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改？！”这回，轮到姚大夫人惊讶了。
她只是给下人讨点福利，可没想过大动工啊，她急了，说道，“都改怕是不太行吧？老太君，这新式茅房占地面积有些大，这要改起来，那要占不少地呢。”
顾清菱笑了，说道：“那要看怎么看。书院目前修的那种是‘公共茅房’，也就是几个下人可以起用的那种，我们主子用的，自然不可能建得那么大……”
她把现代那种带浴室的洗手间给搬了过来，告诉姚大夫人，他们可以建成那种。
反正他们现在每个院子都有间专门用来沐浴用的屋子，直接用那间屋子改就行了。
顾清菱拿了笔墨，当着姚大夫人画了起来，告诉她大概应该是什么样子。
“这个地方是蹲坑，你要是觉得蹲着太累了，可以换成马桶，也就是可以坐的那种。”
“不过我觉得现在我们还是不要用坐的，技术达不到，用蹲的会更干净些，等马桶的技术成熟了，我们再改成马桶的。”
“这边是淋浴，这边是浴桶，你要喜欢淋着洗就洒着洗，喜欢泡澡就泡澡，就在蹲坑旁边，这样水就可以直接流进蹲坑里，也相当于洗卫个茅房。”
“这里地势低些，做排……这样可以防止沐浴的时候水流出来，做好干湿分流。这外面呢，打些柜子，可以放些你想放的东西，比如香水、香丸、香皂、毛巾、毯子……”
“对了，如果你想把按摩的丫鬟安排上，这里还可以装张小床，再拉上屏风或者帘子，也不怕走光了。”
……
在顾清菱的安排下，间小屋子被安排得齐齐整整，没有点多余的地方。
就是淋浴的时候，要以前估摸好要用的水，免得到时候洗了半水没了，那就麻烦了。
听到顾清菱说，洗到半水没了，浑身是泡沫地到处找人加热水，姚大夫人想像了下那个画面，差点没笑出来。
顾清菱隔空点了点她的鼻子，笑着说道：“所以说，这水宁愿多了，也不能少了，这加水的地方最好设在外面，沐浴的时候派个人守着，就能避免这种问题了。”
除了这种，顾清菱甚至还提到了种“家用式温泉”。
她说的这种温泉，自然不是那种到外面找温泉泡的温泉，而是建个可以泡热澡的屋子，上面是泡澡用的“大锅”，下面是可以加柴的地方，这要不管你想泡多久，只要外面有人及时添柴就行了。
“当然了，这种成本有点高，除了你想泡泡热水澡的时候能用上，平时都用不上，所以最好只建个或两个，全家共用……”
“排个时间表，哪个时间有热水可泡，谁想去就通知温泉房先准备好，到时候去就行了。另个想要的人，叉开这个时间登记，就能泡了。”
“也可以跟公共茅房样分个男女，这样男的跟男的泡，女的跟女的泡，只要身体没毛病，即使几个人起泡，也不打紧。”
……
姚大夫人顿时想像了下她与宝贝女儿姚安馨起泡温泉的场景，脸上又羞又红。
小时候她还亲手给女儿洗个澡，但随着女儿长大了以后，姚大夫人已经很久没看到女儿不穿衣服的样子了。
这就算了，这要起泡温泉，岂不是母女俩得“坦诚相见”？
“怎么？想到老大了？”顾清菱看到她这个样子，脸上的笑意多了抹戏谑，说道，“也不是不可能，就是要错开人，别跟人冲突了。”
“老太君……”姚大夫人窘得不行，脸更红了，连忙不好意思地喊了声，解释道，“我没想，我就是想馨姐儿了。”
“是吗？是馨姐儿啊？我还以为是老大呢……”顾清菱可不相信，笑眯眯地说道，“你要是喜欢，干脆把你们那间浴室直接改成这种也行，在你们自己屋里，你们夫妻俩想要玩什么小情趣，也方便些……”
“老太君……”姚大夫人急了，赶紧打断顾清菱，表示他们大房就算了，不用建这种“家用试温泉”，建前面那种就行了。
顾清菱还真怕自己继续打趣下去，有人得跟她翻脸，只能见好就停，帮姚大夫人估算起了成本。
至于成本，到是没有姚大夫人想的那么高，毕竟顾清菱已经想办法攻破了其的个关键性技术，那就是“水泥”。
只要有了“水泥”，不仅能将茅房建得十分牢固，而且在使用起来的时候也十分方便，尤其是给茅坑贴瓷砖的时候，就跟抹糨糊似的，倒上水泥，就能把做好的蹲坑模子放进去了。
“蹲坑最关键的地方，就是这个坑定要用瓷砖，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行，连水泥也不行……而且要用白色，干不干净眼就看清楚了，你要是换成别的，很难检查卫生情况。”
姚大夫人点头，表示明白，只是刀子没想到，老太君竟然还想把“水泥技术”送给她？！
听这话，姚大夫人就急了，连忙推却：“这怎么行？老太君，这是您的配方，我……我不能拿。”
“有什么能不能的？老二媳妇不也拿了个吗，你也拿个，正好人个，这才公平。”顾清菱十分强硬地将水泥配方塞给了姚大夫人，还提醒她，这东西不比别的，千万不要捂在自己手里。
在合适的情况下，可以让她娘家献给当今。
姚大夫人瞬间瞪大了眼睛：“让我娘家献？！这……这我更不能收了，老太君，您可以拿给大爷，或者二爷，让他们献。”
她顿时想到了天花的事情，那么大的功劳，她可不敢个人吞下。
而且，姚大夫人也不确定，老太君这样说，到底是不是为了“试探”她。
“姚家没有任何根底，再要献什么方子，就打眼了，到是你娘家，直是书香门第，完全说是你娘家祖上传下来的方子，只不过大家没想到是藏在书里的，刚好那本书是娘家给你的陪嫁，你无意翻发出来，发现此物有大用，不敢个人居功……”顾清菱告诉姚大夫人，有的事情过犹不及，尤其是姚家现在已经出过风头了。
如果姚家根基还在，有侯爷、伯爵爷撑腰，那也没什么，多献几个方子就多献几个，人家也盯不到他们家。
但现在不样，现在姚家说得好听是“迁回祖籍”，其实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姚家是没落了，不得不回祖籍“避难”。
在这种情况下，姚家实在是不亦出太多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