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的什么仇人做的?但是她的仇人只有王秋霜一个女人,现在她正在家里修养,也不可能是她。
韩三夜也跟着她在废墟里走着,他也想找到答案。
忽然发现墙角处有一趟水状的痕迹,油亮油亮的,这一看便知道是什么了,他指着那块地方朝王秋月喊道:“你看,这里有火油的痕迹!”
王秋月过来一看,沉声道:“果然是人为的失火!”
眼角的余光发现韩三夜手臂上的一大块烧伤,忙惊道:“你受伤了,怎么也不去找我包扎一下?”
韩三夜连忙收回他的手,满不在乎道:“一点小伤而已,我没事!”知道她一直在忙就没给她添乱了。
王秋月马上抓起他的手着急说道:“怎么没事,这么大一块伤口,不处理好会发炎,然后会留下一道很难看的疤痕,这么好看的手留疤太可惜了,以后你媳妇嫌弃怎么办?”
韩三夜看着低着头的那颗小脑袋眼里禁不住地流露出温柔之色,那喋喋不休的话语温暖了他的心,他笑了笑问道:“那你会嫌弃爷手上有疤痕吗?”
“当然不会了,在我眼里有没有疤痕都没有关系,只要人健康就好,怎么会嫌弃他?”王秋月这边说着,那边拿着他的手帮他清理伤口上药,然后用纱布包扎好。
“那不就得了,以后爱我的那个人不会嫌弃的!”韩三夜收回目光说道,不经意看到王秋月从袖子里拿出这么多东西好奇地问道:“你袖子一直都藏这么多东西的吗?”
现在不问没细想,他发现她每次救人的时候都会从袖子里掏东西出来,以前还没注意这点细节。
“我是大夫嘛,藏这些东西习惯了,怎么了?”王秋月心里一阵慌张,随即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
韩三夜也不再追问,拧眉话题一转,“这样已经明确是别人纵火,你有什么怀疑的对象吗?这个纵火犯定要救出来,太可恶了!”
“暂时还想不出谁来,不过可以顺着这个火油来查,烧掉酒楼必须要大量的火油才行,去查最近谁在哪里一次性买了大量火油就是他纵的火!”王秋月思索了一会分析道。
“你说的没错,现在就告诉陈大人,让他派人去查!”韩三夜点头赞同她的推断。
王秋月眯了眯眼睛,如果让她知道是谁下的狠手她定要他付出代价!这一把火让她损失惨重,想想就怒火中烧!
忽然,一道小身影跌跌撞撞地向她这边跑来,是小燕儿!看到小燕儿的到来她不由得心底涌上一种不安的感觉。
“姑娘……姑娘,不好了……小少爷不见了……”小燕儿脏兮兮的脸上挂着泪痕,裤子的膝盖处破了一个洞,鞋子也磨破了,她用两条腿一直跑了二三十里路没有歇过一口气,直到见到了人才停下来喘口气。
王秋月连忙冲过去扶着就要跪倒在地的小脸,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说什么?谁不见了?”
小燕儿连续喘了好几口气才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小小少爷不见了,我和娘一早醒来就不见人在床上,我们以为他自己爬下床去玩了,结果我们把宅子里里外外找了个遍还是找不到,都怪我们,没能看好小少爷……”说起这个她又内疚地哭嚎了起来。
王秋月跌坐在地上,她只感晴天霹雳,天崩地裂了起来,心底涌起无尽的伤痛,头脑一片混乱,周围的一切她都听不见,完全沉浸在儿子不见的巨大悲痛中。
韩三夜一阵心痛,弯腰想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但是弯腰的动作顿了一下后用眼神示意布如宝去扶。
他出声安抚道:“小娘子先别急,说不定小家伙调皮,躲到哪里去藏起来也不一定,我们再找,一定能找到的!”
安抚完王秋月他又转过头看向小燕儿问道:“你们有没有通知村里人帮忙找?”
“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村长,然后村长发动大家开始四处找了起来,我来的时候还没有找到!”小燕儿点头说道。
王秋月只感心底一阵阵悲凉,她咬紧下唇,血腥味和疼痛感让她恢复了一丝意识,她强撑着说道:“我回去看看!”
说完便顾不上其他,爬上马车就吩咐卫三驾车往村里赶。
回到家后,她飞奔进屋,罗氏一见到女儿回来,便迎过来哭道:“月儿,团子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们全村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现在水里结着冰不可能掉到水里去,不对,大门团子无法打开,所以根本跑不了出去!”王大山一脸悲痛地分析着。
“不对,我和娘起来不见少爷的时候,大门是打开的!”小燕儿被这一提起才记起来这事,连忙说道。
“那这就能证明团子不是自己跑出去,而是有人进屋把他带走了,那人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把孩子带走,除非屋里的人都被迷倒了!”王秋月满脸寒霜,周身的气息冷得让人可怕,她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什么,谁这么狠毒来带走一个孩子,他想干什么?”王大山气愤地攥紧拳头。
“难怪我和娘睡得这么沉,一早醒来还感觉头晕脑胀!”小燕儿恍然大悟地说道。
王秋月为了证实她的猜测连忙往院子里跑去,众人跟在她身后进去。
她很快就发现了被捅破的窗纸和窗子底下的迷烟筒子,“果然是用来**,看地上这泥巴痕迹是两个男人,一个大概一百二十斤左右,身高一米七,一个一百四十斤左右,身高一米六五!”
王秋月喉咙紧了紧,把喉里涌上来的血腥味极力压了下去,一想到这么小的一个豆丁被人带走离开她的身边,她的心就像锥心般疼痛。
“月儿,你怎的还能根据脚印不仅推断是男人还推断出身高体重来?”王大山有些怔愣地问道,他发现女儿真的是聪明得让他心惊。
“这很简单,是根据医学上来推断!”王秋月淡淡地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