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修涯带着一大堆礼物来到谢府。
谢心忌早在门前迎候,见李修涯的车驾来到,脸上瞬间挂起笑容。
“妹夫。”
“大舅哥。”
李修涯笑着翻身下车,快步走上跟谢心忌打招呼。
“知道妹夫今日要来,特地让人大开府门,快些进来吧。”
谢心忌挽着李修涯的手就要进入,走了两步却又停下。
“伊人没来?”
李修涯笑道:“这天气寒冷,伊人身子弱,如非必要,我是不愿意让伊人出门的。”
谢心忌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口中却道:“妹夫如此疼爱伊人,我这个做大哥也为她高兴。”
李修涯一人前来,没带上谢伊人,这是不是李修涯的一个态度呢?
或者是李修涯真的心疼谢伊人,不想她冒着严寒出门吗?
谢心忌与李修涯进了谢府,还未到大厅便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贤婿,贤婿。”
门内快步走出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男子,便是谢志才无疑了,他竟是亲自出门迎接李修涯。
李修涯连忙躬身拜道:“小婿李修涯,拜见岳父大人。”
谢志才满脸笑容,伸手虚扶了李修涯一下。
“贤婿无需多礼,既是来了这里,便是自己的家了,一家人,不拘礼节。”
李修涯从善如流,微笑着抬起头来。
谢志才打量了李修涯一眼,满意笑道:“贤婿果然一表人才。”
“岳父大人谬赞了。”
“宴席已经备好,快些进来入席吧。”
“是。”
虽然大清早的就吃席有些不正常,不过李修涯还是不想拂了自家岳父的面子。
正厅之中,谢氏族人围了三桌,正位上还剩下三个位置,不用想就是给李修涯三人准备的。
谢志才拉着李修涯来到主桌,朗声道:“你们都看看,这就是伊人的夫婿,名噪一时的风云才子。”
自李修涯一进门,众人的目光便放在李修涯身上,自然知道李修涯的身份。
但是谢志才这般亲自介绍,众人也很给面子的大声惊呼着。
李修涯环视众人,好像兴致都不怎么高啊,与谢志才谢心忌两父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就是庶女的夫君,有什么了不起的?大清早拉我们起来,觉都没睡好,真是好的威风啊。”
一个姨娘低声骂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李修涯听了个真切。
李修涯闻言不悦,脸色微微一变,谢心忌见状,轻轻拉了拉李修涯的衣袖,转头给自己父亲一个眼神。
谢志才接收到信息,突然大怒道:“谁,谁在说话?”
那个姨娘表情一变,脸色苍白,不敢言语。
谢志才道:“伊人是我的女儿,修涯是我的夫婿,若是再让我听到你们闲言碎语,我就撕了你们的嘴。”
李修涯冷眼看着这场表演,脸上笑容不减。
谢志才招呼李修涯坐下,亲自给李修涯倒了杯酒。
“贤婿切莫放在心上,家中妇人舌头长,贤婿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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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代她赔罪如何?”
李修涯连忙双手捧杯道:“岳父大人折煞我小婿了,小婿岂敢。”
谢志才见李修涯态度,满意一笑。
此时,又一个妇人低声道:“哼,敢让老爷亲自倒酒,庶女的夫君便是这般没有教养,不知道哪里来的乡巴佬,不懂礼数。”
谢心忌观察着李修涯的神色,只见李修涯好像没听到一样,脸色如常,仰头饮下一杯。
谢心忌冰冷的眼神看向妇人,妇人如坠冰窟,瞬间噤若寒蝉。
“妹夫初来燕都,应是有诸多不便吧,有任何麻烦,只管来谢府便是,谢府在燕都盘踞多年,应该可以帮到妹夫。”
谢志才也附和道:“不错啊,贤婿不是燕都本地人,在燕都就像是无根浮萍一样,既然是一家人,不如直接住到谢府来,也好有个照应。”
李修涯笑道:“不劳烦岳父大人费心,小婿虽然刚来燕都,但是伊人提前将一切准备妥当,倒也不必搬家这么麻烦。”
“哎,妹夫这话可就说得见外了,再怎么妥当,又怎么比得上一家人其乐融融来得好呢?”
“一家人自然不能太见外,但是小婿又不是无家可归,又岂敢舔着脸来打扰岳父大人?”
谢志才连忙道:“贤婿言重了,言重了。”
三人推杯换盏,偌大的宴席好像就这三人一般,其余两桌的人只是冷眼看着,时而露出尴尬的笑容。
“说起来,小婿还真有一事想要请教岳父大人。”
“贤婿但说无妨。”
李修涯笑道:“伊人的母亲去世已久,小婿既是娶了伊人,按道理也该去拜祭一下,敢问岳母大人的坟墓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