骗的事情,早先几个店的店长或是负责人都陆续离开了。阿紫来的第二天,就给杨可歆找来了四个店长,这几个女孩不仅人长得漂亮,做生意都是一把好手。她们此前就是步行街上其他服装店的负责人,手里还有大量的客户资源。
在挖人这件事上,杨可歆有自己的看法,觉得挖同行的墙角不太地道。
阿紫不同意杨可歆的说法。对于她们这些“漂泊者”而言,出来赚钱才是硬道理。再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光靠她一个人能捏几个钉?倘若真的按照杨可歆的建议在实践中培养,“澐裳”大部分的店都必须关闭,等培养出了自己合适的人才再重打锣鼓另开张。
可是,商机稍纵即逝。步行街上的每个商户,无论做哪一行的,都已经在铆足劲迎接步行街的重新开放。这样的机会百年难遇啊!
杨可歆虽然不赞同阿紫的做法,但是,大量的工作确实需要专业的人去做,才有可能赶上步行街改造后的开业。于是,她把其他四个店铺的店长召集在一起,任命阿紫当五个店的总监及分管“澐裳”的经理。她早期给郁澐的建议没想到在她的手上边变成了现实。
虽然没有开业,人员招聘、培训、备货等工作,杨可歆带着阿紫、翟丽丽有条不紊地把工作做得有声有色。
郁瑥看在眼里,有时候忍不住想:“老天在郁家最危难的时候把龙旭和杨可歆送给了他,郁家当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