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德雷克他们告别的时候，牧阳仔细地问过他。

德雷克并没有听说过什么法师职业导师，他思考良久才告诉牧阳，肯塔特城内唯一一个跟魔法沾点边的人是个神志不清的老巫婆。

就是她了！

既然她是肯塔特城内唯一会魔法的人，牧阳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肯定，那个德雷克口中的老巫婆就是肯塔特的法师职业导师。

按照德雷克告诉他的地址，牧阳穿行在夜晚的肯塔特街头。

那名老巫婆名叫露西，住在肯塔特的旧墓园边上，现在是墓园的守夜人。

墓园在肯塔特城区的最西边，随着牧阳离墓园的方向越来越近，街头的玩家几乎不见踪影。

一阵阴风吹过，牧阳远远望着墓园的大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地方有点不对劲……

墓园大门附近只有着一座低矮的木屋，这应该就是露西的住处。

“有人吗？”

牧阳敲响了破旧的木门。

门内无人回应，正当牧阳清了清嗓子想继续敲门的时候，吱呀一声，木门居然自己开了。

“很久没人来过这里了。”

一名蓬头垢面，满头枯枝样的头发都拖到地上的老太婆颤颤巍巍从昏暗的木屋中走了出来。

“您好，您是露西吗？”

牧阳问道。

“年轻人，你找我？”

露西浑浊的老眼从蓬乱的发间投出异样的光，上下打量着牧阳。

“我听说您是一名伟大的法师，我想和您学习魔法。”

被露西盯得有些不舒服，牧阳开门见山说道。

“法师？哼，从来没人这么叫过我，更别提什么伟大。”

露西冷哼一声，又是一阵阴风吹过，牧阳身上的衣服都被吹得嗖嗖响。

“他们都把我的魔法叫做巫术，而我则被叫做巫婆。”

“你要找法师的话，你可找错人了。”

法师这两个字似乎触到了露西内心深处的伤痛，她说着转身就朝屋里走去。

“不，我找的就是您！”

“您伟大的魔法根本不是普通的法术能够比拟的，法师这一称呼确实配不上您的身份！”

牧阳立刻追了过去。

“是吗？那我应该被叫做什么呢？巫婆？”

露西转头看向牧阳。

“巫师！您是伟大的巫师！”

“不知道您听没听过巫的传说，他们是一群能直接通神的人！即使普通的神明都要畏惧三分！”

牧阳盯着露西浑浊的双眼严肃地说道。

“巫还有这个意思吗？通神之人？”

露西停下关门的动作，仔细品味着牧阳刚才说的话。

“我毕生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名伟大的巫师！”

“露西大巫师，您看我有机会吗？”

牧阳继续说道。

“你真的想学我的巫术？别怪我没提醒你，巫术永远不会被法师们承认。”

“不管你说的再怎么好听，只要你学了巫术，你就会永远被那些迂腐的法师唾弃。”

阴风阵阵，露西枯枝般的长发被根根吹起，她看着牧阳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从来不是一个在意世俗目光的人，既然那些法师们看不起巫术，那我们就让他们亲眼见证巫术的强大！”

“届时，所有曾经嘲笑巫术的法师们将会后悔他们的言行！”

牧阳握紧双拳，激动地对露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