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死得太突然了,不仅是李修涯,连一直关注两人的褚雄也是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这么干脆。
李修涯都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这就死了?
不至于吧?我这还没用刑呢。
而且我也没准备用刑啊,就随便问问,没必要这样吧?
李修涯郁闷了。
褚雄上前察看两人,随后皱眉对李修涯道:“是毒药。”
“看出来了。”
李修涯叹了一口气,两人的脸都乌黑一片,自然也是能看得出来是中了毒。
只是这毒真是厉害,见血封喉,两三息就要了两人的性命。
“是寸肠散,死士惯用的毒药。”
李修涯眉头紧锁,喃喃道:“真是死士?那会是谁的人呢?”
李修涯看向赤影,问道:“你到底偷了什么东西?雇你的人究竟是谁?”
赤影不敢再隐瞒,连忙道:“是一个年轻公子,不过身子隐于黑暗中,没看清面貌,他让我偷这次会试的考题。”
“考题?”
李修涯微微惊讶,那这样便是说得通了。
偷盗科举考题,那可是死罪,无怪要杀了赤影才行。
“李大人的英雄帖名动江湖,天下众多高手云集燕都,我以为有利可图,便也来看看热闹,许是最近赤影神偷的名号叫得响亮,这些人便找到了我,以黄金三百两请我出手。
待到我偷出试题,那公子竟是要招揽于我,被我拒绝之后,便在放金子的盒子上下了毒药,幸好赤影衣护身,才没被毒死,不过这位年轻公子便派出两人来杀我,我不敢回营地,便在燕都寻了落脚之处,直到遇上了大人。”
赤影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
李修涯沉声道:“你没有隐瞒?”
“不敢,事情经过便是如此。”
李修涯微微沉思道:“能驱动死士,又花得起三百黄金的天价,你这雇主的身份定是不一般的。”
“算算时间,会试正在进行,这位公子定是在考试之中,所以便只有这两人来杀我。”
李修涯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此事我自有计较,不过这些日子,你怕是不能离开了。”
“明白,多谢大人。”
“去吧。”
“是。”
赤影离去,李修涯对褚雄道:“看来有人想作弊,手段倒是高明,褚叔,招呼飞鱼卫的人来收拾尸体,若是要查到这个年轻公子的身份,也许还用得到他们。”
“是。”
褚雄将尸体抗下。
“会试科举,这些人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李修涯心中的不安更甚,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次日一早,李修涯亲自给盛惊风送行。
“宗主快去快回,我在燕都等你。”
盛惊风躬身道:“大人放心,卑职去去就回。”
盛惊风要回小箭林整合门人,不日就会有一队神箭手加入李修涯的锦衣卫了。
对此李修涯相当的兴奋。
盛惊风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正式成了李修涯的手下,锦衣卫的第一位成员已经到位了。
李修涯很想将有人作弊的消息传给聂含山,但李修涯现在可见不到聂含山。
因为自会试第二天,聂含山便进了贡院再没出来,一直要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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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试卷批改完毕,放了榜之后才会出来。
既然见不到聂含山,李修涯倒是不着急,因为偷题人的身份现在没法确定,但若是等到放榜之后,便是好确定了。
因为既然作弊,想必平时的课业算不得多好,没什么自信,谁超常发挥,那谁的嫌疑就比较大。
再让赤影确认一下,大概也能确定是谁。
另一边,驿馆。
西荒的是个使臣自从到了燕都,就一直非常安静,几乎没什么活动,也没有找过李修涯。
对此李修涯自然是乐得轻松。
第二天一大早,张越却寻上李修涯门来。
“见过先生。”
“张典庆?这么早来找我可是有事啊?”
张越道:“启禀先生,下官来此,是想问西荒使者呈报的礼单,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将之上报给礼部和陛下?”
“什么单?”李修涯一愣,“此事不是交给张典庆了吗?礼单也不在我这里啊。”
张越面露难色道:“当时先生将礼单交给下官,下官还以为只是让我清点核对呢。”
张越早核对好了,不过等了好几天,都不见李修涯来鸿胪寺,心里着急,只好找上门来了。
李修涯笑道:“此事你全权处理就是了,不必上报给我了。”
张越却道:“非是下官推辞,实在是下官的品级太低,并无资格面圣。”
李修涯微微惊讶,还有这说法?
“既然如此,那还是我自己去吧,礼单可是带来了?”
“带了带了。”
张越从怀中取出西荒使臣的礼单递给李修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