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固躺在巨坑的一面斜坡,五内如焚,双手捂着胸口,全身功法运行受阻,抬头看见杨小飞已经现在身前,阳光映着他凌乱边幅,看不清他的眼神,只听他问道
“苏固老儿,你嚣张了半天,现在,我问你答,多一个字,死。”
两百年前,苏固就是死过一次的人,如今他活着只为两件事,一是统一书停城,二是为妻报仇,现在虽败,但他不服,更不畏死,牵强地笑了一声,问道:
“这是什么招式?”
杨小飞郁闷,苏固这是在赌自己不敢杀他吗?他赌对了,千辛万苦才找到,现在当然舍不得杀,他答道:
“人十功法,人四。”
苏固转过头去。“人十功法?没听说过。”
杨小飞心中暗想,到底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继续说道:“愿赌服输,我问你,当初你身为金生国的持玺侍郎,那本持玺手册,是不是在你身上?”
苏固惊讶,瞪大眼睛看着他,揣测着意图。持玺手册,由各代持玺侍郎传承,他接过的时候,已经有了四千年多年的历史,上面记载着玉玺的由来,持玺侍郎的职责,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铭文,眼前的这个人,他要持玺手册做什么?
苏固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他说道:“你!你是想解开那些铭文?为什么选择我?”
苏固虽然不知道那些铭文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五国玉玺来自于同一块石头,也知道五国玉玺封印着一个可怕的怪物,所谓的持玺手册,大部分是一些警戒,警戒人们提防怪物的封印,他的手册上是这样写,他猜测,其他四国的手册上也是一样的内容,甚至五本手册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所著!那么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偏偏找他?
杨小飞并不忌讳,惭愧的笑了笑,答道:“水铎国、火麒国和土郅国我已经找过了,时间辗转,原版手册早就丢了,木牧国的持玺侍郎是什么背景,你也清楚,我暂时还不想惹他,便只剩下你了。”
苏固苦笑,苦苦修炼两百年,如今居然成了软柿子?
船泊寨一众看到老祖宗落败,前呼后拥的慌忙涌来,竟令杨小飞一时无法继续相逼,只能暂且丢一句:
“苏固老儿,你可别死了,我会再去找你的。”
船泊寨众人带走了苏固。杨小飞一脸心思的走出来,苦不言和禇天霸携一众凑上来,杨小飞拱手道歉:
“苦镖头,今日之事情急,辱没了令千金声誉,还望见谅。”
苦不言虽然耿直,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拎得清份量,他这个人向来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尤其看重春秋大义,更何况是救命之恩,他答道:
“大丈夫不拘小节,杨兄弟对苦某有再生之恩,苦某又怎会在乎这些。”
苦筱慧撇嘴道:“你们都是大丈夫,我又不是,我个还没嫁人的黄花大闺女今后怎么寻婆家?”
苦不言哭笑不得,无奈道:“闺女呀,能不能矜持一点,哪有女孩子自己合计着怎么寻婆家的?”
苦筱慧哼了一声,撇嘴转过身去。
杨小飞环视一圈,看到刚刚一呼百应的禇公子,英姿飒爽历历在目,赞赏的点点头,问道:“阁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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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禇航?”
禇航上前鞠躬一拜,表示默认。尽管二人年纪相仿,行鞠躬未免礼重了些,不过禇航在心里,或许是因为他无法修炼,始终觉得虎狼之地,修行才是根本,平生最钦佩的也是这种大武者,适才眼前的少年力挫苏固,他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苦不言似有难言之隐,他拜请道:“杨公子能否赏脸,到府上一叙?”
杨小飞虽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但看到他身后如狼似虎的一众,那是被他忽悠押了身家在船泊寨的一群人,都赔个底朝天,恨不得跟把自己生吞活剥,杨小飞此时巴不得抱着龙讯镖局的大腿赶紧撤,连连点头应允。
新一任城主在杨小飞的相劝下,颁给了苦不言,举行了简单的继任仪式。
苦不言带着杨小飞在内的一群人撤出,场上万人议论半日,却也不好去找龙讯镖局的麻烦,更何况人家如今得了城主,位高权重,何必因为银子丢了性命,自怨自艾良久,才各自散去。
杨小飞跟着苦不言来到龙讯镖局,偌大的镖局分为前后院,看风格装饰,前院用来会客和镖师操练,后院是一应人等生活居住的场所。
苦不言打发了众人,将杨小飞带到后院的一处大厅,苦筱慧坐在对面,府里的丫鬟托着茶盘为三人奉上,随后唯唯诺诺地退下。中间不忘瞄一眼这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总镖头脾气出了名的差,能让这个火药桶亲自招待的人不多,更何况是这么年轻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