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都不问我为何要去宗察府吗?”芸莞不知神翊焕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还是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所思所想。
“对于莞妹妹的初次请求,我若问东问西会显得太没诚意了吧!再说了,妹妹不也没问为何瑚儿和晓梦会在我府上嘛!”神翊焕会心一笑。
“我知道大哥和瑚儿订了亲,只是没想到太子妃也在。”芸莞能看出来独孤晓梦和瑚儿的关系很要好。
“晓梦生性贪玩,如今三弟四弟都都不在帝都,她也没地方去,况且来我府上做客,我也能帮着太子照看一下她呐!”神翊焕也是近日才和太子妃走得比较近,尤其是瑚儿与晓梦又很投脾气。
“太子也一直生性贪玩吗?为何却与太子妃玩不到一块去呢?”芸莞很想知道独孤晓梦到底是因何事私自出宫。
“我对太子很了解,至于太子妃嘛,我没有过多的接触不好评判。”神翊焕没有正面回答芸莞的问题。
“大哥,我去宗察府是想去看看说炤儿被暗殇宗盟带走的那个人,我想知道他为何那般肯定是……”芸莞掀开车帘看了看,发现快到地方便赶紧跟神翊焕解释道。
“看样莞妹妹对暗殇宗盟很在意啊。”神翊焕记得他与神翊烁当时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芸莞一直记在心间。
“大哥,关于我父亲的案子,可有什么最新进展?”芸莞不是执着于暗殇宗盟,她只想早点让端木大人安息。
“我自上次遇险之后便不再参与宗察府的调查了,妹妹你也知道我的情况。”神翊焕指了指自己的胳膊。
“也是,大哥安心养伤才对,我不应该再让您为我的事操心。”芸莞赧然地低下头,她太心急了,都没考虑旁人的感受。
“妹妹误会了,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我不知情罢了,实话实说,我也很想查清暗殇宗盟的事。”神翊焕愁眉不展地很。
“真的?”芸莞黯淡的眼神又闪动起希望。
“嗯,我一直怀疑是暗殇宗盟害我遇险的。”神翊焕笃定地点点头。
“哦,这事我有耳闻。”芸莞还以为自己能打听道什么新消息呢。
“妹妹还知道什么?”神翊焕追问道。
“我上次回武川路过相州时正巧碰到一位徐公子遇害,其好像是西北那边一个开府家的独苗,当时现场发现过银针,很像暗殇宗盟所为。”芸莞若有所思着。
“那个案子我听瑚儿讲过,最开始传言说是徐公子贪污了暗殇宗盟的钱财才招致杀身之祸,后来冒出了个小书生抗下了一切罪责,不管真相如何,梁家因这事受到了牵连。”神翊焕无奈地摇摇头。
“我先前听瑚儿说他父亲无罪释放了啊!”芸莞一时间忘记了瑚儿也是目击者,更忘记了梁府曾受此案牵连。
“是无罪释放了,但梁大人受了刺激,时而疯癫,根本无力再任知府一职,只得请辞在家好好休养。”神翊焕准备与瑚儿成婚后将梁家从相州搬来帝都。
“大哥,我真不知情,不然绝不会主动提出这件令人伤心的事,瑚儿肯定受了不少苦吧。”芸莞才想通瑚儿和独孤晓梦为何会走到一起,若不是独孤大人力挺梁大人,宗察府根本不会释放梁大人。
解救至亲之人于水深火热,瑚儿只能将这份恩情转嫁于独孤大人之女身上,加之其又是太子妃,瑚儿没有理由不与独孤晓梦交好。
“莞妹妹多心了,我怎会计较这么多,瑚儿这是命好,至少还有爹爹在,倒是妹妹你过得更辛苦,你父亲的案子未破,平日还要照顾你弟弟,三弟他又忙于公务,哎~”神翊焕不忍再说下去。
“感谢大哥这么理解我。”芸莞边说边作揖感谢着。
“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跟我开口。”神翊焕面冷心细,平日里常沉默寡言与人保持着距离,骨子里却是个很热心的人。
“谢大哥体谅。”芸莞似看穿了神翊焕冷漠的外表下隐藏地那颗炙热的心。
“妹妹一会儿想问什么?我替你问吧!”神翊焕很是关切。
“那就有劳大哥了,我就想问问他与暗殇宗盟有什么关系?为何肯定炤儿被其带走?”芸莞一边思考一边讲着,其实她也不知道具体该问些什么,只是很想与其见上一面,一探究竟。
“好的,我知道了,咱们进去吧!”神翊焕护着芸莞下了马车,带其径直去了宗察府看押犯人的地方。
阴暗漆黑的牢房堪比地府,吓得芸莞揪住神翊焕的衣角低着头往前走,好似这样就能假装自己的余光里没有刑具与枷锁镣铐。
“王爷好,怎劳烦您出入这晦气地。”守卫们见神翊焕来了,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叶子,没想到值班无聊玩会儿叶子戏,竟还被王爷撞见了。
“前两天说五皇子被暗殇宗盟带走的人呢?带来给我问话。”神翊焕恢复了冰冷的面容。
“王爷,要见那人作甚?”守卫们一个个都面露凝色。
“我朋友有话要问他。”神翊焕蹙眉解释着。
“王爷,那人昨夜午时就殁了,早上匆匆给其下了藏,我们哥几个正是忙了一宿,才偷闲会儿,在这里玩了会儿牌。”守卫如实讲着。
“怎么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呢?是不是你们拷问施了暴刑?”神翊焕横眉冷对道。
“王爷,我们对其客气又友善,是他自己不争气,身子羸弱抑郁而亡。”守卫满脸委屈。
“身子羸弱?”芸莞仅质疑了这一句话。
“身子羸弱还敢动我五弟?我看他真是活腻了。”神翊焕也觉得此事蹊跷。
“那人真的又瘦又小,看着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娘们儿一般。”守卫肯定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无半句假话,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
“咳咳~日后若有跟暗殇宗盟有关的事,记得去我府上汇报一声,必有重赏。”神翊焕怕芸莞身为女子觉得尴尬,直接给了守卫们几锭银元宝后便带着其离开了此处。
钱财试人心,若只区区蝇利,难得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