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卷宗也头疼,刑部案子太多,挤压的更不用说,抬起头,“周大人可是身子不适?”
周书仁心里一动,虚咳一声,“昨日夜间下雨,今日温度降了不少,臣老了,这身子骨难免有些不适。”
太子还是很紧张的,父皇说是让他下六部,可不是真的让他扎根在六部,也是有日子限制的,兵部,他打算走个过场,可刑部不行,“孤这就派人去请太医,柳太医与你们家也相熟,柳太医退下,他的儿子医术青出于蓝,孤请人过来。”
周书仁,“......不,不用了,臣喝点热水就好,不用请太医。”
他算是明白了,哪怕他真病了,那也是躲不过的,这太子,不,皇上和太子对他真是跟榨油一样啊!
太子一听,明了了,无语的很,多少人巴不得多露露脸,多显示自己的能力,周书仁倒好,不过,目光落在周书仁桌子上,太子难得心虚了一把,好吧,的确是他压榨的过了。i/i
太子清了下嗓子,“周大人辛苦了,今日看完桌子上的,周大人就先回去休息吧。”
周书仁要不是演技一直很好,他都要黑脸了,这一桌子的卷宗,当他是扫描机呢,“是。”
太子心里想着,等回头与父皇商量下,日后赏赐周大人多赏赐一些人参等上好的补药。
周书仁心里郁闷,拿过卷宗,他的本意是想云水摸鱼,不对,是想划水的。
他陪着太子下六部,不管是皇上咋想的,是想真的坐实他站在太子身后,还是纯粹觉得他能发现什么,他真不想牵扯进刑部。
六部,刑部的水才是最混的,别看吏部也混,可真没刑部灰,礼部一家独大,反而水清的很,户部那是钱袋子,谁动钱袋子皇上跟谁急,前几年抄家的户部官员就是证明。i/i
兵部,皇上盯得最紧的地方,除了一些有心思的,其实水兵部混,尤其皇上暗中清理过后。
至于工部不提也罢,唯有刑部,这地方灰色收入多,意味筛子一样的存在。
周书仁看着桌子上的卷宗,他想磨洋工,可太子一定不会允许,他小心谨慎前行,阴谋没算计到他,反而自己坑死了自己,真真是想吐学。
周书仁瞧着卷宗,恨不得瞧出花来,最后咬着牙,放下手里磨洋工的,“太子殿下,臣有话说。”
太子抬起头,“周大人请说。”
周书仁深吸一口气,“臣对刑部不了解,官员只认识刑部尚书,侍郎等几位官员,所以臣想认识下刑部官员,上到尚书,下到司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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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心思一动,“可,一会会送过来。”
周书仁不打算看卷宗了,看了也没什么大用,这些卷宗都是处理过的,从上面什么都看不出来,当然假的一定是会留下痕迹的,可周书仁没功夫仔细看,这么多年的卷宗,真全看下来,呵呵,他非累死不可。
周书仁见太子也放下手里的卷宗,想了想道:“太子殿下不如看看,赎罪处,交赎罪银的记录。”
只要跟银子直接扯上关系,问题一定都不小,这是突破口。
太子觉得,他是思想被禁锢了,他是上位者,喜欢看结果,忽略的有些多,意味深长的看着周书仁,“周大人,身子骨可还好?”
周书仁知道,他磨洋工,太子反应过来了,低着头,“臣一直在思考从何处下手。”i/i
反正,打死他都不承认想划水就对了。
太子也没揪着不放,“周大人这么一提,孤觉得,提牢厅也是要仔细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