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村民们都离去之后,王秋月开始问起,“阿九,这件事情可查清楚了?到底是那个贪官敢这么做?”
“这里的所有官员都有份,他们所得的财物出了私吞之外,还上交了一部分,可以说现在这事牵扯得有些广。”梅九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管牵扯到哪条大鱼,都要全部揪出来,不然还会继续祸害到老百姓。”王秋月说道。
“没错,这些蛀虫不除,大启国就没有兴旺的一天!”孟立谦附和着说道。
“现在已经深入调查,查出来绝不会姑息!”梅九点点头,表示明白。
“阿九,其实有件事我想说很久了,现在全天下所使用的盐都是不好的盐,而我会制作和提炼出更多更好的细盐,像沙子那般细的盐。”
王秋月再也不想老百姓吃不起盐了,所以她还是告诉了他这件事。
“你说什么?比沙子还细的盐?不可能吧?”孟立谦满脸惊讶地问道,因为太过惊讶了,连续问了三个问题。
梅九则一脸平静和淡定的样子,自从知道了他小媳妇的秘密之后,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不觉得惊讶,而是觉得有些新奇,于是安静听着她说下去。
“在我这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你不信,以后就知道了!”王秋月笑着说道。
孟立谦听罢忽然凑近王秋月面前悄声问道:“小师父,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天上来的仙女?”
结合府里的那些治病的什么仪器,还有她种种异于常人的行为,让他不得不在心里有了这个猜测,因为只有这样才说得过去。
“我要是仙女早就把你变成一头猪烤来吃了。”王秋月听到他的问题后笑着打趣了一句。
然后又正色起来说道:“虽然我有些秘密无法向你们解释清楚,但是你们要知道的是我是一个正常人,和你们一样的人。”
“好了,说正事吧。月儿,你此刻告诉我会制作细盐,以后打算怎么做?”这时梅九出声问道。
“我想自己做出来的细盐自己售卖,这算不算是贩卖私盐呢?”王秋月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她不了解这里的规矩,所以才这么问。
“你想如何做都行,任何事有我来给你担着,在我这里不算是贩卖私盐。”
梅九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说道,这样出色的女子就该好好爱护,她想做什么,无论有多难他都会在她身边。
“哇,真要是这样的话,这将是多大的一笔财富啊,你确定这朝廷不会眼红?”孟立谦问着梅九。
“有我在,谁敢?”梅九说道。
“其实我也想着和朝廷合作的,但是我怕又会出现这些贪官污吏,到了老百姓的手里又是一个高昂的价格,倒不如我自己制作自己售卖。”王秋月说道。
“你说的在理,其实我也支持你这么做。”孟立谦赞同着说道。
“阿九,户部尚书是你的人吗?”王秋月问。如果户部是站在阿九这边的,她倒是考虑把那些官盐一起改善成细盐。
“户部尚书一直站在皇帝这一边。”梅九淡淡地回答着。
“难怪你会说有什么事有你在,原来户部不在你这一边。”王秋月恍然道。
这种暴利的东西一旦现世,朝廷肯定会出手,户部的人定会第一时间跳出来,既然这样的话,她还是暗中来制作细盐售卖吧。
“你说自己制作盐出来,那也要找到盐矿才行啊,现在的盐矿都是官府把控起来了,你怎么制作?”孟立谦此时想到了这个关键的问题。
“谁说只有盐矿才能提炼盐出来?海水也是可以的,所以我决定在靠近海的地方建立起一个作坊。”王秋月盈盈笑道。
“海水能提炼盐出来?那这可是无本的暴利啊!”孟立谦惊叹道,纵使不在乎钱财的他也为之震撼不已。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因为我要帮阿九实现他心中的愿望,要有巨大的财富,才能征兵买马,才能加强我国,让所有的国家都不敢再对我国虎视眈眈,让天下百姓过上安稳的生活!”王秋月把心中的想法毫不保留地说了出来。
“这天下百姓能有你们夫妻守护着,真是他们之福!以后也算我一个吧,虽然我能力有限,但也愿与你们一起,只有天下安定,将来我才能过潇洒生活!”
孟立谦内心无比震撼,压制住心里的汹涌澎湃说道。
“好,我们一起努力,让天下安定!”王秋月笑了起来。
然后伸出了手,梅九连忙也伸出手覆盖了上去,孟立谦把梅九的小心思都看在了眼里,摇摇头笑着把手盖在梅九的手上,然后说道:“一起努力!”
就这样,三人在这里定下了誓言。
第二日一早,王秋月再给村民检查一遍,留下药之后,便和梅九回到了京都城,而孟立谦则带着梅九留给他的人,还有王秋月给他的药和药方子去往下一个地方医治那些得怪病的百姓。
梅九一回到京里就对这件事情的相关官员进行整治,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毫不手软。
之后,梅九又以户部尚书因为监管不力为由,直接降了一级,降为户部侍郎,而户部尚书一职空闲了下来,他又直接提了罗老爷子为尚书。
这巨大的惊喜砸下来,让罗老爷子一家子有些无所适从起来,罗老爷子心里只感忐忑不安,唯恐不能胜任。
户部尚书是皇帝的人,被降了职肯定是要找皇帝哭诉的,但是皇帝也默许了梅九的做法。
第一他不敢得罪皇叔,忤逆皇叔,第二,罗老爷子是女神医的外祖父,现在他的病情还得靠女神医,所以不敢反对。
皇帝只敷衍地劝说了尚书一句,罗老爷子年纪大了,没几年就要告老还乡,多等几年也没关系。
户部尚书只能苦哈哈地想,难道他不老了吗?再等几年他不是一样的要告老还乡?
不过他不敢再说什么,深知自己一直追随着的这个主子是个性情怯懦之人,说多了也没用,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