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啪嗒啪嗒的落下,滂沱大雨熄灭了通天的火焰。耳边只剩下哗哗的雨声,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脸上,衣服湿的能拧出一盆水。
“这雨来的真不及时——”
四人在雨中俯身大声吼着,他们试图俯身来让雨滴别那么急。巨大的雨滴灌进了嘴里,雨水从身体的每一处淌下,众人狼狈不堪。
四周没有遮挡物,他们只好躲在两边的灌木丛里使劲拽着树枝试图能够避雨。
“往里钻往里钻,他喵这雨是斜的!”众人发疯般咆哮。
“那有个屋,咱们躲里面!”萧渐回头隔着几片树叶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屋子,眼前一亮。
朱皓衣听了萧渐的话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向前看去。
那屋子荒废很多年,周围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后面是高高的玉米杆。朱皓衣抬起头来向上一看。
丫,没有顶!
“您看看那屋子有屋顶吗!”朱皓衣对着萧渐大声咆哮,萧渐抱住头擦着脸上的雨水尴尬的大笑。
大雨倾盆,密集却一直不停息。
萧渐猛然顶着树枝起身,一把拉起朱皓衣。他的衣服早已湿透,紧紧的黏在身上,勾勒出身体的轮廓线条。深邃的瞳孔看着众人,高挺立体的五官不停淌下雨水“:反正在这躲着也没用,不如就这样走下去呗。”
几位少年从灌木丛陆续钻出,他们逆着风雨,大步流星的往前!
宁昭懿和木兰走在一起,看着朱皓衣和萧渐的背影,他们走的不快不慢,一路上说说笑笑,就好像凯旋归来的英雄。
木兰拉起宁昭懿拿纸扇挡着头顶不断落下的雨滴一路小跑,冲上前去又一把拉住萧渐,萧渐转身拉住朱皓衣。
他们四个人手拉着手一路向山下跑去,大笑着,呼喊着!他们跑的很急,宁昭懿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但是从头到脚燃上来的是一腔热血!她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全是潮湿的气味,她好像闻见了草木与土地的香气。突然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她险些摔倒,一个有力的手猛然的拉住她一把把她重新拽了起来,木兰!
木兰回头看着她,露出洁白的两排牙齿,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的如同草丛中绽放的野花,天真淳朴!
大雨还在不断的冲洗大地,这帮西城的少年郎们感觉不到,心中只存着此时的欢笑,一身少年气。他们共患难,像是相识了很多年的兄弟,他们不会忘记这个夜晚,在将来无数次寂寞如雪的黎明。
少年们逐渐跑下山脚,雨渐渐停了,衣服仍旧是湿的,晚风一吹,黏在身上有丝丝的凉意。
他们慢悠悠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两边是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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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的稻田,蟋蟀仍旧在丛间鸣叫,有浅浅的音乐声,从远方传来。
向远处眺望,那里灯火通明,好似世界的灯火都聚集在那一处。
倾世的歌谣在那里被吟唱,巨大的木质机械花瓣在那里缓缓绽放,那是一座庞然大物,却又灵活轻巧。火红的灯笼也一个挨着一个垂下来了,那处灯火仿佛世界的极乐,明亮如白昼。
马儿啼鸣着从山上飞驰下来了,它的鬃毛也湿湿漉漉的黏在两侧。朱皓衣拉着垂下的缰绳,跨上马背,萧渐也跟着跨了上去。宁昭懿回宅院牵出自己的马,那是一匹黑色的马,长鬃毛在风中飞扬。她拉起木兰一同上马,她的新马鞍已经被朱皓衣那个混小子扔进火堆里烤了玉米了。
该死,该死,该死!
宁昭懿无奈的笑笑拽起缰绳追着朱皓衣他们的步伐向着那机械的木质花朵一路踏去。
还未休息,新的旅途就开始了。他们是少年,精力旺盛,不惧疲惫,如火焰般燃烧!
灯光越来越亮,人声鼎沸,雨水并未在此降临。无数银铃般的笑声与欢呼交织在一起,他们整夜不休,如不夜城。
高高的座椅上坐着一个女人,英姿飒爽,长长的黑发被高高的束起,上好的蓝色丝绸包裹着她,在烛光下上面凤凰的图案反射着金色的光芒,如妖姬般耀眼,却又像个帅气的侠客。她看向台上来来往往的身影,用手的关节轻轻敲打着木质的扶手,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涌现着骄傲。
东曜最有权势的国策长公主——云沛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