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脸上笑着,心里暗骂,真是谨慎,想给周书仁挖坑很难,“刚才在殿内听父皇笑声,本殿下许久没听过了,身为儿子,本殿下一直想多让父皇开心,所以想请教大人,还请大人不要藏私。”
周书仁心里撇嘴,呸,你就是来打听消息的,“殿下真想知道?”
“是。”
周书仁笑了,“其实很简单,就拿臣举例子,臣有能力能为皇上分忧解难,又老实本分只忠心皇上,歪心思没有,又为国操劳,只要做到臣这样,皇上都会喜欢,会开心。”
张扬嘴角的笑容彻底僵住了,他总觉得周书仁影射什么,又觉得自己多想,更多觉得周书仁很不要脸,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夸自己的,“呵呵。”
周书仁,“殿下,臣能告诉的都告诉殿下了。”
张扬想继续打听的话说不出口了,呵呵笑着,“大人一定很忙,本殿下要慢慢走,大人先请。”
周书仁不愿意快走,“臣腿脚不太好,喜欢慢走。”
张扬心里冷笑,别以为他没看过周书仁撒腿就跑的样子,当时怎么不说自己腿脚不好,周书仁最虚伪,狡诈。
二人不紧不慢的出宫,出了宫门,周书仁突然凑近张扬,“殿下,您别灰心,孩子迟早会有的,臣看好你。”
张扬脚踩着上马车的踏梯,一个没注意踩空了,要不是身后的侍卫护着,差点没坐在地上,怒视着周书仁,结果周书仁已经上马车离开。
张扬愤怒的甩开侍卫,孩子,孩子,又是孩子。
皇上无语的听着柳公公重复张扬和周书仁的谈话,“这年纪越大脸皮越厚,还越来越不要脸了。”
自夸一点都不含蓄!
柳公公想笑,他见的大臣太多了,却真没一个像周大人这样,“周大人也是真性情。”
皇上冷笑,“他是个狡诈多变的老狐狸。”
柳公公想着狐狸的脸放到周大人的脸上,莫名觉得很配,的确是一只老狐狸,还是嘴巴毒的老狐狸。
晚上,周家,周书仁留下昌义,“皇上想卖最先一批建造的船舰,船舰比商船好,我估摸过些日子你会领导差事出使,这些日子,我让邓秀才去查商船的价格,你好有个数。”
昌义心飞扬起来,“爹,儿子要是办成了差事,还能卖上高价,这算不算功绩?”
周书仁笑着,“算,怎么不算。”
昌义又担忧,“爹,这次儿子能得到差事吗?”
周书仁心里叹气,昌义还是不自信,哪怕当了官,这自信要慢慢的树立,“你忘了巴乎?你忘了你待了一年,这些都是必须去的底气。”
昌义咧着嘴,这回信心满满的,“儿子对这个国家的官员打过不少交道,目前分了两个派系,巴乎在的派系稍微弱一些,老皇帝也要退位,现在争的厉害。”
周书仁勾着嘴角,“可运作的空间太大了。”
昌义也这么觉得,当初他打听这些,只是为了让他更好的发展,现在他所掌握的消息很重要,尤其是一些贪官,呵,收了他多少钱财,这一回都要给他吐出来,他要琢磨琢磨,怎么能卖出高价,功绩,功绩,爹说他这辈子最高不会超过五品,他信爹的判断,可他想更快的晋升。
周书仁等昌义离开,才和媳妇聊几日的茶宴,“事情还顺利?”
“顺利,顺利的不得了。”
周书仁心道,惹谁都不要惹女人,竹兰利用小妾偷人种下暗示的引子,张扬的妾室一旦怀孕,几位王爷会盯紧了,不管张扬的妾室是否真的怀孕,或多或少都会受影响往这方面想。
为了皇上家的脸面不会闹开,却会私底下给张扬添堵,如果是张扬安排的,张扬听着也就忍了,可要不是张扬安排的,那戏可就大了,张扬听久了也会自我怀疑,孩子一定会留下来,谁让张扬缺孩子,却会对身边的人有所怀疑。
周书仁道:“你真觉得张扬子嗣艰难会走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