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镖师喝道:“你怎么这样做?我们威远镖局和你无冤无仇,你如何害我们?”
古玉成一脸阴笑,说:“我们当然和你无冤无仇,只是看上了你们带的镖银,它早就该属于我们。”
“不错!早就该属于我们了。”一个声音大声说起来。
众人一看,说话的正是一脸络腮胡的那个汉子,身后跟着那个年轻人和其他一堆喽啰们。
原来这个古玉成和那个山上的盗贼络腮胡们果然有勾搭。
谯忠明大喝道:“我们不是早就和你约定好了吗?两不相犯,你现在怎么来了?难道你想反悔?”
那络腮胡子大笑说:“什么反悔不反悔!我们盗贼看上镖银,就像苍蝇盯上了一堆腐臭一样,如何会丢得开?”
一堆人气得浑身发抖。
那个古玉成朝着那个络腮胡子一抱拳说:“付大哥,就像先前的约定,五五分成,再把他们沉入水库里去喂鱼。”这个络腮胡子正是山上的老大付贵。
那个摇着扇子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正是山上的二当家丁发强,他摇了几下扇子,说:“那当然了,以后我们还得长期合作嘛。”
聂得远心里一动,急忙说:“古庄主,你可不要信他们的,他们是盗贼,盗贼会讲什么信用,”他们得手了,一转脸就会干掉你的。”
那个古玉成听到聂得远嚷了这么一句,脸上有些半信半疑的。
武镖师也急忙说:“他们盗贼做事,得手了就会杀人灭口。古庄主,你可不能上他们的当。”
那个丁发强大怒,飞起一脚,顿时把个武镖师踢倒在地,鼻子口里都吐出血来。付贵说:“古庄主,我们现在正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往后,事情发了,我们还得同仇敌忾,共同御敌才对,千万不可中了他人的离间计。”
听到离间计这三个字,古玉成顿时在脸上露出笑脸,呵呵一笑说:“我如何会中了他们的离间计,不过是糊弄一下他们得了。我已经选择和付大哥丁二哥合作,可得一条道走到底。同富贵共生死。”
付贵一拍双手,说:“好,古庄主果然机智过人。”
看了他们几个更是一条心了,一堆人都纷纷沮丧极了,心里的一点气都快没了。
那个付贵一挥手,几个喽啰走过来,就要搬运那些箱子。武道统和张毛篼都一起大声喝道:“住手!”
那付贵冷笑一声,说:“现在你们自身都难保,还想咋地?”
一个喽啰刚刚弯腰,用手去巴拉一个箱子。
忽然,那个喽啰哎呀地叫了一声,顿时倒了下去。
蓦地里只见一道血红的什么东西一闪,众人一看,竟然是只断手臂,凭空白地在眼前一闪一闪的,仿佛是一个无形无影的透明人站在这里拿着这截断手臂给众人看一样。这手臂不但是一只残缺的手臂,而且赫然还在滴着鲜血一样,血红血红的非常吓人。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了。
付贵颤声叫道:“天残血手!”
话声未落,那截断滴血的手臂一闪一闪的,似乎它长了眼睛,在挨个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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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样。
镖局里面,要数武道统最是见多识广,他此时也吓得不浅。聂谯两个初出江湖的新人更是骇住了。虽然谯聂两个平素也曾经听父亲谯巴施说起过天残血手的,但那毕竟只是听说,现在忽然看见,也的确觉得非常恐怖。
江湖上有一句话“天残血手出,神鬼尽哆嗦。”
起初显得有些傲慢的古玉成和丁发强两个此时吓得魂都快飞了,一动都不敢动,身上的汗水簌簌而下。其他的小喽啰们,也个个都看呆了。
那似乎在滴血的天残血手在空中荡来荡去,似乎把众人都看得够了,此时才定了下来,那天残手臂忽然往地上一落,不等挨着泥尘,顿时变出一个人形来,赫然瘦如枯竹一样,一只手臂恰好断了一截,那血,似流不流,就一直悬在残缺连肉之处令人担心。
那付贵半天才回过神来,说出话来,连声音都在颤抖,说:“原来是天残前辈到了,我们服输,我们投降。”
那个被称作天残血手的人,长得虽是瘦如枯竹,却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因为天残血手的名声太响,又太恐怖,他的真名田敏因都快没有几个人知道了,他为人亦邪亦正,本事却高深莫测,就连谯忠明的父亲,武林之中顶天立地的谯巴施,见了面只怕也要给他三分颜面。
这些个本事低微的盗贼如何不怕。武镖师和张毛篼,以及其他一些趟子手,惊骇里夹杂着一丝希冀,就如同一个掉入大海里的人偶尔碰到一块漂在水面的木板一样。但是武镖师在转瞬之间,想到这个天残血手似邪似正,只怕也是瞧上了这些镖银,不过是从这个盗贼的手里转移到另一个盗贼的手里罢了,又有什么区别,心里顿时一片灰冷。张毛篼也是这样想,脸色瞬间由喜悦化作了黯然。其他趟子手们对于江湖之事知之甚少,所以不了解个中原因,个个都还在喜欢得很,就连初出茅庐的聂谯二人也是如此。
那田敏因拍了付贵身子一下,那付贵仿佛这才能动了,看了傻不愣登的丁发强和古玉成,叹了一口气,说:“我今晚上的东西,统统地送给天残前辈,前辈得了,就当做我们得了一样。”说着,他的脸上强装笑容。另外两个听得是天残血手到了,都在心里抖了一下,暗自叹息运气实在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