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儿。”镇南王伸手去扶自己儿子,沐西洲此刻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镇南王狠狠瞪向沈流萤,“你做了什么!”
沈流萤停下手中的短哨,哨声一停,沐西洲的状况就得到好转,镇南王也将目光移向了沈流萤手中的短哨。
“镇南王既然在南疆见多识广,你猜猜这是什么?”
镇南王注意到短哨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他脸色一黑,“你怎么会南疆蛊术?你认识毒老祖。”
毒老祖?这个名讳有些熟悉,沈流萤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她指了指沐西洲道:“镇南王好见识,不如再猜猜我用的是哪种?”
说着,沈流萤又吹起手中短哨,而沐西洲则是痛苦万分。
“别吹了!”镇南王怒声道:“你要如何?”
沈流萤停下哨声,勾唇道:“镇南王息怒,我也不过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此刻城外的大军镇南王是否可以退去了?”
我既奈何不了你,还能奈何不了你儿子不成?
镇南王眉头紧皱,显然不太愿意受此挟制,他开口道:“我退兵你就给洲儿解蛊?”
沈流萤讥讽道:“现在是他的命在我手上,不是你在与我讲条件。”
“那你这买卖做的也有失公道,不消一个时辰,我的大军就能攻破城门,到时你的命也在我的手中!”
沈流萤也毫不相让,“一个时辰,就足够让他肠穿肚烂!”
沐西洲艰难开口道:“父亲,别管我!”
沈流萤得意的笑笑,镇南王要是真舍得这个儿子去死,他就不会亲自来这儿了。
她就是笃定沐西洲就是镇南王的软肋,眼尾瞥了边上一眼,开口道:“我劝你们别轻举妄动,对我动手,沐西洲一定死得更快!”
镇南王见自己的计划已被沈流萤识破,便让自己的手下退下,他重新审视面前的沈流萤,而这个功夫王府的守卫也赶了过来。
他们将镇南王一行人包围,而镇南王的人则将沈流萤围住,双方一时都不敢轻举妄动。
沈流萤将短哨又放至唇边,威胁道:“镇南王还没想好吗?”
镇南王沉吟片刻,忽然笑道:“你急什么?是怕这凉州城破?”
沈流萤矢口否认道:“我急什么?就怕世子大人受苦罢了。”
面上装得平静,但沈流萤实际上心急不已,镇南王要是不退兵,凉州不知道能撑多久,一个时辰?还是更快?
而她只能拿捏着沐西洲,再拖两下,被镇南王发现沐西洲身体里的根本不是什么蛊虫,那可就连这最后一点儿把柄都没有了。
所以,她没有什么时间了,只能趁着这会儿还能唬住镇南王,让他快些下决定。
但她虽然已经尽量表现得自然,可面对镇南王这样老谋深算的人,还是明锐的察觉出了沈流萤的一丝不对劲。
他扶着儿子沐西洲,悄悄以内力探进去,他在南疆多年,对蛊术毒术也有所见闻,他微微一蹙眉,觉得沐西洲的体内却是有些不同。
镇南王有心试探,故意不表明态度,想要看看沈流萤是否着急。
果然,沈流萤见他不回话,本就有些摸不准,便又道:“镇南王是想让世子死在你眼前吗?”
“我儿若是有一丝损伤,这凉州城中所有人都得陪葬!”
沈流萤又吹起短哨,想要通过沐西洲痛苦的样子让镇南王心软,但这回却是有些不如她的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