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容一顿,双手环抱住自己,跳将起来,道:“你是不是想歪了?我是说消息!消息!有价值的消息!”
沈流萤冷淡一声:“哦。我没有什么消息,你可以走了。”
见她表情不耐,看来她今天心情确实不怎么样,男人收起调笑的表情,一改往日不着调的做派,认真道:“说真的,你今天去义安侯府了。”
沈流萤早就习惯这个人的神通广大,好像京城里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她点头,男人紧接着问道:“是珍妃?”
“是。”
“她中毒了是吗?是什么毒?”
沈流萤抬抬眼皮,道:“秋意浓。”
听到这三个字,男人却没有发出疑惑,反而有种某件事情被确定了的了然。
他用很小的声音,几乎是在嘴边喃喃道:“果然又是秋意浓。”
却被沈流萤捕捉到,她立马下了床,站在男人面前,追问道:“果然?又是?还有谁中过秋意浓?你都知道些什么?”
男人认真不过三秒钟,又嬉皮笑脸起来,“什么?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黑灯瞎火的,不好坏你名声,我哪儿来滚哪儿去,走咯。”
“别走!”沈流萤出手去拦他,“今天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男人很为难道:“虽然你盛情挽留,但是孤男寡女的,你不要名声我还要的。”
沈流萤要问清楚秋意浓之事,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主动出手,男人被迫招架,两人打在一起。
屋子里黑漆漆的,难免碰着个桌椅箱柜的,终于惹来了外头没睡的下人的注意。
“二小姐?有什么事吗?”
房门突然被敲响,沈流萤与男人互相钳制着,谁也不让,她出声打发了门外,“没事,一只老鼠而已,下去吧。”
门外的下人呐呐应声,转身就觉得奇怪,能发出这么大动静的得是多大的老鼠?明儿得弄些驱鼠的药来。
“老鼠?”男人显然对这个称呼不满意。
沈流萤却没被他带跑偏了,出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秋意浓是谁下的?”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男人也觉得有些奇怪,“你和珍妃又没有交情,你不像是会为她担忧的人。”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很了解她,若是没有想到她阿娘也可能是中了秋意浓而死的,她根本不会在意什么毒?谁下的?这些与她无关的事情。
沈流萤看着面前这个人,犹豫了一会儿,轻轻的似是一声叹息道:“我怀疑我阿娘的死和这个有关。”
“你阿娘?”男人沉思起来,“怎么会呢?她和这些事情并无关系。”
忽然,男人又想起一件事,不,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如果是因为那件事而受到的牵连,那也不是不可能。
他看向沈流萤的目光不自觉带了些心疼,小小年纪就失去了保护她的阿娘,受尽了苦楚,之前被姐妹推进荷花池,要不是他出手,估计也就要淹死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