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子桓兄妹此时一听,同情了他起来,百子桓放下筷子,仰头叹道:“唉,我一直以为我被家族禁足到现在,自己才是最惨的世家公子,没想到……”
百子桓继续道:“好叫沈兄了解,这离京就是以前的府州,当时的府州为独孤家和我百家共治,我百家主文政,独孤家主武功,后来北狄入侵,独孤家为了阻止侵略,将军队和家族带到了府州的北地城池。由于府州的人口都集中在南边,我百家需要在南边管理政务,无法跟随独孤家北上,所以两大家族私下分地而治,当时府州的人们就称独孤家所在城池以北的地方叫做北府,北府以南的地方则称之为南府。”
百子桓给自己和沈烨又斟了一杯酒,继续道:“在我百家的有意遮掩下,朝廷逐渐对我北府独孤家的军事力量放松了警惕,最终我百家帮助了独孤家夺得了天下,之后,先帝独孤离驾崩,当今圣上独孤齐为了缅怀兄长,便将府州更名为了离京,而我们南府百家的称呼,也随之变成了离京南府百家。不过,虽然府州更名为了离京,但老一辈的人还是会顺口叫做府州。”
沈烨听闻恍然:“原来如此,受教了。”
此时百子桓脸色微醺,似是酒劲上来,笑了笑:“贤弟乃旁系子弟,久居家族之地,不知这些也是正常,可我是百家家主一脉嫡长子,却也常年被困在家族之地,壮志难酬啊。”
百悠悠听闻,似乎也是深有所感,模仿着哥哥的语气,嚼着嘴里的肉口齿不清道:“壮志难酬啊。”
百子桓笑骂道:“臭丫头,才多大就壮志难酬,你有什么壮志?”
百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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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反驳道:“臭哥哥,你有什么壮志?”
“我!”百子桓想说什么,却突然一呆,随即自嘲一声:“是啊,我好像也没什么壮志。”随即苦闷地又干了一杯酒。
沈烨见百子桓因为醉酒,情绪有点上头,便岔开话题:“仁兄和令妹此次瞒着家族出来也是为了文会吗?”
百子桓道:“本来嘛,我二人是为了文会来的,我百家祖训第二条......”百子桓醉着双眼看向百悠悠。
百悠悠见状接道:“游天下而交良友,近君子而远小人。”
“不错。”百子桓欣慰的用油乎乎的手摸了摸百悠悠的头,他似乎在拿妹妹的脑袋擦手,还特意在上面蹭了蹭,“君子上交不诌,下交不渎。来文会一是为了长见识,二是为了结交同龄的世家子弟。但就在我出发前日,我在从父亲和家中长辈那里听到了一个重大的消息……”
“是你?真是晦气!”
正在这时,一个暴躁的声音打断了百子桓说话。
沈烨回头一看,正是昨日在回春堂惹事的少将军,只不过他带的那个仆人不知为何没有跟在他的身边,少将军身后跟了两个店里的伙计和一个穿着普通的陌生人,似乎他是硬闯进来的。
百子桓本来就有点醉酒,情绪有点上头,他见自己房门未经同意被打开,说话也被人打断,来人语气更是不善,不禁勃然大怒,借着酒劲儿,一拍桌子吼道:“是哪个遭瘟的干扰小爷们的雅兴?”
百悠悠从来没见过哥哥耍酒疯,吓得小脸发白,跑到了沈烨身后躲了起来。
少将军听闻不禁怒道:“你又是哪个?”
百子桓将手里酒杯掷了过去,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我是你爷爷!”
少将军身手矫健,躲过酒杯,那酒杯顺势砸向了身后的伙计,百子桓已然喝醉,那下手不知轻重,用了极大的力道,伙计顿时捂着小腿痛叫一声。
少将军回头看着伙计的惨状,转过头来,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惊怒道:“你敢打我?”
百子桓还从来没和人打过架,但此时妹妹和朋友都坐在旁边,哪能丢了面子,借着酒劲儿上头,口齿不清含糊道:“打你,打你怎地?”
少将军飞扬跋扈惯了,啥时候受到过这种气,又想到之前此人用话语辱过自己祖辈,他眯了眯眼睛,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沈烨及时的挡在了面前,劝道:“阁下不要冲动。”
少将军眯了眯眼,想起之前在回春堂里沈烨顶撞他的话,不禁冷笑:“待会再收拾你。”
他一把推开沈烨,一来沈烨身体正在休养,身体比较虚弱,二是少将军从小在军营长大,力大无比,此时没有收力,这三来那“玉桥风月”酒精的副作用涌了上来,一瞬之间,沈烨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许久不见的头痛骤然开始发作,他脑袋撞到墙边痛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身后的小丫头顿时吓得尖叫:“杀人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