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艺?飞天舞?”神翊曣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
“有时飞天舞,有时只抚琴,这般直言……我也不怕妹妹笑话,我真是没拿你当外人。”瑚儿很坦率,她从不为自己在百银客栈出没而有何后悔之意。
“我怎会笑话嫂嫂呢?只是没想到嫂嫂还有这么自由不羁的一面,钦佩万分!”神翊曣立马恭维道,“嫂嫂放心吧,我会帮你保密哒!”
“谢谢妹妹好意,不过我抚琴卖艺之事无需隐瞒什么,你大哥知道,晓梦也知道!”瑚儿无所谓地耸耸肩。
“嫂嫂是因为总在客栈才习惯了一直戴着面纱?”神翊曣对瑚儿更为好奇。
“我打小就戴惯了面纱,纯属个人习惯。”瑚儿的面纱很轻薄,完全能看得清肌肤轮廓。
“嫂嫂一定是见多识广,所以性子才这般恬淡。”神翊曣心中油然而生崇拜之情。
“算不上有见识,不过就是遵循本心,追寻爱好罢了。”瑚儿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坚毅的心,不畏人言不惧困苦。
“我的爱好也很多,只是缺乏毅力好好去坚持一件事,这一缺点总被我母妃训斥。”提起敬妃,神翊曣不免又浮现出伤心的神态。
“我的苦,妹妹也不曾体会过,被家里人不顾一切地阻拦去坚持自我,真的挺身心俱疲呐!”瑚儿无奈地摇摇头,她跟她爹爹差点因为想留在百银客栈的决定而断了父女关系。
“真羡慕嫂嫂可以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神翊曣从小就觉得自己一事无成。
“我真心希望妹妹不要像我一样,遇见难事时孤苦无依,孤立无援真的很痛苦。”瑚儿明白自己的选择只能自己忍受。
“嫂嫂好人有好报了呀,日后有我大哥给你撑腰,你肯定不会受丁点委屈,难过痛苦都有他帮你承担。”神翊曣若是能寻见神翊焕这样的男人做夫君,她梦里都会笑开花。
“以后肯定有人为妹妹遮风挡雨,我和你大哥都会帮你留意哒。”瑚儿赶紧安慰道,她真怕神翊曣钻牛角尖想不开,再随便下嫁粗人或者终生不嫁。
“我唯一坚持久的事就是暗恋一个不可能的人,其实也挺痛苦呐。”神翊曣总算坦白了心事。
“为何不可能?即便现在单相思,可日后相处久了一定会生情呀!”瑚儿不解道。
“我母妃与宣贵妃不合的事,嫂嫂也许不知道吧!”神翊曣如实讲着。
“略有耳闻,好像因追封皇后的事,贵妃还大发脾气了呢。”瑚儿隐约记得神翊焕提了一嘴。
“贵妃平日里就看我母妃不顺眼,非说我母妃跟她争宠,其实在后宫里,能常年得圣宠那是真本事,可不是靠雕虫小技哄骗了皇上。”神翊曣不忘补一句,“嫂嫂很幸运,不用卷入后宫的明争暗斗里。”
“此话怎讲?”瑚儿反问道。
“就是遇见了我大哥便可以在王府里安稳过活,与太子妃相比,身处后宫,日后面临的繁杂琐事会让人心神俱疲。”神翊曣看瑚儿说话不绕圈圈,她自然也很直白地讲。
“那妹妹暗恋的人是哪里的?宫里宫外?府里府外?”瑚儿突然很好奇地凑近神翊曣审视着。
“嗯……那我就跟嫂嫂坦白吧,反正我大哥也知道这事。”神翊曣立马涨红了脸颊。
“妹妹但说无妨,我会为你保密哒!”瑚儿见神翊曣很想倾诉,便拉着她坐下来一边饮茶一边闲谈。
谷柩/span“宣贵妃的侄子,嫂嫂也许没见过也没听闻过,却是我一直单相思的对象。”神翊曣赧然地讲着自己的心事。
“能被妹妹喜欢,是那位公子的荣幸。”瑚儿想鼓励神翊曣勇于坚持自我。
“不过依我看,宣贵妃这辈子都不会接纳我,而且霖哥哥也不喜欢我。”神翊曣越说越难过。
“霖……哥哥?莫非妹妹提到的公子是泽枫霖?”瑚儿很是惊讶。
“嫂嫂认识霖哥哥?”神翊曣也很诧异。
“嗯……算是旧识了吧。”瑚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旧识?嫂嫂很早就认识他了?”神翊曣满腹疑惑却无从问起。
“我在百银客栈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来到帝都也见过他两次。”瑚儿笃定地点点头。
“霖哥哥来过府上?”神翊曣追问道。
“他师父不是住在这附近嘛,所以我出门时偶遇过他两次。”瑚儿提到泽枫霖就不得不提起芸莞。
“嫂嫂也认识他师父?”神翊曣一提到芸莞就满心不悦。
“算认识吧,他们师徒二人关系很好,总是出双入对呐。”瑚儿试探性地说道,她也不确定神翊曣与芸莞是疏离还是亲近。
“名义上说是霖哥哥的师父,处处利用他,我总觉得她没安好心。”神翊曣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只因醋意涌上心头。
“妹妹是说芸莞吗?”瑚儿再次确认道,姐妹的情敌就是敌人。
“迷完太子哥又迷住了三哥,如今弄得霖哥哥也对她鞍前马后,真不知她会何法术!”神翊曣表明自己的立场,她对芸莞的不满不是一天两天积怨起来的。
“真是魅惑丛生呐,怪不得晓梦也对她百般不满,呵~”瑚儿魅惑一笑。
“谁被横刀夺爱谁都会心怀不满,毕竟太子妃的单相思更深更久。”神翊曣苦笑着,她觉得自己真不如独孤晓梦幸运,毕竟其错过了心仪的情郎后还能嫁给高贵的太子。
“莫不是晓梦也心仪你霖哥哥?”瑚儿脱口而出。
“才不是呐,太子妃之前是被我三哥迷得神魂颠倒,总像跟屁虫一般伴在我三哥左右。”神翊曣始终都没有陪伴在自己心上人身边的机会。
“妹妹口中的三哥是指三皇子?”瑚儿反问道。
“嗯嗯,我三哥拒绝过无数莺莺燕燕,最后却主动跟父皇提议要娶芸莞为妻,嫂嫂,你说可笑不可笑?”神翊曣似笑非笑道。
“晓梦也真够可怜的了,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避而不见,可身为皇嗣,怎能要求太子与三皇子永不相见?”瑚儿禁不住替晓梦留下了悲伤的泪水。
为伊泪流,为君荒谬。