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奈美开始洗澡后,和马到客厅打开电视,百无聊赖的换台。
然后他发现一个电视台在放装甲骑兵。
这个年代虽然还没有影碟这种东西,但是日本深夜动画的盈利模式已经形成。
2000年左右深夜动画都是版权方买时段播放,希望看到的人能来购买动画的影碟收藏,就相当于打广告。
但现在没有影碟,所以深夜动画的主要盈利方式是录像带租赁。
当然愿意买录像带回来收藏版权方也不会拦着,但有钱人毕竟没那么多。
日本录像租赁市场经过几年的发展已经非常庞大,难以想象六年前这还是个新事物。
靠着录像带租赁的收入,很多深夜动画制作方能收回成本,填饱肚子。
这些版权方一般不会介意电视台拿自己的动画来填时段,毕竟相当于免费的宣传。
只不过装甲骑兵好像不是深夜播放的作品,在这个时间段拿来乱播真的没问题吗?
和马一边这样想,一边看装甲骑兵的主角装逼。
这个主角有个诨号叫犀利哥,有这个诨号意识因为他的名字奇利古读音听起来很接近,二是他确实非常的犀利。
他还有个克队友的天赋,走哪儿死哪儿,自己也整天被打得惨兮兮的,最后靠着自己的犀利翻盘。
和马正看着电视呢,数落完晴琉的千代子进来了,一看到他就动手打了一下:“你看什么动画啊!几岁人了?”
“这动画不是子供向啊。”和马辩解道,“动画只有小孩子看这是偏见!”
“这个事情随便啦!保奈美在洗澡,你坐在这里看动画?你怎么想的?”
和马一脸莫名的反问:“不然呢?她洗澡和我干什么有关系吗?”
“你进去一起洗能咋样?”
“什么能咋样,会出事的。”和马严肃的说,“我可没有能把持住的自信。”
千代子:“那又怎样?老哥啊!我说你啊!我本来以为你选了玉藻,所以保奈美才和你保持距离。
“我都想好了,等你们毕业就迎接玉藻到家里来,我也从每天做早餐的职责中解脱出来,偷闲一下。
“结果呢,毕业了,玉藻来道场的次数反而变少了。
“说实话,我不关心你和福祉科技的纠葛,尽管那可能是个会影响全日本甚至全人类的大事情。我就想自己偷下闲,玉藻来了我至少能把一半的责任扔给她。
“现在倒好,玉藻来的次数反而变少了。”
“检察官很忙的。”和马说。
“那也不影响结婚啊!”千代子拍着桌子说。
“关于这个,她有她的考虑。”和马可不会把玉藻的想法到处说,要说也得她自己说。
“我觉得就是你没那么喜欢玉藻。”千代子哼了一声,坐到和马身边,把电扇转到面对她。
和马立刻抱怨道:“你别霸占电扇啊,让它摇头,我也吹一下。”
“我就不!你觉得热就去闯浴室,那儿凉快。”
和马皱着眉头正要回应,千代子就继续说:“你只是没看上玉藻,那倒好了,我也乐得做个有钱驸马爷的妹妹沾点光。可你倒好,保奈美就在那里洗澡,你跑来看动画!”
和马:“保奈美从政,结婚会给她造成不好的影响。”
“你先不结婚,但生米煮成熟饭没问题吧?我觉得你现在闯进去,保奈美大概会直接接受你。”
和马调侃道:“这是来自十几次试图把自己送掉但是被坚决拒绝了的你的战术见解,听着就不靠谱好吗。”
“阿茂是个木头,保奈美又不是!”
这时候晴琉在客厅门口探了下头,看了眼千代子。
千代子:“我已经不生气了,你想一起看动画就进来坐着看。”
晴琉松了口气,然后美滋滋的在和马对面的位置,背对着桌子跟和马坐下。
和马:“你挡在我和电视机之间不好吧?”
“我那么矮挡不到你吧。”晴琉说。
和马:“你居然承认自己矮了,真想甘中学姐学学你。”
晴琉没答话,直接躺到榻榻米上:“这样就不挡了吧?”
和马一看晴琉这么做,突然也觉得有点累,像躺着,于是往侧面一倒在榻榻米上摆出济公的招牌躺姿,顺手还抄起在桌上摆着的团扇,轻轻扇风。
千代子看了眼和马,叹了口气:“瞧瞧!躺在榻榻米上看着动画,警视厅的未来之星就你这样?”
“现在是休息时间啊,导师告诉我们,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古语也有云:磨刀不误砍柴工。我现在充分放松,才能应付明天的工作。”
千代子撇了撇嘴:“算了,我也不说你了。反正等阿茂考完律师,我就搬出去和他一起住,到时候你就自己做饭做家务吧。”
和马:“你这番话,仿佛妻子就是个做家务的机器,这是不对的。”
“我不是东大毕业,没有受到你们这样的左翼思想熏陶,抱歉呐。”千代子两手一摊,“还有啊,你真那么在意平权,家务分一半啊!”
“我有洗衣服啊!”和马大声说。
“洗个衣服了不起哦!那你倒是把晾衣服收衣服一套全干了啊!还有最累的搞卫生,你也分一半职责去!”
和马挠挠头:“我有帮忙拖地吧。还有早上有时候会帮着扫院子。”
“但我搬出去之后,这些都要你自己做了。”千代子看着和马。
和马咋舌:“那就自己干呗。”
千代子盯着和马看了好几秒,然后叹了好长一口气:“得了,我不说了。你继续单着吧。”
和马看了眼千代子,心里嘀咕怎么自己重生穿越了还要被催婚,这是什么诅咒吗?
上辈子就已经不厌其烦了,逢年过节回家就像受刑一样。
不过,被千代子催婚却没有上辈子那种烦躁的感觉,反而有点怀念。
他不由得多看了眼千代子,虽然自己并不是她真正的哥哥,但是刚刚这段对话,毫无疑问是家人之间才会发生的对话。
和马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并不孤单这件事。
这时候晴琉忽然说:“我在白峰会的时候,虽然爷爷和爸爸也会训斥我,但那种更像是上司对下属的训斥。小千的数落和唠叨却不同,有家人的感觉。”
和马意外的看了眼晴琉,因为现在他也在想着差不多的事情。
晴琉却继续说:“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我变弱了。我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在刀房里太久没用,所以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