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不恶心，自在你的心里，你觉得恶心，那就是恶心，可你觉得不恶心，那就是不恶心。”慧元倒是不认为她小小年纪有这种想法会奇怪，“还有就是，人生总不可能是圆满的，归来归去，你得到了什么，就会付出其他的。”

你得到了什么，就会付出其他的。

是说的前世她一直渴望追求感情却不得善终吗？这是付出，而今世就是回报？

“徒儿好像明白了。”杜颜颜停下来，端正又行了个礼。

陆陆续续有百姓往这边看，却不敢靠近。

“来。”慧元突然一手握住徒儿的袖子，拉着她上了房顶。

“做什么？”杜颜颜愣住，还没反应呢，怎么一下子就上来了。

“讲佛。”慧元微微一笑。

讲佛？

……

只见京城人头济济，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普通百姓，远远见到一处有淡淡佛光出现。

慧元的声音并不高，可神奇的是，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突然有人小声说道，“慧元大师旁边的那个少女，好像是皇后娘娘。”

一传十，十传百，仅仅不过一会，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慧元大师旁边的神态祥和的少女，是如今的皇后娘娘。

是那个小皇后。

是被慧元大师收为座下弟子的皇后娘娘。

“烟云，他们都是你的子民。”慧元突然停下，开口道，“爱他们，是你与生俱来的责任。”

杜颜颜一开始觉得还有些好笑，可到了后一句，就觉得整个人都神圣了起来。

那是她的子民。

本不是杜颜颜的，是凤星的，可她杜颜颜与凤星是为一体，所以又可以说做是她的。

“嗯。”杜颜颜轻轻的嗯了一声。

下面开始有人想起杜颜颜“离经叛道”做的一些事情，仔细想想，好像觉得都是善良的。

试问，历朝历代，哪个皇后能亲自出手帮百姓。

如今的皇后能。

回宫的时候，杜颜颜突然提了句，“我想是时候在东城开一个女子学堂了。”

与百姓的活下去比，贵族是最难撬动的，可贵族却是引领昭国的风向。

而且，对于世家之女来说，她们还能读书识字，可对于那些普通官员家的女子，杜颜颜觉得，更该帮她们一把。

“嗯。”韩景儿难得与桃乌同时点头。

两人又互相看了一眼，笑了起来。

韩景儿是真的彻底松了一口气，她真是没想到慧元能主动认颜儿做徒弟，这样一来，就等于将颜儿彻底保护好了。

只要慧元大师不说颜儿有危险，那颜儿就没有危险。

桃乌再次暗暗下了决心，想把话跟颜儿说清楚。

“颜儿，我其实……”

“娘娘，娘娘，皇上说您回来后赶紧去慈寿宫。”东九气喘吁吁，看了桃乌一眼，“皇上还说带上桃乌公主，太后娘娘中毒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