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儿,你要去哪儿?”神翊烁午睡刚醒,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便赶紧起身追了出来。
“三哥,醒了?”芸莞本以为自己轻手轻脚地关了门,没想到会吵醒正睡得甘甜的人。
“莞儿,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神翊烁拉着芸莞坐回床榻边。
“我想回府上看看。”芸莞问询着,她昨日就想回府上看看,不知为何神翊烁不让,所以她才想要偷偷溜走。
“我这里不好吗?莫不是想念你的床榻了?”神翊烁一脸坏笑地望着芸莞。
“我想雪晴和若离了。”芸莞羞红着脸不自觉地想到了鱼水交融的那一夜,因为上次还是她与神翊烁一同睡得那张床榻。
“那我去帮莞儿把她俩接回来,好吗?”神翊烁关切着。
“我跟你一起去吧。”芸莞住惯了端木府,总觉得那里才有家的感觉。
“莞儿在府上乖乖等我,要是觉得无趣可以做点宸儿和炤儿爱吃的小菜,我去去就回。”神翊烁揉了揉芸莞柔软的发丝,他已经习惯其半绾半散垂至心口的发型。
“那也好,炤儿昨日还吵着要喝鲍翅粥呢,我现在就去煲。”芸莞对神翊炤是有求必应,有时照顾他甚至比对宥宸都上心。
“莞儿辛苦了,大热天的还得进出膳房。”神翊烁虽然心疼芸莞却也想给其找点事做。
“你不也不嫌热嘛?”芸莞反问道。
“我其实最怕热了,一热心就容易躁得慌。”神翊烁的伤口这两日特别难受,他怕热出痱子,都不敢再缠着厚厚的白布。
“那你还整日……粘着我?”芸莞虽嘴上揶揄着,但心里很是美滋滋。
芸莞喜欢有神翊烁陪在身旁的感觉,时而琴瑟和鸣,时而下棋对弈,时而舞文弄墨,时而缠绵悱恻,好不热闹。
“我就喜欢抱着你怎么了?”神翊烁一边说一边将芸莞拉入怀中,“每时每刻都想赖在你身旁。”
“粘人精~”芸莞宠溺地点了点神翊烁的鼻尖。
“怎么?就粘着你,看你热不热~”神翊烁又捏起芸莞的下巴,与其脸贴着脸,嗅着其发丝的清香甚觉欣慰。
“好了,我要去膳房了,三哥快点把那俩丫头给我接回来。”芸莞将神翊烁推开,自顾自地往膳房走去,她好几日不见雪晴和若离了,也想给这俩丫鬟做点吃食。
“动不动就害羞,这个莞儿~”神翊烁无奈地摇摇头,整理好衣衫后便出发去了端木府,刚一进庭院就瞧见雪晴正带着草帽给花圃浇水施肥整理枝叶,“若离呢?”
“她在里屋休息呢吧,这丫头整日愁眉苦脸没个笑模样,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雪晴劝了她好几日收效甚微,干脆对其不管不问,“三爷,我家主子呢?”
“醒了,已无大碍,放心吧。”神翊烁没想到雪晴还有闲心弄花草,若离这时应该最需要旁人的陪伴才对。
“万幸啊,自从三爷吩咐完,我们谁也不敢去烁翊王府打搅,尤其是我一直惦念着我家主子。”雪晴偷偷去烁翊王府打听过主子怎样了,还好碰到了先前认识的下人,告诉她主子安好,她才安心回了端木府。
“你们主子也惦念你,这不让我来接你们过去了嘛。”神翊烁忙忘了,都不记得派人告诉端木府一声芸莞安好。
“真的吗?那三爷进屋等我一下,我把这点肥料弄完收拾收拾就走。”雪晴一听能见到主子立马笑逐颜开。
“嗯,快点弄,帮若离也收拾一下衣物,我去后屋看看她。”神翊烁吩咐完就走了,他不想训雪晴什么,毕竟不是他的贴身丫鬟,他没理由从中调和什么矛盾。
神翊烁特意来到后院查看一番,精雕细琢的亭柱与爬满绿植的廊架相映成辉令他甚为满意。
他听说了后院枯井的事,已将其拆掉,钉上了刻有符文的铁板用以封闭污秽之物,然后又找来精工巧匠布置了廊亭院落,将此空地弄成这般如此惬意的休闲之所,想必芸莞一定会喜欢。
就在他绕到里屋想要敲门之时,听到了屋内窸窸窣窣的声音,透过门缝他瞧见了两个身影在缠斗,于是立马进了屋,只见若离手被绑在床头,衣服被剥落地只剩下了肚兜儿,嘴里塞着白布,发不出声音,只能靠腿脚使劲踢着面前人。
“住手~”神翊烁一个箭步冲过来将歹心之人推到在地。
“三皇子,老奴知错了。”陆老伯好不容易站起来,拔腿就想跑,却被神翊烁轻轻松松撂倒在地,用地上的绳索将其捆得结结实实。
“你以为你一句知错就能了事?你这是毁姑娘清白,这是人家一辈子的事。”神翊烁气得手直哆嗦。
“还不是这丫头穿得太露骨,害得我一时冲动,恳请三皇子行行好,放了老奴吧,老奴真知错了。”陆老伯惦念若离的美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先前就对其动手动脚过,还因此被韩师傅狠狠地揍过一顿,差点没给他打骨折咯。
“还好意思说,事到如今还赖别人,真是不知悔改。”神翊烁将若离口中的白布扯了下来,捆了一圈麻绳塞入了陆老伯口中,对于无可救药的人,他不想再听其说任何一个字。
“三爷儿……”若离轻声唤道,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丫头受苦了,这口气我会替你出,只是……”神翊烁赶紧帮若离松了绑,然后用被子将其裹得严严实实地。
“三爷有何吩咐尽管说便是……您是若离的恩人,欠您的,日后一定加倍奉还。”若离抽噎着讲了一番感谢的话。
“一会儿再说与你听,我先把这老东西送去马厩。”神翊烁说完就将陆老伯拖走了。
若离泪眼婆娑地望着神翊烁的身影,内心五味陈杂,她爹爹就是为了护她主子和三皇子才惨死暗箭之下。
但三皇子已为其争取到了追封,实属韩家祖坟冒了青烟,要是没有三皇子的努力,她爹爹连入土为安都做不到,而今日三皇子若没及时赶到,她定会贞洁不保。
天灾难避,唯遇贵胄人祸躲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