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痕说罢,开始仔细地查看房间内的摆设,但是并没有发现奇怪的东西,这时柳无痕联想到了那个残留着水的浴桶,道:“我想那人很可能是把什么东西放到了这个浴桶里,而在不久之前又将其取走了。”
这时楚含风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柳无痕闭着眼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道:“不错,是有一股血腥味,不过气味很淡,如果不仔细去闻的话根本察觉不到。”
楚含风说完闭上了双眼,好让鼻子能更清楚地感知到那股血腥味,楚含风一边闻一边找寻那气味的来源,其余三个人也紧紧跟着楚含风,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屋子的后墙和院子外墙中间的一片杂草丛,楚含风蹲下身子用鼻子嗅了嗅,道:“我想那股血腥味应该是从这里飘出来的。”
说罢,楚含风拨开了墙边的杂草后看到了一个狗洞,楚含风顺着狗洞往外看,看到洞外有一条小溪正在急流而下。
楚含风道:“这里的杂草有被重物压过的痕迹,而且虽然一直有雨水的冲刷但是这些杂草上依然残留着血水,墙壁的下面也有一些血迹,这些血看着不太像是动物的血液,很可能是人的血!”
柳无痕听到楚含风的话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冲回了刚刚出来的房间,来到了那个角落的那个浴桶面前仔细翻找了一番,紧接着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站了起来,大笑着道:“我终于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了。”
众人听到柳无痕的笑声连忙赶了过来,楚含风问道:“兄长发现了什么?”
柳无痕好像跟本没有听到似的,自言自语道:“可是现在还有一点没有解开,那具尸体的头去哪里了?”
说罢柳无痕又开始颔首摸着下颚在房间里踱步好像在想些什么,突然只见他眼放精光,朝着外面冲了出去,众人见到这个情景也连忙紧追了过去。
只见柳无痕又来到了那具无头尸体所在的天字第六号房前,但此时的天字第六号房门前已经围满了人,这里不但有镖局众人还有围观的住客,而且还包括了客栈的老板和伙计,甚至就连官府的人也赶了过来。
柳无痕见状对把守在门口的小阮道:“这间房里除了我们有没有其他人进去过?”
小阮道:“我们一直都守在这里,除了官府来的捕快之外,没有其他人进去过。”
柳无痕笑了笑道:“做得好。”
话音刚落,就看到楚含风和王伦赶了过来,众人推开门进到了房间里,房间里一个膀大腰圆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扯着嘶哑的声音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没看到衙门办案吗,怎么敢擅自闯入,难道不知道国法森严吗?”
小阮一旁连忙赔笑道:“大人息怒,这位是江南的柳无痕柳公子,对查案缉凶颇有兴趣,冒昧闯入,还望大人恕罪。”
那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本欲发作,但又仔细地看了看面前这名男子,发现此人衣冠齐楚,举止风雅,气度不凡,恐怕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于是低声对一旁站着的两个年轻捕快问道:“看他穿着不凡必定是个有来头的,你们知不知道这柳无痕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一个捕快悄声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南儒侠柳无痕公子,他可是江南柳家的公子,我想您应该知道这江南柳家咱们可是万万招惹不起的。”
那中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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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听到江南柳家的名号后,突然又变得和颜悦色了起来,笑眯眯的道:“原来是柳公子大驾光临,您的威名小的真是如雷贯耳,承蒙柳公子协助我等查案,我想这小小的案子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
柳无痕微哼了一声道:“你就是本镇的捕头吧!”
那中年男子连忙道:“在下名叫罗猛,正是本镇捕头。”
柳无痕点了点头,又对尸体旁边穿着仵作衣服的男子,问道:“你们验过尸了没有?”
那仵作回道:“验过了,死者除了头颅被砍下之外没有其余外伤,从尸体僵硬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两个时辰,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柳无痕问道:“哦,哪里奇怪?”
仵作道:“死者虽然被砍掉了头颅,但是现场血迹的分布却十分怪异,一般情况下如果人的头颅被砍掉血迹的确是会从脖子附近四处飞溅,因此往往距离头部越近血量也就越多,血量越多那么血液凝固所要花费的时间也就越多,死者脖子附近的确有尚未凝固的大量血液,但是这些血液中居然含有一些已经完全凝固的血块,就好像这些血液中有一部分提前凝固了一般。”
柳无痕听了仵作的话之后,看了看死者脖子附近流出的血液,的确可以看到一些凝固的血块,然后又仔细观察了房间内血迹的喷溅状况,诧异道:“恐怕奇怪的还不止这一点,这屋顶的血迹不管怎么样血量也太多了一些,而且从这些血迹的分布状况来看似乎也不像是死者头颅被砍掉的时候喷上去的,更像是被泼上去的。”
柳无痕说罢,解开了死者的衣衫漏出胸膛,观察了一会后对仵作道:“你有没有看到死者心脏的位置有一块凸起的硬块?”
仵作看了看死者的左胸,确实有一个直径约三寸的圆形凸起,道:“我想这应该是原本长在死者身上的一个肿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