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果然聪慧过人,胆识过人,我等实在佩服至极!”韩三夜回头看到她毫发无伤的样子,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便有心情赞赏了一下他眼前这个女子。
“行了,话不必多说,快迎战吧,有一部分人已经被我药倒,剩下的应该人数不多了!”王秋月急急说道。
所有人一听,心里都用敬佩的眼神看着王秋月,只有杜天霸在对面用一双吃人的眼神盯着她:“贱人,你果然狡猾,我就不该被你的美色所迷惑,今日我定要你死!”
他拿到指着她大骂了起来,心中的恼怒以及恨意如滔滔江水翻涌着,当看到兄弟们吃得好好的,一个接一个倒地时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菜里被下了药,而他没有倒下是因为他没有吃菜,没倒地的兄弟也跟他一样只敬酒,没有吃菜,所以躲过了一劫。
他第一时间就冲进房里,结果看到穿着喜服的女仆倒在床上,好一招金蝉脱壳,好计谋,好狡诈!
所有的一切都明了,这女人答应考虑两天原来是在计划着怎么逃跑,先示弱把他迷得神魂颠倒,麻痹了他,再进行下一步。
可恨,没有听王秋霜的劝告,自己被美色迷昏了头!
可恶,那女人把他当猴子来耍,一个小姑娘竟有这样的诡计,太可恶了,定要杀了她来解心头只恨!
“可惜你现在清醒的太晚了,怪就怪你自己太蠢!”王秋月还给他加补一刀。
“把她给我杀了,还有那只狐狸,果然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畜生,气死我了!”杜天霸眼睛通红,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端边缘。
那该死的狐狸,不仅骗取了他的食物,还骗取了他的信任,该死的!
杜天霸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举刀冲过来,韩三夜等人飞身去迎战。
他们配合得很默契,有人带着王秋月先走,有人杀到门口,把大门打开,外面的官兵全部涌了进来。
土匪看到这么多官兵进来都懵了,开始慌了手脚,不知该抵抗,还是逃离。
“不是说没有官府没有搬救兵吗?哪里来的军队?”杜天霸脸色巨变,大声质问着猴三。
“官府没有搬救兵,是本大爷去找来的军队,今日就是你们土匪灭亡的日子,乖乖束手就擒,不然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韩三夜好心地替猴三解答,因为猴三已经永远无法回答了。
韩三夜搬来了救兵就直接带到虎头山来,然后再送信回镇上给叶鸿飞等人来这里汇合,目的就是要做到隐蔽性。
“要老子投降,休想!”杜天霸看着倒下的兄弟,心中悲愤,懊悔得让他尝到了喉里的血腥味,他死不投降。
“那就把命交代在这里吧!”韩三夜不再跟他废话,飞身过去和他缠斗在一起。
现在是杜天霸与韩三夜一对一,所以杜天霸根本不是韩三夜的对手,打了几十个回合身上全部是伤,随着一声惨叫,杜天霸的手筋脚筋全部被挑断,像个废人倒在了地上。
“贱人,还我们如今这般境地,你不得好死……啊!”他这时再也骂不出来,舌头被生生割掉,只剩下一双眼睛死瞪着。
韩三夜只觉得很解气,可知道他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日日在担心的煎熬中度过,不取回点利息,太对不起自己,对不起那小姑娘了!
土匪们见老大失败了纷纷丢下兵器投降,官兵把所有土匪都制服,王秋月这才被叶鸿飞护着走进来,看到地上的杜天霸面无表情地越过他往寨子里走去。
她来到迷倒的土匪那里把他们弄醒,让官兵都带走。
领头那个将军朝韩三夜打了声招呼便带兵撤退。
“我们也走吧!”韩三夜目送完那些人走后,转过头来对王秋月说道。
王秋月摇摇,然后缓缓说道:“还不能走,这里还关押着很多无辜女人,要把她们带出去!”心中很是怜悯那些女子,虽然土匪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她们这一辈子都毁了。
叶鸿飞听罢便一扬手,吩咐护卫队的人去把人放出来,还把寨子里搜刮一遍,抢百姓的东西要找出来还回去。
所有人都被带了出来,她们脸上都挂着胆颤的神色,战战兢兢走出来,有妇人,有年轻小姑娘,足足一百多个。
先是有一个跪倒在地,然后全部都跟随着跪了下来,一起磕头哀求道:“求求你们不要杀我们,我们一定听话!”
“没有人要杀你们,从此以后你们自由了,快回家吧!”王秋月看着她们轻声说道。
地上所有人都愣住了,很快有人喃喃道:“我们自由了?不是在做梦吧?”
“没有做梦,是真的,我刚刚掐了一把自己,是痛的,不是梦!”有人马上就接话了,眼里的泪水滚落在在脸上。
多少个日夜,她们经历了多久非人的折磨,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日日供那些土匪享乐,心已经麻木得不知道时日,已经把这当成一场噩梦来安慰自己。
她们想过死,但是心中有不甘,盼望着有朝一日能看到这些土匪的下场,所以一直熬着,现在有人救她们出去是那么不真实的一件事情。
“你们快回家吧,家里人等着你们呢!”王秋月看到她们这个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再次出声催促她们回去。
“我哪里还有家呀,土匪把我劫走之时已经把我家里人都杀光了,我无处可去!”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悲痛欲绝地说道。
“我也没有家,我是跟着那些难民到处漂泊,后来和他们走散了,一个人就遇上了几个土匪然后被带回了寨子!”
“我们也没有家……”
每个女子都说了自己的遭遇,原来个个都是无家可归之人,真是可怜,王秋月和韩三夜对视了一眼,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现在我们看到了这些畜生的下场,心愿就了了,我等已经无脸苟活在这世上,我们要去下面见家人!”跪在前面年长一些的妇人眼神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