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医院发展到现在,早期的职工全部到周边楼盘买了商品房,这栋楼业便成了宿舍,医院年轻职工,如果暂未购房,可以申请医院的宿舍,租金是市价的一半,非常划算,而且房型从两室一厅到四室一厅均有。
三博医院的进修生、实习生、规培生、研究生,所有学生的宿舍也设置在这里,进修生的宿舍一般是三人宿舍。
干事交代几句,便离开。
三人在论坛上经常聊天,但是与奥古斯特见面,还是第一次。
“东京大学附院高桥!”
高桥伸出手。
奥古斯特心里嫌弃高桥的手,急中生智,用了一个中式的抱拳礼:
“慕尼黑哈拉兴骨科医院奥古斯特。”
此时,罗伯特冲凉完毕,从浴室出来,看到奥古斯特,知道是德国人驾到。
“有缘千里来相会,纽约特种外科医院小罗伯特。”
罗伯特非常有文化,每次说话尽量用成语和诗词,以显得他和别人不一样。
“那是你的房间!”
罗伯特指了指房间。
到目前为止,欧美日骨科界三大巨头齐聚三博医院宿舍。
——
早上七点,杨平上班。
一进办公室,却看到神奇的一幕。
罗伯特、高桥和奥古斯特,胸前挂着进修生工牌,几乎立正的姿势站在张林面前,接受张林的训话。
“不管你来自哪个医院,不管你以前是什么级别,来到这里,你的身份只有一个---进修生!我是本科室教学秘书张林,可以叫我张老师,进修期间,有任何问题,可以找我,希望你们---。”
一代逼王的名言每次有新进修生到来,都会宣读一遍。
交班查房,老套路。
崔书凯还没出院,他父亲已经回去上班,母亲留在这陪他。
腰背肌的康复训练已经结束,他已经完全像正常小孩一样。
这就是论坛上那个176度的c型脊柱小孩。
查房的时候,奥古斯特看到崔书凯真人,难以置信。
这位德国人怀着惊喜的心情,检查崔书凯的脊柱,一个棘突一个棘突按,然后比较双侧肩胛骨和髂棘是否对称,让小崔弯腰,看看能够触摸到自己的鞋子。
最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自己就像孤陋寡闻之人,居然不知道还有这种技术。
在这里三个月,跟着杨平学习脊柱侧弯矫形,传统手术的杨氏截骨以及外固定技术。
掌握这两样技术,可以应付一切脊柱侧弯患者,一举镇压密尔顿,让那个家伙心服口服,俯首称臣。
与英国佬密尔顿十余年的拉锯战,一度让奥古斯特绝望,跷跷板总是保持平衡,就连欧洲脊柱外科学会主席也是轮流坐。
这次,一定可以翘起密尔顿,让英国佬知道什么是差距。
病房好几个病人是回来拆脊柱外固定,每一个矫形都非常成功,近乎完美。
亲眼所见,不会有错。
奥古斯特对脊柱外固定架技术终于有了直接的临床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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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科室手术提前完成。
在办公室,奥古斯特单独与杨平见面。
“尊敬的杨教授,你好!能够跟在你身边学习,是我的荣幸,再次见面,我给杨教授带来一个小小的礼物。”
德国人小小的礼物究竟是什么?
德国好像也没有什么出名的茶叶吧?
杨平很纳闷。
“杨教授,我受公爵基金的委托,邀请你加入,公爵基金是一个低调而强大的基金,他在世界范围内资助医学研究,如果杨教授有意,公爵基金的大门随时可以向你开启。”
奥古斯特此行除了进修,就是带着这个任务。
公爵基金在外界没有什么名气,它是另一支隐秘基金的小分支,这只隐秘基金背后的实力雄厚,可以与洛克菲勒基金抗衡。
“公爵基金对项目的资助,通常是千万欧元起步,我的脊髓损伤研究项目就是受公爵基金的资助,如果杨教授愿意,脊柱外固定架项目加入公爵基金,可以在欧洲强势推广,更重要的是,对于一些经济条件差的患者,可以免费治疗,好处还不止于此,公爵基金对科研成果的所有权从不做诉求,也就是他出钱,成果依然是你的,他纯粹是一个家族慈善基金,在德国,世界上最好的机床和工人将生产杨教授的新产品,而贫穷的儿童,可以免费享受杨教授的技术,它将造福人类。”
如果技术真的有那么神奇,公爵说过不惜代价。
无论日本人,还是美国人,无论如何无法与自己的筹码抗衡,德国人非常自信。
杨平没有听说过什么公爵基金,但是对德国人的诚实,多少有点相信。
而且,如果单单为了获得核心技术,没必要绕这样的弯子。
其实,一个临床实验基地而已,只要条件合适,每人给一个名额也不是问题吗,给十个八个也不是问题。
可是对奥古斯特来说,他认为只有一个名额,所以志在必得。
德国的手笔确实不错。
“谢谢,奥古斯特先生,你的建议非常好,如果这样,我脊柱外固定架可以走上世界,让更多的人使用,不过我要考虑考虑。”
“谢谢信任,不急,杨教授可以有空去一趟欧洲,对公爵基金资助的几个项目实地考察,你就会明白,我们一定是最可靠的。”
只要杨平没有当场拒绝,奥古斯特就觉得希望很大。
日本人非常勤快,推着换药车在走廊来回走动,他的余光盯着杨平的办公室,闭门足足已经半小时。
半小时足够谈成某种合作。
而美国人仿佛并不在乎,因为作为世界骨科的一哥,参与这次临床试验,优势比任何人都明显。
罗伯特自信与杨平的关系,那绝对不比高桥差,在也门,大家可是一起共过患难的,在隆隆的炮声中结成坚固的友谊。
除此之外,在教授御用公司的危机中,他才是主角,其他人最多算是跟随者。
这个名额,如果不是纽约特种外科医院,还能是谁?
已经四十五分钟,不,一个小时。
门开了!
奥古斯特阴沉着脸,仿佛很失望的样子,从杨平的办公室出来。
狡诈的日本人不过是善于玩小伎俩,真正玩战略战术,还得看我奥古斯特。
奥古斯特在高桥的余光中回到医生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