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振翅转向,老头怡然自得的坐在鹤背上,下面吊着东篱子,就这么飞入了夜空之中。
山头上留下的苌弘在地上拜倒,迟迟没有起身。
吴升被这一幕深深震撼住了,呆在原地,如同做梦一般。
桑田无再次提起吴升,向着北方而去。
等到天光微微见亮,桑田无已经低空飞掠了不知多远,这才落在一片密林中。
吴升好似才从梦中苏醒,问:“那位仙人,是谁?”
桑田无道:“壶子。”
吴升喃喃道:“胡子?果然长”
桑田无失笑:“稷下学宫学士壶丘,什么胡子!”
吴升恍然:“合道?”又不禁怅惘:“我辈何时能到如此境界?”
桑田无默然片刻,道:“好好继承我师弟的道法,快去吧。”
吴升问:“东篱子前辈呢?是生是死?”
桑田无道:“学士出手,应当不会死了。”
吴升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没有问出该当如何解救之类的问题,见到了学宫学士壶子后,他就知道,所谓的解救,不过是痴人说梦,也明白了为什么桑田无刚才没有出手。
现在也只能将桑田无“应当不会死”的论断,当作一个希望,希望确实如此。
只是问:“他们捉了东篱子前辈,会如何待他?”
桑田无摇了摇头,将银月弓取出,抛给吴升:“天书文字之事,切莫声张,切记!”
就这么走了?吴升忙问:“大丹师,晚辈还有很多事不解,恳请大丹师赐教。”
桑田无道:“修行之事,你传的是我师弟道法,我也无法教你,学宫之事,我却不能告诉你。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
吴升忙问:“大丹师这就走了?”
桑田无一笑:“难不成杀了你?你就算被捉住了也没用,我此刻在楚宫给人传法。而且学宫知道,我和公冶干比试过,大败亏输,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差得远了!”
“原来他叫公冶干”吴升现在才知,差点让他丧命的修士是谁。
桑田无走了,只剩吴升独自留在这山谷密林间,也不知是何处,但他知道,学宫一位奉行莫名失踪,必将引来大范围追查,若是查到他身死,更会引发极大的震动,因此不敢耽搁,选择继续前行。
一路走着,一路想起东篱子,两个人一起逃走,结果现在就剩下了自己,不由好一阵伤感,忽然又想起了木道人,满腔的不是滋味。
就这么在密林中前行了一天一夜,也不知走了多远,实在支撑不住了,这才寻了个山洞藏身,处理自己的伤势。
先取出生骨丹治疗外伤,外伤的伤势太过严重,连续用了九枚,才将伤处涂抹了一遍。然后就是骨折处,以内视之法查验伤处,找到十六处伤口,分别校合、对正,无法拼接的碎骨以真元逼出体外。
又是一番痛苦的折腾,吴升这才开始治疗内伤——这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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