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得远说:“糟糕,看来刚才有情况。”谯忠明奇怪地说:“怎么发生得这样悄无声息?”
聂得远瞟一眼外面,急忙说:“赶快装死,武镖师马上就要来了。”说着,聂得远在那个趟子手的身上摸了一把血,抹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往地上一躺。谯忠明跟着他学,抹了血也躺在了地上。
两个静静地躺在那里。
一会儿工夫,只听得有人失声叫到:“糟糕!”又听得脚步声急,飞快地跑到张镖师的房间里去了。一眨眼之间,又匆匆地上楼来了,每个房间都寻了一遍。嘴里叫着:“还有人没有?还有人没有?”
那脚步声到了这个房间里,站了一下,说:“这两兄弟好身手都倒霉了?”说完了正要出门,聂得远故意唉咦地呻吟一声,那人急忙俯身下来说:“你没死?”
聂得远睁眼一看,果然是武镖师,说:“武师傅,倒霉了。”武镖师说:“你们怎么就失手了?”
聂得远说:“我们好好地睡着,听得有动静,正要起身出门去看,就被一闷棍打昏了,幸好你来。不然性命难保。”
紧接着,谯忠明也“醒了,”摸着脑袋瓜直叫疼。
几个在屋子里转了几转,都没有找到那几口箱子,其余的趟子手和张镖师也不见了。
谯忠明说:“他们人怎么也不见了,难道他们监守自盗?卷款逃跑了?”聂得远说:“这个场面,真是蹊跷得可以,难说呢?”
两个一边说一边心里奇怪得要命。
那武镖师看看想想,也奇怪地说:“劫匪劫财,怎么把人也弄走了,他们弄去干什么?难道要吃人肉?”
听得武镖师这么一说,两个都不禁打了一个激灵,说:“吃人肉啊!天,不会吧?”
武镖师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小匣子,打开那个匣子,顿时从里面飞出一些蜂子来,嗡嗡地飞着,在楼上楼下转了几转,向着一个地方飞去了。
武镖师急忙跟上,聂谯二人也紧紧地跟着。
三人跟着那嗡嗡而飞的蜂子,高一步低一脚的,赶到天明时分,那蜂子飞到了一座山脊下,看样子就要飞上山去。武镖师急忙捉住那些蜂子,装进那个匣子里面去,就抬头看向山上。
谯忠明说:“这个蜂子真会带路?就在这山上?”武镖师一边打量眼前这山,一边在嘴里嗯了一声。
聂得远赞叹地说:“真是厉害,蜂子引路。”
面前这座山,孤零零一座。山上草木稀疏,只见得怪石不少,四周悬崖峭壁。聂谯都说:“好一座小孤山,像这个样子,如何上得去?”武镖师不做声地绕着山前后四周都打量了一阵,聂谯二人跟着他转圈。
看看把山的前后都转了一个遍,转得越多,武镖师脸色越发沉重。
只有山前的一条独路可以上去,是一条小路,而且有点陡,两侧是万丈悬崖,这些贼子真会选地方,单单挑了这么一个孤僻之处,真个易守难攻。
即使爬山,如果山上的落木滚石下来,爬山的人,只怕非死即伤。
三个看得心都快凉了。谯忠明叹息说:“只怕要完蛋了,这座高山,如何上得去?”
武镖师跺脚说:“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丢了这趟镖吗?如何对得起局主?”
聂得远在一边瞟了武镖师一眼,说:“难道从这里直接攻上去?”
武镖师说:“从这里硬攻?只怕还没有爬到一半,就被乱石砸死了。”
聂得远说:“那我们就守在这山下,来一个守株待兔。”
武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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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想想毫无办法,只得这样。
才在山下蹲守了一个时辰左右,就看见两个汉子挑着两个担子过来,看样子是要上山去的。谯忠明把手一拍说:“好!”武镖师就要过去看情况,谯忠明拉住他说:“我们想什么就来什么?这里只怕有古怪。”武镖师说:“管他什么古怪,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只得闯它一闯。”说着,就急忙迎了上去。
那两个挑担的看起来像两个农夫,脚上鞋子烂,身上衣衫破。唯有那两个担子却还用藤条编得扎实。担子里面都是萝卜辣椒等各式蔬菜。
武镖师抱拳说:“两位哥子去哪里呀?”
那一个挑担的抬头看他一眼,说:“去你们山上送菜呀?”原来他们竟然把他们三个当做山上的贼子了。
谯忠明却有些忙不迭地喝道:“你们如何给贼子送菜?你们看来不是好东西。”说着就朝着两个挑担人拔出刀来。
两个挑担人顿时吓得腿都软了,急忙放下担子说:“几位大哥,我们是送菜给他们。不送的话,他们要杀了我们全家一家人。”
聂得远说:“那么他们拿钱给你们吗?”一个挑担人说:“没有没有,得什么钱?”另一个却说:“拿什么钱?有时候他们打劫了,从牙齿缝里赏一点给我们。”
谯忠明咬牙说:“看来你们果然是一伙的了。”说着,就要动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