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大人们分不清武士、军士,察觉不到事情有变。
总管太监,一直垂手瞑目的总管太监,猛然睁眼。
从袖里里摸出几卷文诰,凑近反复核对,无误后,轻喝道:
“宣王旨,众卿跪接!”
朝堂上立时乱哄哄地,跪接王旨虽是礼仪,但王爷会说:
“不必了!不必了!”
王爷许是年高体弱,竟在朝堂上睡着了,没说话。
跪还是不跪?
一番挣扎后,有一半的人跪下了,虽是不甘,却是屈服。
还有一半的人,则以四大世家为首、连带七王子,都还站着。
武士首领嘿笑,眼里闪烁着精芒,嘲讽道:
“早知你们有反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儿郎们,将目无王爷的叛逆拿下,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硬杠着的人,顿时傻眼,怨恨地盯着七王子。
怎么,弄一出反间的戏码,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韩司徒的脸色铁青,盯着七王子,威胁道:
“大将军,您唱的哪一出?离了我们的支持,百万大军倾刻与瓦解!真以为您能坐稳了王爷的宝座?我呸,你做梦吧!”
魏司马更恨,冷冷道:
“大将军,别将自己当人物!一个未经战阵锤炼的大将军,就是一个草包枕头,当不得真!听话,赶紧办正事,将王爷送去歇着!”
七王子抿嘴,不敢多吐一个字,眼前的事,有了惊天的反覆。
赵司寇不耐,阴恻恻地威胁道:
“王爷是孤家寡人,再加上你?多一个寡人罢!”
“跟我们合作,你就是下一任的实权王爷,否则,就是人头!”
实权王爷?武士首领失笑!
只要权贵造反,将不会再有王爷!拓王国将不复存在!
渐渐地,权贵发现不对!身体开始颤抖。
不尊王爷的罪名不是大罪,若较真?却是谋逆的死罪。
大人们是瞧七王子站着,寻思着,王宫军士是七王子的手下。
拓王无兵?权贵不会拿王爷当事!
而且,权臣们,还想趁势发难,做掉碍事的拓姓王族。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七王子骤遇变故,一时呆了。
宗正的眼睛乱转,跪下表白道:
“王爷,您弄错了,我是拓仁岭,是您的族弟,是拓姓的族长,我刚才犯迷糊,没听清,是误会,眼下,误会解除,放了我吧!”
武士首领大笑,声震琉璃瓦:
“拓仁岭!好样的!你将拓姓王室,是打包送人换富贵,你有才!”
拓凌剑回神,一不做二不休:
“你是谁?竟敢不遵本座的将令?想造反吗?”
讥讽之意更浓,武士首领不屑:
“小子!我忍你很久了!只王爷不愿屠子罢!真把自己当回事?”
武士首领挤眉弄眼:“九爷,请吩咐!”
拓凌飞无奈,摆手道:“赶紧带走,做利索性些!”
一干人犯被带走,总管太监宣读王旨:
“立九王子拓凌飞为太子,领大将军、行监国事,遇事一言决!”
王爷睡醒了,望着下面跪着的官员,冷冽道:
“诸位大人可是听明白了?知道怎样做事?”
堂下一众官员冷汗淋淋,皆叩首道:
“我等已是明明白白,当尽心尽力辅助太子,绝不误事!”
王爷起身,轻松无比,除奸惩恶没那么难,关键是你做不做。
下面的事如何做?不是他考虑的事了,无事一身轻呢!
王爷走后,太子,拓凌飞发布命令:
“宗亲拓凌肖任司徒、拓凌金任司马、拓凌山任御史大夫并兼王室宗正,各部堂正官即行革职问罪,由最高职位的主事暂代!”
“记住了,你们以前有罪,只要尔等好好做事,是可以既往不咎,但若再犯律条,是要新帐、老帐一起算!”
众皆大喜,又活了一回!
无数年下来,只要混朝堂的,哪有干净的官?
世家之间,是盘根错节,是纠缠不清的。
若是太子不放过,他们也是死定了。
既然有了生路?是死是活,自已掌握了。
武士首领道:“世家安排在常备军、边关的暗子,已全数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