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也没有几两肉能看的!”最后梅九又补了一句,好似说完这一句之后,他心情又转好了些。
这丫头瘦的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了!
沈月抿着嘴没有反驳,男人越嫌弃她越好,省的担心被惦记,同一个屋檐下,还不了解这个男人的性情,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起色心啊?毕竟男人有生理需要是正常的嘛!
沈月觉得要是再不领这男人的情,怕这个小气的男人以后什么事都不管了,于是她装作谄媚地笑道:“那就劳烦你帮我上药了!”
她虽然看不见背上的伤,但是以疼痛的程度来判断想必是一条深深的裂痕了,那女子武功不弱,用了十成的功力来抽打她,伤定是不轻的,不上药就会发炎了。
梅九见她这么诚恳的请求下,才点了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嗯,既然你求到我了,就勉为其难地帮帮你吧!”
“那我先到外面玩去了!”子睿很识相地跑到外面去了。
“别跑远了!”沈月朝他背影叮嘱了一句,随即又意识到了自己已经开始慢慢地融入了母亲这个角色了,其实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转身之际看到梅九手里的药,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乖乖地坐下,然后慢慢地把衣服一层层解开。
虽然她不是一个保守之人,但她这毕竟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脱衣服,她的脸还是忍不住涨红了起来了,耳根子都染上了一层粉色,粉嫩又可爱,她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炙热的目光。
把衣服退至腰部,冷汗已溢了出来,整个过程沈月都是咬牙忍着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来,衣服粘在了血肉上,还有干枯的血也粘着衣服,所以衣服退下来的时候扯到了伤口。
衣服退下后露出了她精瘦的后背,娇嫩洁白的皮肤被一道深深的鞭痕给破坏了,看起来异常地触目惊心。
梅九的眉头紧蹙了起来,眼里并发出寒气,知道这女人伤的不轻,却不想伤的这般重,长长的的伤痕从肩膀处直达腰部,伤痕裂开,肉往外翻开,只恨当时对那山匪女人下手太轻了。
他动作轻柔地用湿毛巾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拭掉,沈月还是痛得“嘶”了一声,随即又咬牙安抚道:“我没事的,你快些弄好,我就不会痛那么久了!”
“嗯!”梅九声音沉沉地应了一个字,又继续手上的动作了,比刚才的动作还要快了很多。
把血迹擦拭干净后,打开药瓶子,把里面的药粉轻轻地倒在了她的伤口上,她顿时就感到背上冰冰凉凉的,疼痛感明显减轻了许多。
沈月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想不到在古代还能有如此高效的伤药,刚才还在为自己没有及时拿出伤药来懊恼过,看来现下已经不需要她的药了。
“这药真好,抹上去马上就不怎么疼了!”她不吝赞道。不用看都知道她眼里的精光。
梅九扯了扯嘴角,心道,是个傻子都知道这药好,这可是神医炼造出来的伤药,极其珍贵,要不是他与神医有几分交情,常人根本拿不到这药,他手上也是仅此一瓶。
“再有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药了,省的让你凑什么热闹伤了自己浪费了这么好的药了!”说起这个,梅九又来气了,要不是看在她还是名义上的妻子,他定不会管她!
“我又没想到这么倒霉会碰上这趟子事来,你以为我想掉脑袋啊?”沈月反驳了一句,随即又想起了那个逃脱的刀疤脸,有些着急地问道:“那个二当家已经逃脱了,以后再带人来报复怎么办?”
还有,她们住的这里安不安全?单独地住在山上,到时人家来报复了,人多势众的,纵使梅九武功再高也抵挡不了这么多人啊!
“怎么?你怕了?”梅九讽刺地问道,刚才还觉得她有几分胆识呢,现在看她的样子真像个胆小鬼。
“我才不怕,大不了和他们拼死一搏,就是不能连累两个孩子了!”沈月被他看不起了马上不高兴地反驳了,想想她也曾经上过战场的好嘛?
梅九一听,心里软了几分,语气淡淡地说道:“放心,有我在,不会伤着你们!”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其实那山匪是我故意放他走的,让他回去告诉他的同伙我们这边有人能抵挡他们,这样他们应该能消停一段日子不敢轻易的来抢东西了!至于来报复想必他也会掂量掂量才敢来!”
梅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和这个女人废话那么多,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重新打量了沈月一眼,这一看便注意到了她脖子上戴着的那块小玉坠。
他顿时瞳孔微缩了起来,心中的震撼让他的大脑有了片刻的迟钝,这不是他一直在找的玉坠吗?怎么会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还有,谁允许她戴着了?
心中虽然又震惊又愤怒的,但是他还是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克制着内心的翻滚,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问道:“你这脖子上戴的玉坠是哪里来的?”
他这一问让沈月瞬间反应过来把衣服拉了上来,脸不争气地红到了耳根,原来这男人一直在看着她呢!
她抬手摸了摸胸前的玉坠,一段记忆涌上了心头,原来这玉坠是原主被山匪侮辱的那天,从那个男人身上扯下来的。
她发誓以后一定要找到那个男人报仇,为了预防她阿奶家里人发现抢了去,她就只好一直戴在了身上了。
而沈月见这玉坠挺好看的就没有取下来了,现在梅九问了她才记起这玉坠来,于是她在脑海里过滤了一下,如实告诉了他:“哦,这是原……我那日从侮辱我的那个男人身上扯下来的,我一直留着这玉坠是想着以后定要找到那个男人报仇!”
反正她被毁了清白还生了一个野孩子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竟然他问了告诉他也无妨,既然是夫妻了,就应该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