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夕在原地呆愣着,回味着哥哥的话,直到炜炘找到她,把她带回了房间。知她心里不快,炜炘无声的拥着她,两人没有任何交流的躺在床上,直到晚夕入睡,炜炘才吻了吻她的脸颊,拥着她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柳若竹起了个大早。两个丫鬟侍候着柳若竹,柳若竹想到昨日的种种,一个人傻傻的笑了起来。看她一个人傻笑,小梅和小莲相视一眼,也笑了起来。柳若竹看到铜镜里偷笑的二人,故作生气道:“你们两个偷笑什么呢?”
二人绾发的动作继续着,两人相视一笑,小梅调皮着说道:“公主,还有四个多月您就要笈笄了,不知公主可有心意的人?”
柳若竹被小梅调戏的红了脸,佯怒道:“胆子肥了,敢打趣我。”
“小梅不敢,就怕说中了公主的心事,要冤打奴婢。”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知柳若竹不是个不好相与的主子,小梅也就慢慢放肆起来,主仆三人打打闹闹好不热闹。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柳若竹回头开始对着小梅用“酷刑”,挠的小梅一阵求饶,小莲也没有幸免,接受着柳若竹的“酷刑”,三人打闹到床上做成一团。
“公主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二人求饶着,柳若竹闹累了,瘫在床上不想动,过了一会儿,柳若竹重新坐回去,二人重新为她梳妆,小莲再次说道:“公主如有心意之人,便告于陛下,让陛下赐婚,不就皆大欢喜了。”
柳若竹脑子里浮现临渊的脸,先生那样谪仙一般的人,如果强行为难与他,肯定会适得其反,况且先生也不喜欢自己,何必让先生反感,柳若竹没有回话,苦涩的笑了笑。
“哪有什么喜欢的人,可不要胡乱说,让别人听了去,就不好了。”
见柳若竹有些不高兴,二人立即乖巧应道:“是!”
还有一个月就到年关了,这段时间皇帝显得格外忙碌,地方官元开始上折子,开始上缴年贡,后宫也开始为过年忙碌,各司协助皇后整理开支,太监嬷嬷们开始为各位贵人定制衣服首饰。
两人正在梳妆,一名年长的嬷嬷,带着一群丫鬟来到柳若竹住处。那嬷嬷脸上堆着笑,毕恭毕敬的进了柳若竹的院落,看到柳若竹笑容更甚,对着柳若竹忙行礼问安:“见过六公主。”
柳若竹不知这是做甚,一时间柳若竹有些茫然,再看看后面五六名的丫鬟,柳若竹有一丝慌张,难道自己犯了错,柳若竹怀着忐忑的心,但也不忘唤起老嬷嬷:“嬷嬷请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马上到年关了,老奴前来为六公主量身裁剪新衣,置办首饰。”
“好。”柳若竹这才松了口气,不怪她不懂,之前从没人为她裁衣置办首饰,柳若竹忙点头应着,却还是纹丝不动的坐着。老嬷嬷以为她是在为难自己,尴尬的站在原地,谄笑着再次开口:“六公主请移步,老奴为您量身。”
柳若竹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站起来,机械的走到老嬷嬷身边;老嬷嬷拿起尺子开始量身,柳若竹的手却放在胸前,摆弄着手帕,老嬷嬷再次开口:“六公主,请抬手。”柳若竹这才后知后觉的抬起手,老嬷嬷开始为她量身高、腰围、胸围、臂长、腿长等。量完挥手,几个端着布匹的丫头上前一步,老嬷嬷问道:“不知六公主喜欢那种颜色?今日选了,老奴好为公主置新衣。”
柳若竹看着各种颜色的布匹,料子也是不同的,她一眼就看中了鹅黄色的布匹,老嬷嬷看着她的动作,便默默记下了这位小公主的喜好,然后又看了看月白色的布料,这个料子和先生身上的可真相配。柳若竹继续抚摸着月白布料,老嬷嬷以为她喜欢,便记下用这两种颜色为她制衣。
挑完料子,柳若竹像往常一样来到弘文馆,三公主不知为何气鼓鼓的坐在座位上,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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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竹看到早到的柳若兰,上前寒暄几句:“三皇姐早啊。”
柳若兰白了她一眼,没有理会。柳若竹像是习惯了一般,也没有在意。不一会儿,柳若馨带着丫鬟进来,柳若兰看到她,霎时间火冒三丈,对着柳若馨就是一顿冷嘲热讽:“有的人每天都装做一副知书达礼,秀外慧中的样子,背地里却不知长幼有序,真真是惺惺作态,一副让人作呕的样子。”
柳若馨知她是为今日选衣料的事,故意与她为难。今早柳若馨故意选了柳若兰喜欢的布料,宫中上好的布料有限,如果想要同颜色的,只能选次一点布料,这让柳若兰如何甘心。
柳若馨一脸天真的问道:“一大早的,哪个惹了三皇姐?”
“哼,还真是会装,我问你,平日里我最喜欢的料子,你为何选了去?”柳若兰大刺刺的质问着柳若馨。
柳若馨听完,不可置信的说道:“三皇姐真真是误会我了,一大早制衣所的嬷嬷就来到中宫,说是为我们量身制衣,然后就让选料子,那时我刚刚起身,还有些犯糊涂,我就随便选了几样。哪知会选到三皇姐的心头好,倒是让皇姐误会,真真是我的错。”
一听这话,柳若兰一下恼了:“你少拿皇后娘娘来压我,平日里你就压我一头,在父王面前大出风头,你以为有父王的宠爱,就会以为我怕你。”柳若兰的性格当真是激不得,稍微几句话就火冒三丈。
柳若馨委屈的说:“三皇姐别生气,要不我去同嬷嬷说声,把布料换给三皇姐。”
“你这是让宫里人知道我欺负你了?”
“那三皇姐要我如何?”看着快要哭出来的柳若馨,柳若兰更加生气,刚要起身却被小吟拦了下来,对着柳若兰摇了摇头,柳若兰只好作罢。不一会儿,陆陆续续的人来到学堂,看着一脸委屈的柳若馨和气呼呼的柳若兰,大家心照不宣的认为,三公主这是又在欺负人了,个个都脑补了一场大戏,但是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太子最后一个进来,大家见他倾身见礼,柳建业没有抬头,径直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对于妹妹的委屈,柳建业也是看不见的,对于他而言国家大事胜于一切。
临渊走进来,看着气呼呼的柳若兰,又看了一眼尽是委屈的柳若馨,一下子明了,好一场龙争虎斗。临渊灵机一动,说道:“今日,我便于你们说说伯夷叔齐的故事。”
柳若馨抬头微笑的看着临渊,虚心的听着;临渊转身,柳若馨眼神微变,临渊不愧是先生,这点小事都能看的这般透彻,借伯夷叔齐之事,让众皇子公主谦让和睦,真是个算透人心的老狐狸。
柳若兰则没有那么多小心思,在她眼里,临渊就算说一堆废话,她也能听得渐渐有味。柳若竹则痴痴的看着临渊,认真聆听他的每一句话,每个字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