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砂皇之强，强于至高神道，尤其是至高神道对各个仙域的掌控，等同于天然领先了一个领域。

而万道始魔在法则上，没有至高神道那样的压制力，也不具备那样的环境。

但除了法则的劣势之外，其他方面，万道始魔这位魔族始祖，还是要强于砂皇！

包括生命力，意志力！

如今在小世界内，方羽仍然能够感知到万道始魔带来的巨大压力。

整个小世界都处于高压之下，已经把压制力提升到极致状态。

可这种状态之下的万道始魔，仍然能释放出强悍的气息，维持其肉身不灭。

若万道始魔真要引爆自身，那么……小世界必定要出现崩裂！

“这家伙要是真的恢复到全盛时期……”方羽内心震动，“难怪当初那个人都无法将其诛杀，只是封印。”

“万道始魔与妖帝皆为始祖，但感觉上……万道始魔要比妖帝强不少，尤其在燃烧始祖之源的状态之下，妖帝似乎损耗巨大，但万道始魔……在这个形态之下似乎不会产生不可逆的损耗。”

“方羽……你真要与我一同陨灭！？这对你来说，不是正确的选择！”万道始魔仍在嘶吼。

但这个时候，他的言语已经与先前癫狂状态之下完全不同。

很显然，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果然，只有生死能让生灵变得清醒！

即便是魔性，也一样无法避免！

感受到万道始魔态度的变化，方羽内心就变得平稳，说道：“我早说过我不想跟你打，是你先动手的。”

“每一次见面，非要打一场才舒服，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这一次，万道始魔出奇地安静，居然沉默了，只是能听到一阵阵痛苦的低吼声。

“我知道你恨人族，看我不顺眼，但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每次见到你，我都想先给你几拳。”方羽冷声道，“但是，跟你比起来，我有脑子，我知道这么打没有意义。我跟你分不出胜负，但却能让第三方得到巨大的利益。”

“尤其是至高神族，他们最想看到的就是我跟你们这些始祖，仙帝打成一团，这样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解决掉所有的对手，成为最大的赢家。”

“我先前说过，在至高神族倒下之前，我们应该合作……就算不合作，也不该打起来！等至高神族崩塌了，你我之间再分出胜负，解决过去的仇怨……这才是最佳选择。”

说完这番话，方羽盯着面前的万道始魔。

“老魔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到底要继续跟我打下去，还是选择先解决至高神族？”

万道始魔抬起眼，与方羽对视。

此时此刻的方羽，眼瞳当中大道之印在显现，缓缓转动。

额头上，螺旋印记也在泛着光芒。

万道始魔内心一震。

他终于明白……为何进入到此地，会产生如当年被封印那般的无力与恐惧感。

因为，眼前这个方羽……与当初那道身影太过接近！

“你……”万道始魔声音嘶哑，低吼道，“我可暂时不再对你出手。”

这一刻，万道始魔终于服软！

以他的性格，这种事情从未做过！

哪怕是当年面对那个人，他也没有低头，最终被封印。

可现在，万道始魔在方羽的面前，却选择了低头。

吃一堑，长一智。

万道始魔不想再被封印无数年月！

他也知道方羽所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至高神族才是最大的死敌。

万道始魔需要恢复到巅峰状态，把太始神帝击溃，彻底解决神魔之间的仇恨！

“你确定？不要我一松手，你就又开始啊。”方羽眯了眯眼，问道。

“我……既然说了这话，绝不食言。”万道始魔寒声道。

方羽也知道，以万道始魔的性格，能说出那句话就已经不容易。

想让其跪地屈从，那对方必定选择分出生死。

“好。”

方羽立即松手，停止了对万道始魔的持续轰击。

同时小世界对万道始魔的压制也减轻。

这不是在给万道始魔减压，也是在给他自己减压。

持续的高压，对方羽来说也是很大的消耗。

“这样就对了嘛，老魔头，我们暂时站在一条战线，对付至高神族。”方羽拍了拍万道始魔出现无数崩裂伤口的肩膀，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