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教堂。
天气潮湿。
今日的天气以外地特别潮湿。
盥洗室中,赵光离用手指擦拭着镜面的雾气。
“苏林,那个人,你认识吗?”
赵光离对着镜面轻声问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没有,我绝对没有见过他。”
苏林地回答很快,斩钉截铁,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浮现出疑惑:“从来都没有。”
“马修特·克雷尔,暮色教堂的唯一牧师,暗色教团的支配者,还知晓你的名字。”
“有没有可能,他预先了解到了这是谁的宅邸,故意说出这个名字来……”
苏林摇了摇头。
“不,如果是这样地话,他不会知道我是苏阀的人。”
“这件房屋专属于我个人,就连我家里人都不知道,在十六年前,我也只告诉过寥寥数人而已。”
苏林的探出小小的脑袋,看向虚掩的门扉:“他知道我是苏阀的人。”
赵光离呼吸了两下,推开了门,走出了盥洗室。
暮色教堂自己和元青瓷来过,原本就不算大。
走到教堂内部,特里维西克正顶着一个鸟巢头认认真真地对着火焰雕像祈祷着什么。
听到了赵光离的脚步声,特里维西克转过头来:“赵光离!”
“你在……”
赵光离有些奇怪。
“我在祈祷啊。”鸟巢头认真地摆了摆手:“我老爹告诉过我,神明都是存在的,多拜拜总是没有坏处。”
赵光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这里他并没有看到马修特。
窗外的景色已经黯淡了下来。
停下的小雨又回来了。
并且已经有了复辟的趋势。
窗外雷声大作,偶尔闪过一道白芒,映入彩色玻璃当中。
风声,还有雨声,让冰冷的教堂变得愈发渗人。
阴冷,诡异。
这是赵光离的想法,他已经想要趁着马修特不在直接溜走算了。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偃旗息鼓了。
此时,教堂的大门开了一个小缝。
马修特温和地走入教堂内部,左手提着一个火盆。
“十月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冷,来个这个应该会好一些吧。”
马修特把火盆提到了两人的中间。
他英俊的脸上,被火焰映照着。
赵光离看着牧师的脸。
那是一张英俊且质朴的脸,如果不是看过他战斗的模样,赵光离只会觉得他是一个普通的市民。
“怎么了,这么看我。”
马修特笑了一声,没有坐在教堂的长椅上,而是从远处搬来了一个小小的木制凳子,放在了火盆旁边,坐了下来。
“马修特先生,你是……暗色教团的支配者?”
赵光离迟疑了一下,沉声问道。
“是的,如假包换。”马修特平静地回答道。
“什么是暗色教团啊。”特里维西克插嘴道。
马修特转过头来,温和地说道:“特里维西克先生,我在厨房那边也准备了一个火盆哦。”
鸟巢头挠了挠头,不知道什么意思。
马修特叹了口气:“有些话我要和他单独说……抱歉。”
特里维西克此刻才如梦初醒:“啊,啊,不好意思啊!”
随机,他奇怪地挠了挠头,边走边回头看两人。
过了大约一分钟,马修特才开口:“怎么了,不像吗?”
赵光离并没有回答。
“之前你问过我,暗色教团有没有存在的必要,我的意思是……有的。”
“毕竟我是其中的支配者。”
马修特看着火盆中燃烧的煤炭:“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要为我自己所做的事情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样子每次杀人之后都会让我自己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